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濃了,本來也是宴席開始的時候了,但是偌大的花園卻沒有人說話,眾人皆噤若寒蟬,只有不時傳出的鳥鳴和蟬聲,顯得更加安靜。桂花的清香傳來,也沒有人有心去欣賞,倒是辜負了這滿園的秋了。
皇上心中興趣咋起,臉上卻不聲,沉著臉威脅道:“陸尚雪,現在不是過家家的時候,朕現在是在給你機會證明清白,如果你只是試圖用話語來拖延時間,那麼,你要知道待會你會到的懲罰,只會更重。”
陸尚雪不卑不道:“雖然臣現在對此還沒有頭緒,但是既然不是我做的,那麼我一定會找出真兇,來還自己一個清白。”
“哦?”皇上冷笑了一下,輕哼了道,“既然如此,朕便給你這個機會,需要什麼東西朕都準允了。”
陸尚雪跪謝道:“謝陛下,臣希陛下能讓眾人都退到一邊,讓臣自己來檢查這邊。”
皇帝應了陸尚雪的請求,和他人都退到了一邊,獨留了陸尚雪一人在亭子附近搜尋。
陸尚雪拿起了剛喝過的茶水,再次喝了一口,也沒察覺出有何不同,將茶杯翻來覆去也沒找到不同,且這茶是恭親王妃親自烹煮的,想來也不會有問題,只是這亭子總共就這點大小,會是在哪里下的毒呢?
恭親王妃心下著急,眉頭皺,小郡主卻還在懷中一派天真,還在玩弄著恭親王妃的發髻,并不知道喜歡的尚雪姐姐正在面臨著生死考驗。
這時恭親王也走到了邊,聲勸道:“尚雪那丫頭做事一直都有條有理的,從來不會強出頭,王妃你先放寬心,一定會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恭親王妃見恭親王也過來了,皇渝耀正在恭親王邊,也是眉頭皺、一臉張的樣子,便一把將小郡主放到了恭親王懷中:“王爺,這湖心亭還是我請尚雪過來喝茶的,可能那下毒之人本來還是想陷害我的,現在卻是尚雪來替我擔了這個責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人陷險境,你在這邊照顧好咱們兒,我要過去幫助尚雪了!”
恭親王都來不及阻止,王妃便已經稟明了皇上,疾步走去了湖心亭。
皇渝耀和皇天見狀也想去幫助陸尚雪,卻被皇上一句話制止了:“自己闖下的麻煩,自己說下的大話,需要你們來幫忙出頭嗎?回去安生等著,這丫頭比你們能耐著呢。”
陸尚雪看到疾步走來的恭親王妃,心頭一暖,張口還未說話,就被王妃打斷了,王妃不等陸尚雪謝,便爽朗開口:“嗨,激的話先不提了,這趟渾水朝著你還是我來的還說不準呢,今日本來便是我一時興起邀請你來的湖心亭喝茶賞景,沒想到卻被人家鉆了空子來陷害我們,我們兩個先合力將毒找出來,給你把嫌疑洗了吧!”
陸尚雪含笑點頭,又看到一邊一臉焦急的皇渝耀,朝他安定的笑了一下,知道皇渝耀現在肯定很自責把自己一個人放在了宴席上,才會讓自己深陷險境,這個傻瓜,總是想幫助自己掃清一切的障礙,可是這些沖著自己來的“意外”,又哪里是可以全部考慮到的呢?也要證明一下,陸尚雪一直都不是站在別人后被保護的那人,有自己的自保能力。
眼一掃,又看到了皇渝耀邊一臉焦急,又言又止的皇天,其實他也是在真心為自己著想,但是隔閡已生,真的再難放下心防……沉默的轉開了眼神,避免和皇天有眼神流。皇天看到這副模樣還有什麼不懂,止不住心中一痛,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了。
福安這天其實也早早便到了宴席,遍尋了宴席也沒發現陸尚雪,直到花園大才知道原來陸尚雪在湖心亭,看被皇后責難,又被皇上責罰心中張非常,盲目的相信陸尚雪的為人,知道陸尚雪不是這樣的人,本不是心腸歹毒的人,更不會向什麼方小姐圓小姐投毒了,現下便趁著皇后不注意,從皇后側跑向了陸尚雪。
陸尚雪本就因還沒找到毒因煩悶非常,看到飛奔而來的福安公主頓時哭笑不得,開口勸道:“公主,您怎麼過來了,毒因尚未找到,此地危險非常,還請你先去邊上等待片刻。”
福安本就是個唯我獨尊的子,現在跑來幫助陸尚雪反而被勸退,哪里肯依:“尚雪姐姐,我知道你不是這般歹毒的子,宴席上眾人也只是人云亦云罷了,我這是來幫助你找毒因的!”
陸尚雪心頭一暖,花園站的滿滿當當,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在冷眼旁觀想看自己出丑,想看自己被降罪,除了自己的親好友與夫君,竟然只剩下這個平日吊兒郎當,天闖禍的福安公主不怕被牽連,來幫助自己了,但是正因如此,陸尚雪更不能讓福安被自己牽連,佯怒道:“公主何必來此,我與你不過就是普通罷了,不需要你來幫助我。”
福安公主一向是個有一說一的子,也看不來話里話外音,聽陸尚雪如此嫌棄,便以為是真的嫌棄自己了,頓時到委屈,心頭火起,一跺腳道:“哼,本宮好心來幫你,你不識好歹便罷了,你的事本宮也不管了!”
陸尚雪看著福安公主回去的背影,忍不住慨萬千,突然,被福安剛剛踩過的落花殘影攝去了心神。
中秋節桂花盛開,這花園也到是桂花的香氣,但是湖心亭旁邊中的卻是一種不常見的花樹,花鮮艷,但是花香在桂花的映襯下卻幾乎沒有,地上卻到都是這種花樹的落花,有沒有可能,毒是下在了這棵樹上?
想到這里,陸尚雪便立刻在邊上待命的太醫過來,幫忙查看這滿地的落花當中,是否存在害方舒瑤中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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