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決定先做試試,即便有一百個不滿意和一萬個惡心,但是錢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眼下的我,不是冥野得寵的小奴,不是他臂彎中的子,我必須靠我自己的力量去養活我的孩子。
好在這經理說的是真的,他帶我去見了和我一起負責打掃走廊和包房的周姐。
周姐人長得黑黢黢的,不過熱爽快。
“你這麼年輕愿意做這種活啊?”
“只要能賺錢就行,再說,我做不了別的。”
我微微笑了笑,低頭結果周姐給我的排班表:“周姐,和我們一起做的還有一個人?”
表格上赫然寫著三班倒!
“是啊。還有一個,但是這段時間請假了,所以也就只有我們兩個。你白班我晚班,我工資比你多五十塊錢。你看這樣行嗎?”
周姐看上去也很缺錢,我自然不好多說什麼。做事要有先來后到,再說,自從接那方面的事多了,我對午夜也有了一種發自心的敬畏和抵。
“行,那就這麼定了。”
周姐看我答應,笑的滿臉褶子。
敲定工作后,我急忙去了兒團。園長告訴我安好懂事的很,不哭不鬧,就是整整一天滴水未進,這讓們有點擔心。
“沒事,你們只要照顧他就可以……他,他不需要那麼多營養,真的,他消耗慢!”
我尷尬的再次解釋,抱著孩子謝謝園長,先行回家。
見到我,安好開心不已,小嘟嘟的喊著:“媽媽……媽媽……”
母是偉大的,辛苦一天,委屈一肚子,這一切在見到安好的瞬間就消逝的無影無蹤了……
我們兩個回到出租房,安好趴在床上沖我詭異一笑,接著就用小手指我的電話。
“媽媽……媽媽……”
手機突然響起,弄的我渾骨悚然。
這小家伙的預越來越強烈了,連我手機要響起來他都知道!
“喂,你是……”
“你好啊,小董,我是和你一起接班的周姐啊,是這樣的,我晚上呢有點事,可能不能上晚班了,要不……要不你上晚班這樣行嗎?那五十塊錢給你,都給你!”
周姐在電話里的聲音有些抖,我問到底為啥要換班又不肯說,后來看我沒答應就索威脅我:“要是你上晚班,那我就不做了。你一個人做不的……你不是需要錢麼?這工作日結算,也是很適合你的。”
我懶得和爭吵,反正安好從不怕黑。
“行,就這麼定了。”
我話一出口,周姐那邊立刻送了一口氣,對我千恩萬謝。
“不必了。”
我對這個轉變極快的人沒什麼好,正要掛點電話,突然周姐的聲音帶著嘶啞的低聲說:“小董,你是個好人,有些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總之,你小心!今晚上去的時候,最好帶一塊紅布條在上。那地方,那地方不干凈!”
不干凈?
我的心咯噔一下,周姐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罷了,找理由不想上晚班而已……
我自嘲的笑了笑,看著安好抱歉的說:“看來,媽媽要走了,你自己在家沒問題吧?“
人鬼子和嬰兒不一樣。
嬰兒是晚上眼睛干凈,會看見很多可怕的東西,所以喜歡啼哭。
人鬼子呢,則因為黑夜能帶給他們與生俱來的悉和樂趣,看到可怕的東西他們反而覺的親近,自然也就不會又怕黑一說。自打我照顧安好以來,他幾乎每個晚上都是帶著甜甜的笑意一直睡到天亮,就算黑夜中醒來,也自己玩的咯咯直笑……
可我好舍不得。
才抱他短短的幾十分鐘又要走,我竟然不爭氣的眉心促,鼻子一酸。
“咯咯……咯咯……”
安好毫都不介意,歡快的笑起來。他是可以聽懂我說話的,顯然,他不怕。
“那好吧,媽媽去上班了。”
為了省錢,我簡單的了幾口東西,又給安好洗了服,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我也準備再回那個陳舊的夜場去。周姐說的什麼紅布條我并沒有帶,……沒有我清楚那點事!
很多人都覺的,帶紅布條可以辟邪!
尤其是去參加一些葬禮,為了驅邪就在上的綁著個紅布條還自以為安全高明,其實不然!
這里面講究多了。
在我作為師神婆子的了解中,紅布的確可以驅邪,卻不是每一塊紅布都能驅邪。
如紅布是至親留下,并且說好了要幫你逢兇化吉,那自然是極好的東西。你每次去不干凈的地方,扯一條系在上,當真可以躲避開所有不干凈的東西,可若是你平白櫥中的紅布,那就另當別論,甚至,會惹來殺之禍。
……
一路地鐵,窗外的墻壁模模糊糊中著一說不出的凄冷和詭異。
我下意識的不去往外看,低著頭只瞅著自己的腳尖。
這是靜心的辦法,一般的小鬼就算想纏著你,你只要看自己的腳尖他們也奈何不了,只能悻悻離去。然而我似乎判斷錯了,今晚的覺不是小鬼,而是冥冥中的再次注定!
地鐵終于停了下來……
我匆忙的跟著人群走到馬路中間,卻看一臺白的小轎車從馬路正對面突然調轉車頭疾馳而來,說的遲那時快,我近乎沒有反應的時間,那車已經大燈明亮的沖我直沖過來。我下意識的朝左邊躲閃,踩了一個大叔的腳!
“姑娘,你不長眼睛啊!我這鞋是我兒子從國新買的……這一腳踩的,都走形了!”大叔喋喋不休的嘮叨,我也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車禍?
難道只有我一人看得見……
白的轎車剎車之后,就停在我的后,我究竟要不要回頭看一看?
一涼冷風從脊背竄,恍若隔世般的慘笑由四面八方席卷而來。鬼打墻?
我猛地回過神來,急忙將自己的中指放進里狠狠的咬出點,迅速的抹到自己的額頭之上……
一陣火熱從心底升起,我知道了!
許,后的白轎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繼而車子向后倒退,再次經過我面前的時候,我真真看清楚坐在駕駛位置上的竟然是個薄薄的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