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安水水在晚上八點醒過一次,只是覺得頭很暈,覺渾渾噩噩的。周圍沒啥人,只有謝天一個人。房間還很白,長得特別像醫院。
謝天看睜開眼睛,一臉興地看著。
“醒了?”謝天把人扶起來。
安水水推開他的手,只覺得頭暈,不想。還覺得很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虛弱的開口:“這是哪?”
“醫院,這是醫院。”謝天怕安水水壞自己,已經好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
“我怎麼了?”安水水乏力,覺得自己飄飄忽忽的。
“……”怎麼了?當然是你生病了。
謝天一瞬不瞬地看了一會兒,仿佛言又止。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把人扶了起來,仔細地把小米粥一口一口地喂給。
而謝天不說話,安水水也沒有力氣在說話,吃了點小米粥,再也吃不下其他東西。太累了,覺整個人被掏空了。
安水水躺下,一下子又睡了過去。謝天明白,安水水這不是單純地睡著了,是昏過去了。
他的心底十分沒底兒。
他想安水水能夠坐起來和他說話,說什麼都好,吵架也好。這樣一直睡總覺得就不會醒過來了。但是他又不敢吵醒,總覺得很虛弱,一下子就會煙消玉損。
晚上九點半,檢查結果比預期來得要快,謝天猝不及防就要接事實。一張張化驗單擺在面前,安水水是真的白病。
謝天雖然沒什麼表,只是讓醫生安排如何治療,盡快給他方案。他理安水水的病的時候,給人一種公事公辦的覺。
只有他自己清楚,看到一張張化驗單的時候,他的心多麼彷徨。
白病,多麼可怕的字眼。
謝天一個人守著安水水,表面的平靜無法掩蓋他心的風云:他沒有想過安水水會有死亡的可能。只是當這個可能發生了之后,他發現他是這麼的無力。
謝天沉默,藍小依期間也打過電話,他卻不想接聽。只是手機一響鈴,他就調靜音。他怕會吵醒安水水。
他知道安水水喜歡干凈,他還給打了溫水,無論他作輕重,都沒有醒過來。以至于,謝天這一晚上完全沒有心思做其他東西,隔幾分鐘,就去探一下的鼻息。
害怕,如此肆著他的。
過了許久,謝天的電話又響了,這一次是歐林的。
“聽說水水暈倒了?”歐林急沖沖地問。
“是。”他不敢說出安水水有白病的事實。
“你怎麼了?”歐林接謝天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自然知道他的語氣里藏著什麼事兒。
“我不想安水水離開我。”謝天有些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那些害怕他不知道應該和誰提起。
“水水好好的,你瞎說什麼?不過你們離婚了,離開也是遲早的……”歐林不懂,還以為是說謝天不想和安水水離婚了。
“不好,一點都不好。”謝天停頓了一會兒,終于開口:“水水得了白病。”
電話那頭的歐林,驚得掉了手機。撿起手機只問了一句:“確認了?”
“是。”謝天掛了電話,緒再也忍不住,把安水水整個人抱在懷里,仿佛這樣就不會離開自己。
歐林不得不接事實。
“怎麼樣?那個人怎麼了,你倒是說話!”藍小依在謝天離開后,打了好幾次電話,謝天都沒有接。于是便去找歐林,跟他說了安水水暈倒的事兒。
如所料,歐林直接打給了謝天。
“白病。”歐林放下手機。
“什麼?”藍小依一臉詫異的表。的眼珠子了,表懵懂。
明明一直都還好好的,怎麼說白病就白病了?會不會是騙人的?藍小依抬頭看了一眼歐林問道:“確定了嗎?查清楚了嗎?”
歐林皺眉,點頭。
他現在很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一種難以置信的覺。安水水得了白病,如果要配型肯定很痛苦。但是如果不配型,安水水必死無疑。
藍小依明白了,謝天在那里,怎麼可能不確定。依照謝天對安水水的在乎,一定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查清楚。
安水水得了白病,那這樣故事就有意思了。只要安水水死了,謝忘依的存在本不是事兒。那麼藍小依自然就有容之地。
“你是不是很開心?”歐林突然抬頭問。
藍小依對安水水一直有敵對心理,這件事也只有謝天不知道。他也于某種心理一直助紂為,可是現在安水水有白病啊……
“你在瞎說什麼?”藍小依下意識地否認,這種事怎麼可能要說出口?
“人已經這樣了,我覺得你以后也沒必要找麻煩了。”歐林想清楚了,不能再對藍小依的行為無于衷。
“問我找麻煩?”藍小依冷笑,好一會兒又開口:“我怎麼找麻煩了?”
“我不會再縱容你。”歐林站了起來。
“呵呵,你對這麼上心,怕是放不下吧?”藍小依恥笑。
一個兩個,對安水水都這麼上心,安水水到底有什麼值得這兩個這麼優秀的男人為擔心?工作又沒能力,人長得也一般。
唯一好的就是格足夠溫和。
可是這樣的人在街上一堆一堆的,謝天和歐林偏偏就看到的是安水水。
“是又如何。”歐林也不藏著掖著,反正現在安水水和謝天也離婚了,他喜歡安水水也可以明正大。
以前,安水水和謝天沒離婚,他覺得他強勢介會為第三者。他不希自己的喜歡影響到安水水的生活,可是現在就不一樣。
“謝天看上去可也是張得很,估計也是放不下。”藍小依不甘心。
“真搶手,像安水水這樣的人滿大街都是,你們倒是喜歡搶著要……”口氣里滿是酸泡泡,歐林卻是一點也不想聽下去了,手去拿了車鑰匙便想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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