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頭看著昏迷中的夜亦痕,火下,他蒼白的面容終于有了幾分,被狼染的鮮紅的微微張開,發出一連串囈語聲。
“星辰,不要離開朕,求求你,不要離開。”
宋星辰的腦海中,閃過夜亦痕替擋劍,還有墜鱷魚潭時夜亦痕將護在前的畫面。
“看在你救過本姑娘的份上,本姑娘就多照顧你幾天,等你傷快好的時候,本姑娘就找機會溜之大吉,咱倆互不相欠。”
宋星辰覺得眼皮有千斤那麼重,終于堅持不住合上了眼皮,沉沉地睡了過去。
隙中的篝火越燃越小,終于連最后一火星也熄滅了,外面幾頭野狼依然在伺機而。
其中一只悄悄地走上前,將頭向著隙探了過去,它嗅到了人的氣味,興地張開了,出了尖尖的獠牙。
狼爪之下有墊,走路時一丁點的聲音也沒有,它弓著子,悄無聲息地往隙里爬。
就在狼爪剛剛踏進去時,它突然便覺得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刺在了墊上,猛然的疼痛,讓它驚之下四繃直,脊背撞在了隙的邊緣,一只用布條系的繩套掉落一下子將狼頭掛住。
野狼被套住頭,慌之下拼命往外掙,那繩套打的是活扣,野狼越是掙扎那繩套便勒的越。
那野狼被勒的舌頭的長長的,屎尿流了一地,被活活地勒死在了隙前。
剩下的野狼見了如此慘狀,再也不敢上前,紛紛扭頭竄進了樹林之中。
宋星辰睡的太沉了,這麼大的靜只讓微微皺了皺眉,翻了個,蜷著繼續沉睡。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宋星辰一睜眼便看見半山腰繚繞的云霧,只有零散的過云霧灑下來。
宋星辰一歪頭便看見旁依舊昏睡著的夜亦痕,手了夜亦痕的額頭。
“還好,沒有發燒。”
沒有發燒,就代表著沒有到染,沒有到染就意味著夜亦痕的小命保住了。
宋星辰掙扎著從干草堆中爬了起來,拍了拍面頰,讓自己更加清醒,必須得拿出一個特工在做任務時的神氣來面對眼前的況。
和寒冷都在挑戰著這幅弱質纖纖的,得先弄點吃的,補充熱量和蛋白質,其他的之后再說。
宋星辰走到隙前,一眼便看見了那只被勒死的野狼,笑了笑,然后蹲下將在口的一排銀針一個個拔出地面收好。
這套銀針是覺著好玩,從佘太醫那里要來的,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宋星辰將野狼放下,只可惜野狼經過半夜已經發僵,狼是沒用了,不過狼倒是現的食材。
野狼很瘦,其它地方沒有幾兩,不過兩條大還是壯的。一共兩只野狼,宋星辰用匕首卸下了四條狼,一條用來燒烤,剩下的三條灑上鹽腌制起來,留著慢慢吃。
也不知道這個崖底是不是有出路,也不知道要在這里被困多久,得有一個長期生存的準備。
同一時間,懸崖之上。
無,無歡還有其他十幾名影衛準備了一條長長的繩子準備下懸崖。昨晚,他們用了一夜的時間將懸崖周圍以及對面都查探了一遍,竟然沒有一可以徒手下崖的地方,無奈之下只好準備了繩索,等到白天線充足時下崖尋找。
“大哥,主上和姑娘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還有生還的機會嗎?”無歡問無。
“不知道。”無一邊將繩索一頭綁在自己的上,一邊沉聲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若主上真的遇難,我定要手刃了夜恒,然后以死謝罪。”
無一直于自責之中,若不是他掉以輕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夜亦痕便不會有危險。
“大哥,我陪你死。”無歡道。
無和無歡雖不是親兄妹,但從小一起被收養,一起被訓練暗衛,生生死死的誼更勝過親兄妹。
“跟你無關都是大哥的錯。”無說完將繩索的另一頭給無歡,自己順著懸崖邊一點點向下落去。
無歡和其他影衛一起拉著繩子的這一頭,當長長的繩子放到了盡頭,無還是沒有到達崖底,眾人又將無給拉了上來。
“不行,繩子不夠長,我才到半山腰,還看不見崖底。”無一邊解著腰上的繩子一邊說道:“還得準備繩子。”
無等人正準備去重新準備繩子,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從西邊走過來。無歡看見了來人,道:“是他,他是黑殺手中的一個。”
眾影衛一聽無歡如此說,紛紛拔出武,準備沖過去將宋軒斬殺。宋軒失魂落魄地往崖邊走,在經過眾人時仿佛沒有看見他們的存在一般,直接走了過去。
“等一等。”無察覺到不對勁,阻止了眾人,獨自跟在了宋軒的后。
宋軒站走到了懸崖邊,終于停下了腳步。
“你是昨日黑殺手中的一員?”無在他的后問道。
“是。”宋軒頭也不回地答道。
“那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是夜亦痕手下的暗衛。”
“你知道我們是誰,還敢回來。”無的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
“我的姐姐昨日和你們主子一起掉進了懸崖中。”宋軒道:“是夜恒殺了他們,我被夜恒利用了。”
他昨夜追了夜恒到半夜,卻依舊被他們逃了,最后累昏在了路邊,醒來之后便又回到了這里。
“夜恒,我們不會放過他。”無道:“你是幫兇,也得死。”
“夜亦痕的影衛想要殺的人,從此后便不會有好日子過,如此,我便沒有了牽掛。”
宋軒回過來,看著無,臉上出解一般的笑容,“我的兄弟都死了,我的家人也都死了,我已經沒有了活在這個世上的理由了。”
他說完閉上眼睛,向著后的懸崖倒了下去。
宋星辰理好狼,進了石屋之中,剛要準備生火烤狼便聽見轟地一聲巨大的水花聲音。
忙將頭出隙,目看向百米之外的鱷魚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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