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打算?”兩人沉默了片刻后褚辰景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主開口打破沉默道。
花想容有些低落,愁眉苦臉的一言不發。
褚辰景提議道,“不如你跟著老先生走,我先回京,知會平王府一聲,讓平王派人想辦法帶你回京如何?”
他們兩個人花拳繡,在人家谷主面前完全不夠看,但若是褚遲郢得到消息后派銳暗衛前來理此事可就容易多了。
花想容瞥了他一眼,默默的搖了搖頭。
褚辰景抿了抿薄,開口問道,“為什麼?”
“我說了,這件事不該把你牽扯進來。”花想容悶悶的答道。
堅持要讓兩人回京以后不再有半點瓜葛,自己的事復雜又麻煩,并不想繼續連累褚辰景。
“你不必這樣。”褚辰景嘆了一口氣,緩聲勸道,“麻煩是我自找的,你不欠我什麼,況且還是你解毒救了我一命。”
花想容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被褚辰景毫不留的截口道,“你也不必仔細算什麼恩之類,像你這個算法只怕這輩子也算不清楚。”
花想容一時語塞,重新低下了頭,算是默認了褚辰景的提議。
褚辰景見終于不再反對,暗自松了一口氣道,“就這麼定了,你只管跟著老先生回藥王谷,京中的事我們想辦法幫你拖延,直到平王府暗衛接你回來。”
花想容點了點頭,上下打量著他,最后叮囑了一句,“你還沒全好,趕路時別太心急。”
“放心。”褚辰景輕輕笑了笑,示意盡管放心,“我還不至于貴到那個地步。”
花想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兩人之間重新沉默了下來。
驍王府。
辛漸回府復命,直接面見花清錦。
如今距花清錦嫁王府已經有些時日,利用這段時間得到了褚辰宇的另眼相待和完全的信任,再加上招在攬人心之上著實本事不小,原本被花丞相以聯姻為名塞進驍王府的如今已經是王府名副其實的主人。
“屬下參見王妃。”辛漸單膝跪在花清錦面前說道。
花清錦端詳著面前的兩副耳墜,點了點頭示意他先起,開口問向貝兒道,“你看哪個好些?”
貝兒看了看,指了指其中一副雕了鏤空飛樣式的純金耳墜笑著答道,“這一副雍容華貴,最襯王妃的份了。”
花清錦仔細滿意的點了點頭,抬手戴了上去,這才轉頭看向辛漸說道,“代給你的事可完了?”
辛漸遲疑了片刻后答道,“屬下找到了那位婆婆,已經取了他的命,不過是孤一人,小爺并沒有跟在的邊,屬下無能,暫時還沒有找到小爺的蹤跡。”
“怎麼?那位婆婆還是一副骨頭不?”花清錦拖長了聲音問道,目顯得有些森。
“是。”辛漸嘆了一口氣,“不過王妃放心,屬下定能找到小爺的去,將他安然帶回府中。”
“你恐怕帶不回來了。”花清錦目低垂,意味深長的說道。
“王妃此言何意?屬下愚鈍。”辛漸不解其意,眉心微,開口問道。
“他既然不在婆婆的邊,多半就是被送進平王府了。”花清錦緩聲回答,目清冷。
按照花想容的脾氣,若非婆婆是個可信之人,是死都不會將花宇祐托付給婆婆的,如今婆婆獨自一人在京中行,唯一的可能便是已經按照花想容的意思將花宇祐送進了平王府。
人一旦進了平王府,想要帶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花清錦心中想著,緩緩握了雙拳。
“屬下這就到平王府探查,若是有機會便將小爺帶回來。”辛漸立刻請命道。
“不必了。”花清錦開口制止道。
一旁的貝兒與辛漸都是一怔,相互對視了一眼后貝兒開口勸道,“王妃,就讓他去試試吧,小爺一直待在平王府中也不是個辦法。”
辛漸點頭附和道,“平王府守衛并非不風,屬下愿意一試。”
花清錦冷笑了一聲,“你們當真以為平王府是吃素的不?任你出,還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一個大活人帶出來。”
辛漸還想爭取些什麼,花清錦截口道,“若是被平王抓到半點把柄,我們的計劃就都付諸東流了,這個責任你擔得起不?”聲音清冷,帶著寒意。
如今他們已經抓住了花想容停留在清風寨的把柄,就算花宇祐人在平王府也對結局沒有太大的改變,若是一時心急定要將花宇祐帶回來,一旦被人發現線索,結果就會變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待圣上做出決斷,柳家與平王府都被治罪之時,花宇祐自然就會回到驍王府中,誰也阻止不了。
辛漸垂下頭,低聲說道,“屬下不敢。”
貝兒不知王妃心中所想,但見到如此面清寒,也不敢多說什麼,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
“下去吧。”花清錦擺了擺手說道。
辛漸敢要領命退下,一名下人進屋稟報道,“王妃,有消息傳回。”
花清錦眼前一亮,“報上來。”
那人遞上來一張信紙,上面言簡意賅的寫道,“清風寨大當家高靖風現在柳府之中。”
片刻之間花清錦心思飛轉,高靖風此來京城多半是為了給他那個死的不明不白的兄弟報仇,可是他此時公然與柳府聯系,無論他們二人有沒有商量出什麼對策,對于花清錦來說都是絕好的錦上添花。
一見此信,花清錦面上的霾頓時一掃而空,輕輕勾起角,贊了一聲,“好。”片刻后吩咐道,“差事做的不錯,你們先下去吧。”
貝兒覷著自家王妃的神,開口問道,“敢問王妃,喜從何來?”
花清錦目低垂,開口吩咐道,“備轎,去相府。”
貝兒不敢再問,連忙點頭領命道,“是。”
平王府中。
花宇祐自從到了平王府后便有些無所事事,京中形勢復雜,郡主不允許他踏出王府半步,他便只能閑在屋子里發呆出神。
郡主覺得這樣下去沒什麼好,便派人請了一位先生進府,專教花宇祐讀書寫字。
他對讀書其實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但好在也沒有太過抗拒,在郡主的悉心勸說之下勉強接了這個結果,乖乖的讀起書來。
“郡主,王爺今日出門前吩咐我告訴您一件事。”郡主正坐在案前向窗外出神,站在一旁服侍的侍忽然開口說道。
郡主聽了侍的話,回過神來,一伙的問道,“什麼事這麼神神的?”
侍低了聲音說道,“王爺說,暗衛已經找到了那位婆婆,不過找到的時候……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郡主吃了一驚,饒是也不抖了一抖。
雖然從一開始就沒覺得花宇祐是在和開玩笑,危言聳聽,但著實沒想到事會是這麼急,婆婆這麼快就已經了一個死人。
“是。”侍點頭,繼續說道,“人被發現的時候,懸梁自盡在了客棧之中。”
“懸梁?”郡主冷笑了一聲,“勒死的才對。”
侍不置可否,遲疑了片刻后說道,“王爺說您自己斟酌該怎麼和小爺說。”
郡主嘆了一口氣,這才是真正的麻煩事,花宇祐那麼憂心婆婆的安危,若是如實告知,還不知他會有多麼傷心。
“我知道了,今日先生走了麼?”郡主沉聲問道。
“看時間差不多了。”侍算了算時間答道。
“走吧,去看看他。”郡主開口說道。
兩人走到花宇祐的房間時,教書先生剛好出門,見了郡主立刻行禮道,“見過郡主。”
郡主示意他免禮,開口問道,“宇祐的功課如何?”
先生猶豫了片刻后如實答道,“回稟郡主,他……多半是有些心事,看起來心思很是沉重。”
“我知道了。”郡主嘆了一口氣,客客氣氣的說道,“先生多費心了。”
先生俯又施了一禮,“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郡主回了一禮,“先生慢走。”說罷轉看向旁的侍,吩咐道,“替我送送先生。”
侍領命,和教書先生一同退了下去,郡主舉步進屋。
“姑母。”花宇祐一見到郡主,整個人都神了不,親昵的喚道。
郡主點了點頭,坐在了他的旁,開口剛要說什麼,花宇祐搶先問道,“姑母,找到婆婆了麼?”
郡主微微一怔,一時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沒想到花宇祐開口便是這個問題,有些遲疑的說道,“找到了,不過還是不愿住在王府中,我們也沒有勉強,已經派人護送回去了。”
花宇祐的盯著郡主,目中滿是懷疑,看得郡主心底不自覺的張,“真的麼?”他開口問道。
郡主一時語塞。想說一句真的啊,可是看著花宇祐的目,連一句謊話都說不出口,更何況編造一個完整的理由。
花宇祐輕聲說道,“姑母,你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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