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是支持與南照合作,還是?”顧九黎好看的杏眼向上挑起,帶著疑。
蕭寒澈深邃的眸底陡然一沉,泛起一寒意。“急什麼,這會子楚煜應該趕到宮門口了。”
與此同時,楚煜的馬車正好停在宮門外。
馬車楚煜面凝重,與他平時人前紈绔子弟的樣子判若兩人。他剛剛接到宮中有變的消息,便急匆匆趕進宮來。哪怕知道這將是一場惡場,他也不能退半步。
只是讓他不甘的是,費盡心思布的這盤棋,就這麼給毀掉了,而且有可能將他搭進去,確實有些可惜的。
守宮門的侍衛見是楚煜,忙放楚煜進宮,只是楚煜后的隨從,卻被擋在外面。
楚煜好似料到會如此,一臉平靜道:“你們就在此等候。”
“是,皇子。”宮門外幾個隨從齊齊拱手道,堅毅的眼睛盯著消失在宮門口的楚煜。
楚煜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好似披著一張不屬于他的面皮。這條宮道他走過無數次了,在蕭國這幾年他每月必定會進幾次宮給皇帝請安。
其實也是因為他想要更了解蕭國皇宮的況,這些年下來,蕭國皇宮都了他的后花園了。
明明勝券在握,竟然還是失敗了,他確實非常不甘心。手背上暴起的一條條青筋,才暴了他真實的心。
“蕭寒澈,這一局我輸了。可是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半個時辰后,楚煜終于到了威嚴的養心殿外。遠遠便看到一天青錦袍的蕭寒澈也朝這個方向走來,他臉上又恢復往日紈绔子弟的輕浮笑容。
“王爺來的還真是及時,看來王爺與我心意相通啊!”
“應該說楚皇子與秦三皇子心意相通。”蕭寒澈一慣高冷的懟回去,他已然不會再將楚煜的挑釁當小打小鬧。
這次的事已經是個教訓了!
“哦!此話怎講?”
“楚皇子進去不就明白了。”
太監見蕭寒澈來了,忙恭敬的打開殿門。
楚煜嬉皮笑臉做出請的手勢:“王爺請!”
蕭寒澈只回了他一個冷漠臉,抬腳便往里走。他可不會被楚煜這張笑面狐的臉所欺騙,在權利斗爭之中,每個人都戴著幾副面。
如何用臉上的面讓自己取勝,這才是關鍵。
楚煜隨其后進殿中,只是眼底閃過一殺意。
“見過皇上!”蕭寒澈與楚煜齊聲道。
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見到楚煜的一瞬間,眼里閃過一抹殺意,可是很快就被他臉上虛偽的笑意掩蓋下去。
“免禮,楚皇子來的正好,朕正想派人去請你。”
“哦!看來我來的倒是很巧!”楚煜帥氣的打開手中的白扇,臉氣的笑容更深了。
秦簡皮笑不笑的斜了楚煜一眼,冷嗆道:“確實很巧,畢竟楚皇子對這宮里的事最清楚不過了。”
他發現,從一開始他就被楚煜這張紈绔臉給騙過去了。能平安無事在蕭國生存這麼多年,楚煜絕對不是善類。
楚煜故意走到秦簡邊,臉上的紈绔子弟的笑容不減,“等秦三皇子在楚國呆上幾年,自然也會一清二楚。”
“本皇子呆上多久,也不會去不該的東西!”
“可是據我所知,南疆之事就是秦三皇子一手策劃的。秦三皇子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你……”秦簡脾氣,很快就繃不住了。
“秦三皇子稍安勿燥,有些人喜歡耍皮子確實討厭,不如秦三皇子拿出些證據來,好好讓他醒醒神,如何?”蕭寒澈幽深的眸子死死盯著楚煜,即便不能楚煜,也要讓楚皇知曉此事。
“定王說的是,本皇子一直好奇一件事。為何楚皇子要暗中找南照的武師習武?難道楚國的武功如此不堪?”秦簡譏諷道,今日是打定主意與楚煜撕到底。
“好!我這個最大的好就是學習各種新奇的東西,有什麼問題?”楚煜輕松的回道。
“確實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楚皇子用右手練習南照的刀法,這難道不奇怪?”
“奇怪嗎?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呢?秦三皇子喜歡養毒蟲,這個好才更奇怪吧?”
秦簡發現楚煜就像一條狡猾的蛇,怎麼都抓不住他。所以他打算打七寸。
“萬壽宮出事那日,定王妃見過楚皇子。接著萬壽宮所有的侍衛便死于彎刀之下,這才是楚皇子學南照刀法的真實用途吧!”
楚煜眼底閃過一慌,可是馬上他就自己冷靜下來。臉上的笑容不減,只是說話更加無所顧忌。
“敢問定王妃何時見過我?我怎麼不記得了?”
“這件事定王妃已經同朕說了,即便定王妃再傾國傾城,楚皇子也不該做出如此齷蹉之事來。置定王的臉面于不顧,置蕭國皇室于何地?”皇帝冷笑道,威嚴的眼神死死鎖定在楚煜上。
明明知道東窗事發,還能強詞奪理的狡辯。看來以前確實低估了楚煜,往后該給他找點事做了。
蕭寒澈一臉沉,深邃的眸子跳著怒火,手握拳頭,狠不得一拳打到楚煜臉上。
楚煜稍稍一想,便明白顧九黎說了什麼。沒想到定王為了破案,全然不顧臉面了。
“窈窕淑君子好求,定王妃傾國傾城,惹人心。我只是想向定王妃表明心意,其它事我一概不知。”
“你無恥!”秦簡氣的想打人,卻被蕭寒澈的冷眸制止了。
“無妨,此事皇上已經修書一封送到楚皇手中,想必必楚皇不會像楚皇子如此臉皮厚,死不認賬!”蕭寒澈只是輕飄飄一句話,就住了楚煜的三寸。
這次的計劃是楚煜臨時想到的,并未稟告楚皇。所以此事捅到楚皇手中,必定會令楚皇懷疑他的能力。
果然他臉上氣的笑容沉下來,咬牙道:“定王這麼做不妥吧?”
“楚皇子明知王妃是本王的妻子,還強行向王妃表白,這才不妥吧?”蕭寒澈出一抹譏諷的冷笑,楚煜不要臉,可是楚皇要臉。
這次放過楚煜是為了大局,可是下次未必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