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匆匆回府,就來了心腹去查清當時皇渝耀和方舒瑤的舊事。他垂眸擺弄著自己手上的扳指,心里想著,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自己一定要挖地三尺讓這些事大白天下。
心腹做事牢靠,辦事又快,第二天一大早,皇天剛剛起來就來回復了。
心腹跪在堂下,開口道:“啟稟王爺,您要小的查的事,小的都已經查明了。”
皇天漱了口水,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屬下連夜查明,皇渝耀之前確實和方舒瑤有過一段,方舒瑤至今都對皇渝耀抱有希,等著皇渝耀有一天能夠回心轉意。”
皇天饒有興趣:“哦?”
“而且屬下還查探到,皇渝耀剛開始和陸尚雪求親時,陸尚雪是不愿意嫁給皇渝耀的。但是因為陸尚雪之前在丞相府并不寵,因此的意見并沒有被丞相府采納。最后丞相還是決定了將嫁給了皇渝耀。”
皇天了下臉,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本來以為陸尚雪和皇渝耀是投意合才結為夫婦,那麼既然陸尚雪一開始也是被迫的,那麼,就好辦了。
他當下就決定去找陸尚雪,差人將陸尚雪約在了茶樓中。
陸尚雪本來不赴約,但是前兩天皇天剛告訴了自己梨禾小產的真相,因此欠著皇天一個人,想了下還是去了。
到了茶樓,就被接引到了包廂當中。
“尚雪,你來啦。”
陸尚雪點了下頭,坐下點了壺雪頂含翠。
“什麼事,非得要我出來在茶樓說?不能來王府說嘛?”
皇天頓了下,才斟酌著開口道:“我聽說,你一開始的時候,是被迫嫁給皇渝耀的?當時你并不想嫁給他?”
陸尚雪聞言蹙眉:“你什麼意思?你在哪里聽來的小道消息?”當時自己還并未穿越,而且這事只有當時丞相府的人才知道。再說,自己現在已經和皇渝耀親許久,再說這個又有什麼意思?
皇天定定的看著陸尚雪,開口道:“我可以幫助你離開皇渝耀,你知道的,我為皇子,這麼點權利還是有的。”
陸尚雪莫名其妙:“即使我當初真的不想嫁給皇渝耀,但是木已舟,我現在已經是皇渝耀的妻子了。而且我們現在也很好,這樣的話,以后不用再說了,我不會答應的。”
皇天苦笑。
陸尚雪又道:“我確實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但現在也確實是想和皇渝耀好好的一起走下去的。如果沒什麼別的事,那我先走了。”
皇天沒說什麼。直到陸尚雪離開之后,剛來的時候點的那壺雪頂含翠才被送了上來。他嘗了一口,清香悠遠,確實和陸尚雪這人很配。
既然在陸尚雪這邊,不能讓自己離開皇渝耀,那就不要怪自己不擇手段了!
皇帝這些日子已經好了許多,已經重新開始接手政事了。皇帝疑心重,做事都喜歡自己手,并不喜歡假手他人,即使是太子也不行。而現在太醫院的藥方也是以平和的調理為主,希慢慢養著能讓皇帝痊愈。聽到皇天來訪的消息時,皇上正在聽暗衛講述這些日子眾皇子們的言行舉止,聽到皇天來訪,便讓暗衛退下了,傳皇天覲見。
皇天知道皇帝這人疑心重,且不喜皇子們結黨營私,希權利都把控在自己手中,即使自己已經不再壯年,也仍舊不喜大權旁落。因此他將今日皇渝耀所作所為添油加醋了一番,告訴了皇帝。皇帝沉著臉,并不多說,只讓他退下。
皇天離開后,皇上大發脾氣,把桌上的奏則都甩到了地上,他沉著臉喊過剛剛傳話的暗衛:“查,給我一一仔細的查清楚,皇渝耀這段日子都在干什麼。如果他真的膽敢結黨營私,有自己做皇帝的打算,那麼就別怪我不顧父子分了。”
“是!”
皇天回去了以后聽到自己安在皇上書房的探子,傳來消息說皇帝已經心中對皇渝耀心存懷疑,并且派了暗衛去查探皇渝耀。
他角含著一若有若無的笑容,他的父皇,即使病這樣了,幾乎病膏肓了,還是不容任何人他的權勢啊。他哪里知道,他的這些兒子們,本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哪里經得起他細細去查,只要查出來的,都是不干凈的。
而皇渝耀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他只是覺得自己最近又開始走背運了,做事怎麼都不順利,還老是被皇帝抓著發落,自己的行都被阻斷了。
齊正侯看到皇渝耀這副一籌莫展的樣子,嘆了口氣,把他到了一旁,看四周無人,才開口道:“你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皇渝耀一頭霧水,疑問道:“齊正侯何出此言?”
齊正侯恨鐵不鋼道:“難道你沒有發現最近自己行阻嗎?沒覺到自己似乎被一雙眼睛盯著嗎?”
其實皇渝耀心中是有所察覺的,但是并不知道到底原因是什麼,聽到齊正侯這話,知道他肯定知道原因到底是什麼,忙追問道:“還請齊正侯明示!”
齊正侯又看了下四周,確定沒人后才開口輕聲道:“你什麼時候得罪皇天了?他在皇上面前說了你半天壞話,皇上這人本就多疑,現在更是讓皇上對你多了懷疑,所以皇上近日才對你所有的事都答不理,所以朝堂之上所有關于你的事都被擱淺了下來。”
皇渝耀聽到這里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暗中得罪了人,忙對齊正侯道了謝。齊正侯擺擺手,先行離開了。
皇渝耀看著齊正侯的背影,慨萬千,皇天為了對付自己可真是好大的手筆啊,可笑的是自己對此還一無所知。自己和皇天一向不和,但是皇天也沒做過這種在背后中傷自己的事,那這次到底是為什麼,才讓皇天放棄了原則,也一定要拉自己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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