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開我……”
顧嫣然氣短,嚇得張云龍只得將顧嫣然松開。
“你不生氣了。”
張云龍再次將甘蔗遞到顧嫣然的面前。
顧嫣然竟然有點無言以對,本來就很生氣,他卻說不生氣,那到底還生不生氣。
當顧嫣然目及張云龍后站著的周華時,突然就覺得這樣和張云龍僵持著,都有點像是打罵俏的小了。
“甘蔗拿來。”
顧嫣然一把搶過甘蔗,放在里使勁兒的咀嚼。
好在甘蔗夠甜,讓真的不用再那麼生氣。
想到張云龍的突然出現,顧嫣然吃著甘蔗的就停了下來。
“你是不是也在火車上。”
“嗯,從火車停下來那會兒,我就已經上去了。”
說著,張云龍就從腳后跟的位置提起一個袋子到了顧嫣然的手中。
顧嫣然拎著那用布做的袋子,一時間一條胳膊還有點承不住這重量。
“什麼東西?”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張云龍眸含笑的看著顧嫣然。
顧嫣然將袋子打開,里面竟全是一把把小巧的短柄手槍,而且手槍的數量與那些刺殺的人是一樣的。
顧嫣然看看手槍又看看張云龍,心里的那顆即將石化的心又再度變得溫熱起來。
“是你繳了他們的槍,他們才用的匕首嗎?”
“嗯,我太了解我阿媽了,也是在得知要對你下手后,才跟了過來。”
張云龍和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有帶槍。”
顧嫣然吸了吸鼻子,只覺得剛才發瘋的自己可笑極了。
“沒事兒,只要你安全,一切都好。”
張云龍再度將顧嫣然擁懷里,這次顧嫣然沒有掙扎。
翌日清早,那個裝瘋賣傻的男人一大早就去了張夫人專門做工的房間。
這會兒的張夫人正在檢查自己前些日子繡的鴛鴦戲水圖,卻被這魯的男人給驚擾到,差點扯破這面前上等蠶布料。
“怎麼回事?”
張夫人怒目看向一直以來都令十分滿意的手下。
男人支支吾吾道:“夫人,顧嫣然不是人,是個妖怪。我有看到兄弟刺穿的肩膀,下一秒,的肩膀就以神奇的速度愈合了。”
“愈,愈合了,你確定有看清楚。”
張夫人坐不住了,站起急的在屋子里轉圈。
眼下自己的兒子又不見了,鐵定是跟去了南方尋那妖怪去了。
這顧嫣然是有點古怪,如今經了自己的手下這麼一說,都覺得自己的兒子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一樣。
“那你們得手了嗎?”
張夫人怒聲道。
“我,我沒有得手,其他的兄弟就不知道了。”
“很好,你還曉得回來通報,去管家那里拿二十塊大洋,就說是我說的。”
“謝謝夫人。”
男人開心的,想不到隨便裝下傻,就能拿到二十塊大洋的報酬。
就在男人走出門口的瞬間,一聲槍鳴打破了督軍府的寂靜。
男人應聲倒下,大片的鮮就從他的腦后溢散了出來。
聽聞槍聲的督軍趕忙往自己夫人這邊跑,見到夫人手上拿著槍,心底的石頭算是落了地。
“哎呦夫人,大清早的是誰惹了你,居然發這麼大的火。”
“還不是那個顧嫣然,而這貨又辦事不利還想要錢。”
張夫人還不解氣,就腳踢了踢地上已經死去的男人。
督軍眼珠子一轉,瞬間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看來這丫頭是當真與我兒有緣,命不該絕,必有大造化啊!”
督軍實際上惜才的,他不想讓顧嫣然死,可是自己的夫人不愿意,他得哄自己的夫人開心,就必須得跟著夫人一起胡鬧。
“督軍你有所不知,顧嫣然是個妖怪。”
張夫人目冷,心中似已能想象出顧嫣然的死狀了。
經過長達半個小時的說叨,張夫人把從顧嫣然出現到現在,甚至將風城發生的那場惡疾也加了進來,幾句話,就將督軍也拉下了水。
“看來這個顧嫣然是真的不能留,夫人你放心,我會我南方的朋友好好招待一下顧嫣然的。”
“那龍龍呢!”
張夫人始終放心不下張云龍,便問道。
“我的兒子豈會落后一個人,你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見督軍有了怒氣,最會猜測督軍心思的張夫人決定將這份擔心在心底。
不管如何,今天都要去佛堂念上半天經,好好為自己的兒子祈一下福。
遠在寇城的顧嫣然與張云龍還有周華,他們三人從到了寇城后,就一直住在寇城的酒店里。
張云龍自是不愿意一個人住一間,就膩歪著和顧嫣然住一間。
這也導致了顧嫣然不敢深睡,整夜都是似睡非睡的狀態,以至于大清早起來,顧嫣然都是打著哈欠,給張云龍催下的床。
見到張云龍依舊穿著服,只是背部的布料有些褶皺之外,顧嫣然的一顆心就逐漸平復了下來。
了自己的臉頰說:“你明明可以睡的很好,為什麼非要跟我一張床。”
“我樂意。”
張云龍甩下這個三個字,就走去衛生間洗漱。
送飯的服務員似是掐著點,等兩人都洗漱好后,房門被準時敲響。
在寇城,沒人知道張云龍是赫赫有名的帥,這里是北方的邊境,所有的人只知道督軍有個兒子,卻從來沒有見過他。
“先生、小姐你們的早餐到了。”
“這就來。”
顧嫣然腸轆轆的跑過去開門。
門開口,服務員已經走了,只留下一個餐車。
顧嫣然將餐車推進房間,掀開上面金屬罩子的剎那,卻是被這壕無人的早餐給嚇到了。
魚子醬三明治、鮑魚參湯、蟲草煎餅……
除卻認識的食材,還有很多都是顧嫣然見所未見的。
“這寇城真是個好地方。”
顧嫣然拿起三明治就啃了起來。
張云龍沒有學著顧嫣然那樣吃早餐,而是用刀叉慢條斯理的吃著。
“寇城位于北方邊境,這里的人也經常和南方的人做生意,在南方,寇城的人很吃香,只要你有寇城人的證明書,你想去南方的任何一個城市,辦理長久居住都沒有問題。”
“你要這麼說,那這寇城到底還算不算是北方的。”
“算,只是寇城的規矩一直如此,我阿爸覺得這樣好,只要他們安安分分就行。”
張云龍對待這麼一個地方,也無話可說。
這里安詳,生活在這里的人并不像他們的老祖宗那樣打家劫舍,相反,都十分的良善與好客。
吃完飯,顧嫣然就問張云龍“你要待到什麼時候?”
“你走我就走,反正我又沒什麼事。”
張云龍往顧嫣然的邊蹭了蹭,一副狗子的模樣。
顧嫣然氣的牙,怎麼這張云龍就跟個毒瘤似的,甩都甩不掉。
無奈,顧嫣然只得長嘆一口氣。
見面前的小人眉頭皺,張云龍又有點不舍得讓顧嫣然憂心了。
“我騙你的,幫你和周華辦理完寇城人的證明書,我就走。”
“真的?”
顧嫣然瞬間滿復活。
但見這樣的顧嫣然,張云龍的心是苦悶的。
他深知在追逐顧嫣然的這條道路上將會布滿荊棘,但是,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如張云龍所講,在給顧嫣然和周華辦理好寇城人的證明書后,張云龍當晚就坐上了回風城的火車。
不過此時的火車上卻聚集了大量的副,他們全都來自那個神的基地。
他們擁簇在張云龍周圍,其中一個副沖著張云龍匯報道:“帥,那些迫害顧小姐的人都死了,尸我們也已經解決了,只是給逃了一個。”
“無礙,就讓他回去通風報信,我阿媽是個越挫越勇的人,是不會消停的。權當給一記棒喝,讓安生一段時間吧!”
張云龍無所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