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璟也沒了心思繼續和霍兮容打趣,他隨著侍衛一同到了書房,書房已有三人在候著,其中有一人的手中還抱著一樣東西……
“本王吩咐你們查的東西,都查清楚了嗎?”
晏璟直徑走到書案后的座椅上,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查這麼一點小事竟然用了整整五日的時間。
“回王爺的話,已經查清楚了,在王妃閉門不出的同一年中,京城確實有許的傳言。”一人向前走了一步,十分恭敬的低頭答道。
“哦?是什麼傳言?”晏璟食指輕敲著桌面,慢悠悠的問道。
“京中只是謠傳,似乎有人在靈華寺中求得了‘簽’,但奇怪的是,這則傳言沒頭沒尾,京中的百姓們也沒有太當一回事兒。”說著,這人小心的瞄了一眼晏璟的臉。
原本神態還帶著許悠閑的晏璟,在聽到‘簽’兩字的時候,一下坐正了子,就連原本敲著桌面的手指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你確定是有人到了‘簽’?”晏璟握了雙手,滿臉詫異的看著那人。
“傳言中是這般說的,而且此事出了之后,霍家有一個丫鬟對外說,霍家不知多年修來的福氣,從窩里面飛出個金凰……”畢竟是許多年前的事了,這個侍衛也不敢保證自己查到的事是否正確。
“那個說霍家飛出個金凰的丫鬟呢?還能找到嗎?”璟王有些著急的問。
“找不到了,那個丫鬟不知犯了什麼事,早就被霍家人給私下治了。”侍衛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
“被霍家人私下治了?”晏璟小聲的重復了一遍。
他若有所思的起,走到了窗戶邊,看著窗外的景,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跟了璟王這麼多年的侍衛,很明白,每次璟王在想事的時候,他就喜歡站在窗口旁邊,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的景……
晏璟雙手背在后,能到‘簽’的人,是上天命定的皇后命格。
到‘簽’的子必須再由寺的主持解簽,看簽之人的命格是否與圣上的命格相符相配,只有兩者相配才可帶走這一簽卦。
可是怎麼會這樣?
難道,霍兮容在花燈上所寫的‘破命格’,其中命格二字,指的就是皇后的命?
不可能,想為儀態萬千的皇后,怎容許是破臉之人?
晏璟的心里了一團,他萬萬沒有想到,霍兮容千辛萬苦藏的,竟會是此事。
晏璟轉念一想,如果霍兮容真的是命之人,手中絕對會有在靈華寺中所求的‘簽’!但那個卜簽現在在何?
想到今日霍兮容在霍家的態度,晏璟急切的轉過子,他厲目盯著自己后的那些侍衛們,有些急迫的說:“本王要你們在霍府扣下的東西,帶回來了嗎?”
“回王爺,東西已經帶回來了。”說著,一個侍衛把手中東西放在了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摘掉蒙在上面的黑布。
只見黑布下的東西,就是今日霍兮容想要在霍家找的那盆蘭花……
今日在霍家,晏璟走到這人的邊,輕聲吩咐了一句:“把那盆蘭花給本王攔下。”
如果說霍兮容執意想要找到古琴,還可說,那把古琴是霍兮容娘親給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所以霍兮容非要帶走,也沒什麼不妥之。
但霍兮容這般執著與一盆花草,可就晏璟想不明白了。
花草沒了,可以再種!那盆蘭花,本來就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又沒什麼特殊的含義,實在不至于霍兮容如此大干戈。
除非,那盆花中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晏璟瞇著眼睛,滿臉冷峻的說:“砸開這盆蘭花!”
“是!”那人站起,出自己腰間的長劍,沖著花盆狠狠的一劈,花盆應聲而碎,盆的泥土灑了一地。
那個侍衛邊的兄弟們,有些鄙夷的看著他,撇著小聲的譏諷道:“傻子,這種東西你摔一下就全碎了,你還傻乎乎的用劍劈,真的是仗著劍好劈著不心疼啊……”
“要你管!”那人小聲的回懟了一句。
晏璟眼尖的看到,在滿地的泥土中,有一小節木質的卜簽在外面。
里面真的藏東西!
晏璟蹲下,親手把那個卜簽拿了起來,可木質的簽子上沾染了許多泥土。晏璟用手,一點點把上面的泥土給拍掉……
“王爺,這種臟活應當由屬下來做。”侍衛們有些惶恐的說,其實這些人中多已經猜到了些什麼,只是他們都不敢相信而已。
不管什麼命格不命格的事,那人已經嫁給了他們的主子,為了璟王妃。由此可見,這占卜之本就是無稽之談!
而一旁的晏璟則是瞪大眼睛,盯著手中的卜簽,子有些微。
真的是‘簽’!沒想到真的是‘簽’!霍兮容的命格,竟然是皇后之命!
但既然是天生注定的命,又為何會嫁給自己?難不這是在預示著什麼?
晏璟死命的盯著手中的卜簽,他終于知道為何霍兮容會不愿與皇家之人有所牽扯,他也終于知道為什麼霍兮容不愿進宮面見圣上。
“今日書房之事,誰也不可往外半個字,知道了嗎?”晏璟厲聲對著后的幾人說道。
“屬下知道了。”原本他們就不是什麼多之人,但璟王特意代這一句話,意思就是說這些事到此為止,誰也認不得再提起。
“你們先下去吧,本王一人在書房靜靜。”晏璟很是煩躁的擺了擺手,示意這些人都退下去。
三人面面相覷,他們也明白,這件事可大可小,一旦傳到皇上的耳中,那人可能就會認為璟王定然存了奪位之心,所以上天才會有此預兆。
沒想到,這次主子娶得璟王妃,竟了一個禍害……
晏璟腦中早已了一團,他傻傻的盯著那個卜簽,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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