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畢,車夫也趕來了馬車,不再多說,兩人上車悄悄趕往紅詩閣。
雖有段日子不見,但紅詩閣并沒有太大變化,依舊是張燈結彩、喧鬧非常,遠遠的就聽到里面的竹弦樂之聲混雜著姑娘們的笑聲音傳來。
今日陸尚雪和恭親王妃都是從太子婚宴上直接過來的,故而還都穿著華麗又繁復的宮廷禮服,不便走到人前,因此在暗便下了馬車,跟著指引人從后門匆匆走。
再說今日紅詩閣剛有個紈绔子弟過來鬧事,是在大堂唐突一個姑娘,而且里污言穢語的讓人不忍卒聽,紅聽說了這事一下子氣不打一來,下去時正聽到那紈绔里說著:“不就是錢嘛,爺我有的是,今天晚上跟了我,爺不僅保證你仙死,還能給你一大筆錢!”
“呦,都出來賣了還說什麼賣藝不賣?哈哈哈笑話吧!”
“怎麼,是爺我給的錢不夠多嗎?還是有相好了吧?”
“你相好能滿足你嗎?瞧你這副求不滿的模樣,怕是要爺我來才……”
……
紅給了個眼給下人,下人忙上前將他綁住了,并且捂住了他的。
紅緩緩下樓,眼神瞥過下面看熱鬧的眾人,開口道:“不好意思,沒守好大門,讓會的狗進了門擾了大家雅興。”
紈绔聽到這話掙扎的愈發嚴重,紅卻看都不看他,吩咐道:“把他拖出去,看門的認認準,以后這人不許再放進來。”
又對著大廳說道:“我們紅詩閣的姑娘,大多都是生活困苦,不得已才來了這個地方。但是來了這兒,我們也給選擇,可以選擇來錢快的,當然也可以選擇賣藝不賣。既然我們紅詩閣有這個規矩,那麼我希來這邊找樂子的各位老爺爺們,也能遵守我們的規則。姑娘們雖然過苦,但是也不是沒有尊嚴的。”
聞言,紅詩閣眾人無一不紅了眼眶,們能這樣為紅詩閣賣命,也是因為紅詩閣事事以們為先。而大廳的眾多客人們聽完,也面有尷尬,收起了剛剛的調笑之,正了許多。
這番話也被剛剛進到紅詩閣的陸尚雪和恭親王妃聽到了,們倆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紅的贊嘆:紅詩閣有這個規矩不假,但是能否照著規矩真正的做下去才是最難的地方。現在紅的行正說明,現在正在用行證明,紅詩閣是能保證這邊所有姑娘的安全的。想到這里,陸尚雪又不免想起了現在還在倚芳樓的梨禾,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紅在大廳料理完事,就聽人說陸尚雪和恭親王妃已經到了,現在正在房中等著。
進門,看到這倆人都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又看到們還穿著禮服,想起來今天是太子和陸尚如大婚的日子,估著們是為了梨禾一事而來。
果然,陸尚雪開口便問了梨禾的事怎麼樣了。
“嗨,你們今天來的也是時候,我正要找你說這事呢。”
紅繾退了下人,親自為們二人斟上了茶水,開口道:“自從尚雪跟我說了梨禾的事之后,我便一直讓人留心著倚芳樓。前段時間梨禾姑娘不是了太子責罰,好是休息了幾天,我們也好不容易才跟聯系上了,問了的意思,都已經在準備文書,準備銀錢,打算為贖了。”
說到這里,又看了陸尚雪一眼,嘆氣道:“但是我哪里知道,就前兩天,尚雪遇刺之后,太子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死活一定要給梨禾贖。梨禾姑娘本來是不愿意的,明明知道太子是什麼樣子的人,待也不是真心。再說,我們這邊再怎麼樣,也比太子府那個豺狼虎豹環繞的地方要好上很多吧。但是梨禾姑娘是賣給倚芳樓的,賣契也在倚芳樓手上,本來看到梨禾姑娘這副不愿的模樣,倚芳樓的也看著覺得可憐,梨禾姑娘好歹也在那邊待了不時間,也是有在的,所以他們還聯系了我,問我能不能馬上給贖,就算是得罪了太子爺他們也認了。”
陸尚雪看又停頓了,忙問道:“然后呢?我們給贖了嗎?”
紅面愧歉:“然后我當時就想聯系姑娘你,可是當時你剛被刺殺,王府的安保人員多了幾重,還多了許多生面孔,本不認識我們。您不出來,我們也進不去,完全聯系不上您,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辦,只能先回了倚芳樓說暫時沒能力贖出梨禾姑娘了……”
恭親王妃聽到這里,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這是紅等人還沒有完全信服陸尚雪,在給下絆子呢。那兩天雖然說王府加強了安保,但是也不是完全傳不上話。陸尚雪自從當了紅詩閣的領袖以來,一直都是深居簡出的,在紅詩閣眾人看來,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也沒有展現出出眾的地方。而紅詩閣能人異士眾多,且是極為厲害的報機構,讓他們這群老油條,信服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甚至在他們看來是個臭未干的黃丫頭,他們是不服的。
而現在的場面,估計是紅等人有意放縱,才使得梨禾被太子搶了過去。他們應該是想看看陸尚雪是否能夠解救出梨禾,這也是紅詩閣眾人給陸尚雪的考驗。
陸尚雪心底也對此心知肚明,只是心疼梨禾因為的一個不小心,又落了另外一個泥潭。以前在倚芳樓,怎麼說還是民間勢力,救出來還是有些把握的。但是現在到了太子的手中,又不知道太子到底打著什麼算盤,要救出梨禾,才是真的有點難度了,
但是既然這是紅詩閣眾人給自己的考驗,那麼無論如何,不管是為了梨禾的安危,還是不讓這邊的人看扁,自己是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好的。
陸尚雪揮了下手讓紅自己下去領罰。對著恭親王妃苦笑了下,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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