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死了,傳大夫已經沒有用了。”
“取下他的面。”
安汐稍稍愣神站起,看了一眼地上那毫無生氣的男子,淡淡的開口道。
“把他面取下來。”
安毅朝著一旁的一個侍衛遞了一眼眼,那侍衛應聲走上前,取下那男子面的瞬間在場的所有人不免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把他拖下去,你太累了,休息一會兒。”
安毅在第一時間便手捂住了安汐的眼睛,可是卻被安汐退步移了開。
“我沒事。”
安汐蒼白著臉搖了搖頭,雪白的襦背后被傷口崩裂的鮮浸,染上一抹刺眼的紅。
定眸看了一眼地上那面目全非的男子,橫亙錯雜的傷痕幾乎爬滿了那男子的整張臉,連帶著腐爛傷口的疤痕,將一張原本完好的俊臉撕裂得殘缺不堪。
“把他好好安葬了吧。”
第一次這樣毫無遮掩的面對死亡,哪怕是心理素質很高的安汐也難以完全接。
安毅擰眉對著那一眾侍衛抬了抬手:
“抬起好好安葬了。”
“等等。”
就在一眾侍衛抬著那男子準備要下去的時候,程韜卻突然從殿外走了進來,攔住一眾人道:
“王爺、此人來歷不明,且又深夜闖宮殿之,按理應該轉給大理寺查辦。”
安毅凝眉沒有說話,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單膝跪在地上的程韜,耳邊響起之前安汐對他所說之言,當即沉了沉眉道:
“程韜,你現在是覺得本王應該聽命于你才對?”
程韜表一僵,當即低下頭道:“屬下不敢。”
“不敢?”
安毅嗓音驟然降低:“本王可沒有看出你不敢,本王是失憶了、并不是傻了;怎麼你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好欺主瞞下,自己做這昭王府的主人?”
“屬下知罪,請主子降罪。”
在安毅冰冷的眼神凝視下,程韜額頭上的冷汗也逐漸增多;安汐敏銳的聽出程韜對安毅的稱呼變了,心底不免更加確定之前的猜測。
“來人,將他給本王帶下去重打二十杖,若再有下次、直接逐出府。”
“主子!”
程韜一臉震驚的抬起頭,顯然安毅最后一句話說得有點過了。
“下去!”
安毅眸不變,俊的面容上全是遮掩不住的寒意,見狀程韜只好閉上站起躬退了出去。
“你怎麼了?”
待程韜退出去后,安毅這才轉眸將眼神投到安汐上,卻不想看到了那被鮮染的襦,當即臉一變上前問道。
安汐蒼白著臉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有點累了。”
“來人,快去大夫來。”
安毅后怕的扶住安汐那搖搖墜的子,這才厲聲對著殿外的一眾侍道。
安汐心底疼,想著之前死去的那個面男子,眼前不又開始陣陣泛昏。本就失過多的子終于不堪重負,一下子癱在地。
定王府
司騰逸躺臥在住殿的殿榻上輾轉難免,邪魅的面容上卻全是遮掩不住的冷意。
“進來吧。”
隨著他磁的嗓音落下,一黑的銀月便從殿窗外翻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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