“不好,要出大事了!”
紅姨愣了半會兒趕忙就轉過來,拉著我就往房間里去,話都沒和我說全乎就開始翻箱倒柜地把我的全都倒了出來。
我錯愕地看著紅姨,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拉著的胳膊就焦急地問:“紅姨,你這是做什麼呢?把我的服全都倒出來干什麼?”
紅姨也不管我的拉扯,松開我的手就繼續收拾床上的,語氣急促地說:“要出事了,這村里的所有人都逃不過!長云道長給的那本書不是凡,能毀了它的必定也不是什麼普通角。我們村子這是要徹底完了!”
說著,又將收拾好的包袱塞到我的懷中,拉著我就往外走。
“這村子是不能呆了,你不是村里人,趕走。剩下的事,你就別管了,拿著東西,走得越遠越好。”
那一瞬間,我的腦袋忽然有些呆滯。
紅姨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獨自離開,然后留自己在這里去面對那個洗了整個村子的兇手?這怎麼能行,別說是現在上一點修為都沒有,就算是從前,也未必是那幕后之人的對手!讓自己留下,豈不等于留送死?
不行,我絕對不能答應。
自從小月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沒有過親人的關懷,是紅姨將我留在了邊,在我最困難最痛苦的時候悉心照料我,甚至將畢生所學傾數付于我。對于我來說是師父更是越親的親人,在這種危難時刻,我又怎麼可能將獨自拋下?
我放下懷里的包袱,對著紅姨搖頭道:“不,我不走!我不會把你丟下不管的,紅姨。”
紅姨眼眶中泛著淚滴,握著我的手哽咽道:“小雪,聽姨一句勸,趁現在還來得及趕走。”
“走?我能走去哪?天地之大我已經沒有家了,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說完這些,我一屁就坐到了炕上,也不管紅姨怎麼勸我,說什麼都不肯起來。
對于我來說,這個地方早已了我生命中的第二個家,哪怕今日我留下來真的會送了命,那也絕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離開,看著村里的村.民們無辜枉死!
況且我已經沒了父母和小月,冥野也已經另娶人,若是連紅姨都失去了,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任何可以信任和依靠的對象了。
紅姨見我堅持,卻也不好再勸我,只無奈地嘆了口氣,握著我搖頭道:“你這個傻丫頭怎麼這麼傻,姨一把年紀了,也活夠了,你才多歲,唉……”
我明白紅姨的心意,是不想看著我送死,但我了和村.民們這麼多照顧,一走了之豈不了白眼狼了,這種事怎麼能做?
為了讓紅姨寬心,我只能強著微笑對紅姨說:“我不傻,你先前不是說了我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苗子,區區一個趕尸人而已,對我來說只是個小意思!”
“噗呲——”紅姨頓時就笑了,眼睛里卻還是滲著盈盈的淚,溫地拂了拂我的腦袋,叮囑道:“你留下來可以,但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危險,你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不用顧著我。”
我只是隨意地打了個哈哈,卻沒有說話。一路走來,我失去的已經太多了,父母、小月、冥野還有我的孩子,如今哪怕是讓我賠上命,我也一定要護住紅姨的周全,絕不會再讓到毫的傷害!
太緩緩而起,地面的溫度也逐漸上升。村.民們的尸還都停放在各家各院,微風吹過,整個村子都是一腐爛的惡臭。
紅姨擔心村.民們不能土為安會生出煞氣,到時候很可能會引來間鬼差勾取無妄生魂,所以便命我在村頭擺上一桌酒菜,以茶酒和三牲為祭將村.民的亡魂們悉數送走,然后再將他們全都埋到后山的墳地中去。
這件事出的太過詭異和突然,隔壁幾個村子估計也知道了些風聲,一整天都沒有見有其他村的村.民路過,就連每日一趟出城的小車都不來了,所以埋尸的工作最后還是落到了我和紅姨兩個人的上。
好在村里的牛還活著,我和紅姨弄了幾臺牛車綁在一起,接著又將村里犁地的黃牛都拴在了上面,趕著牛將村.民們的尸送到了后山。
搬運的問題解決了,接著又是挖坑的活。全村上下幾十口人,我就挖了一個長約二十米,寬兩米的大坑,把村.民們的尸整整齊齊安置了進去。
弄完這一切后已經接近日落了,我和紅姨累得都快散了架,坐在牛車上慢慢悠悠地就開始往村里走。
天邊的晚霞妖艷如,映襯著整片土地猶如染般滲人。
牛車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我和紅姨互相依靠地坐在木車之上。
忽然間,村路卷起一陣風!
兩旁的野草不停地晃,發出沙沙的聲響,不知從何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響,猶如藏在暗的鬼魅正在著他尖利的獠牙。
莫名地我心里就生出了一陣恐懼,攥著手心不停地朝四觀著,心臟也跟著一點一點地收。
這時,拉車的黃牛突然停住,仰頭長長地發出一聲嚎,“嘭”地就倒在了地上。
我和紅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咔咔”的幾聲,坐著的木板床突然就斷裂了兩截。
好在我反應迅速,一躍就跳出了車外。但紅姨就沒有我這麼好手了,板車斷裂的瞬間,當即摔了個屁墩兒,差點沒把老腰給折了。
我趕忙上前扶起紅姨,不等我開口詢問的狀況,大地突然就劇烈地晃了起來。目之所及都像是被放置在了一塊震板上,樹木傾倒,沙石滾落,溪水倒流,連我和紅姨都差點站不住摔落在地。
就在我們以為地震即將結束的時候,面前的地面突然裂開了一道狹長的地,眼看就要近我和紅姨的跟前,將我們倆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