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來可就長了。”
紙人轉了個方向繼續往前走。
顧嫣然一看是回去的路,就在心里頭琢磨,要是給張云龍一頭撞個正著,該如何解釋。
紙人一邊走,一邊提及父母的過往。
紙人說,在帽兒城自建城以來就有“養紙人”一說。
古人有將尸養在宅基地之下,力圖家宅風水能好上百年,唯獨不知紙人也能達到這個功效。
而且紙人的力量要遠高過尸,尸會腐爛,紙人不會。
這紙人呢!不能沾灰,不能沾油漬,更不能沾水。每天要接活人的三叩九拜還有香火供奉,本是死,但聽得人事兒多了,沾的氣多了,自然也就有了靈識。
時間越久的紙人越強大,一旦紙人存在的年頭達到百年是能在晚上和活人一般正常走的,而且普通人本就分不清是紙人還是活人。
顯然,顧嫣然面前這個小紙人就是百年紙人的后代。
紙人看了眼顧嫣然繼續講,早在數月前,張夫人來了一趟南宮家。
有天晚上,他的阿媽在宅閑逛遇到了張夫人。
張夫人脾氣蠻橫,他的阿媽因為不小心撞了一下,就給張夫人推到了。
百年紙人雖然能走,但是也與紙一般脆弱。
張夫人用力沒輕沒重,將他阿媽的脖子扭斷了。
本是不能再用了,于是他阿媽的靈就附在了張夫人的上。
不過,這并不會對張夫人造影響。
紙人說完,還有些哀傷的抹了抹眼淚。
顧嫣然聽完后大驚,原來張夫人是給紙人這種東西纏上了,不過照目前來看,借此生事是為何意?
顧嫣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莫不是張夫人想借此對付。
想到這一層,顧嫣然突然后悔來這勞什子帽兒城了。
“姐姐,我要找我阿爸了,我明天晚上再來找你。”
紙人停下腳步朝著顧嫣然揮手。
顧嫣然抬眼一看,竟是不知不覺走到了南宮家的大門外。
紙人是比它父母還要高級的存在,類似于人類的基因會隨著時間而改良,因此,它可以是紙人狀態,也可以是靈狀態,所以,穿墻而過,穿門而過對于那個紙人來說不是問題。
紙人走后,顧嫣然打了一個哈欠。
踱步準備再次翻墻的時候,肩膀給人從后面拍了一下。
顧嫣然立即扭過頭,機警的看著后之人。
一見是雙眼包含怒氣的張云龍,顧嫣然猶如那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沒了底氣。
“你,你怎麼在這里?”
“我還想問你呢!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巷子里自言自語,一會兒又自言自語的走回來?”
張云龍帶著審視的目看著顧嫣然。
他那會兒其實已經回到了房間,還去看了自己的阿媽,確定阿媽沒事兒后,他實在放心不下顧嫣然,就打算運氣,看能不能找到。
結果在他走到一條巷子里的時候,就看到顧嫣然站在那兒自說自話。
他沒敢上前打擾,也沒聽清說什麼,之后,見走了,便一路跟著回來了。
這些全是顧嫣然不知道的,顧嫣然只知道,這是被人守株待兔給逮到了。
“我就是練練英語,你知道,這種外語幾天不念叨是會生疏的。”
顧嫣然繼續說謊。
張云龍信了顧嫣然才怪,當然,他也不想再問下去了,因為問下去,自己得到的也還是謊言。
“好了,我們回去睡覺。”
張云龍這回說什麼也不讓顧嫣然跳墻,那會把他比得黯淡無。
看門的人一見是帥,二話不說就把門給打開了。
兩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顧嫣然看著那凌的床弱弱的抬頭看向張云龍問:“你要不睡地上吧!”
“地上氣重睡不得,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張云龍也不管顧嫣然同不同意,當著的面就開始服。
紅著臉,了鞋子后就著服快速鉆進被窩里。
因為在被窩里放了清涼符,所以即便穿上服,也不會覺得熱。
突然,一雙大手將顧嫣然摟住。
“張云龍你別。”
顧嫣然驚道。
“我不,就是想抱著你,好了,睡覺。”
張云龍應下顧嫣然,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嫣然這一夜睡得膽戰心驚,怕張云龍做那梁上君子,半夜里對下手。
實際上是想多了,待到凌晨的時候,才有了睡意。
等顧嫣然醒來時,率先映眼簾的還是張云龍。
此時的張云龍正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嫣然。
“你,你別離我這麼近。”
顧嫣然被張云龍炙熱的呼吸給臊得滿臉通紅。
張云龍低笑“昨晚這麼近,也沒聽你說什麼,口是心非的家伙。”
說著,張云龍就要去顧嫣然的臉。
顧嫣然一踹被子,坐起就往床下跑。
張云龍給被子蓋住了視線,當把被子掀開時,顧嫣然已經打開門出去了。
“調皮。”
張云龍也下了床,在原地了一個懶腰后,就決定以后每晚都要摟著顧嫣然睡覺,把當是一個大號的洋娃娃。
顧嫣然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飯,來到了南宮家,不比在自己家,飯好了有人喊,甚至連洗臉水都有人端。
到了南宮家出了自己的房間,都不知道自己何地了。
昨晚上有那個紙人帶路,但是今天呢!
又后悔離開張云龍了,在一條長長的廊道上慢慢走著,心里期盼著能有一個下人路過。
可是,諾大的南宮家連只鳥都沒有。
這不正應了那句,房子大了反而不好。
“嘎吱……”
一陣老木門給人打開的聲音響起。
顧嫣然站定,就見廊道右側的一個房間給人從里面打了開。
一個打著膀子的男人,只穿了條子就從屋里走了出來。
男人有個二十來歲,一結實勻稱的看起來,就像是二十一世紀雜志上的模特。
顧嫣然愣住了,當將目移到男人臉上時。
只嘆,還是舊時代好,沒有整容的男人,居然隨便撞上個人,都還是比那些男明星帥百倍的男人。
“看夠了沒有?”
南宮喬木瞇了瞇眸子。
刺目的讓他有些看不太清顧嫣然的臉,只道是家里的丫鬟。
畢竟在南宮家對他傾心已久的丫鬟也絕非一個兩個,不過都是些花癡鬼罷了。
“這,這位小哥,你知道飯堂怎麼走嗎?”
顧嫣然吞了口唾沫。
在還是個高中生的時候,曾有過一段時間超級迷外國的一個男明星,于是就跟室友開玩笑,說想死在那個男明星的上。
如今,這句話用在這位小哥上也不為過。
可是一想到前世的悲催結局,顧嫣然就打住了以貌取人的想法。
人還是得慢慢相,如果不值得托付終,從一開始就躲得遠遠的還是比較好,就好比和張云龍。
只是,張云龍給的覺,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曾見過一個富二代,不惜演戲花重金,只為得到一個孩子的心,然后再當著自己的一群狐朋狗友的面狠狠的甩掉那個孩。
所以,對于這麼一個吃過一次虧的人,就絕對不能將自己隨隨便便付于一個男人。
“飯堂,會是下人嗎?”
南宮喬木低下頭,當見到顧嫣然的臉時,只覺得萬都停止了運轉。
顧嫣然給南宮喬木盯得著實尷尬,笑了笑,最后還手擱在南宮喬木眼前晃了又晃,對方都跟沒有反應似的。
這南宮家實在太詭異了,房子詭異,就連人也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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