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從見云如海沒有去找自己,心里覺得奇怪,云如海雖然把事都推給自己做,但是轉移陣地這麼大的事,按道理說,他肯定會自己來查看一下況的。
雖然云如海表現得很不著調,但是里還是個有主意的人,尤其是在娶了努破月之后,從前的紈绔浪逐漸被摒棄,自的鋒芒也逐漸顯示出來。
云從在房間里踱步,不時看看門外,期能看到云如海的影,結果次次失。
云從突然想起云如海說的邵騫發現了他們的事,還說要去告訴云博遠,難道邵騫真的去向云博遠告了?難道邵騫口口聲聲的都是假的了?
這下,云從再也待不住了,起就要回云家。
等云從心焦如焚地回到回家之后,才聽說云博遠和云如海在書房大吵一架,現在云如海被在房間了。
得了消息的云從連忙到云如海所在的西院去,看見兩旁都站著府衛,云從的心沉了沉,隨即走向房門。
府衛并沒有出手阻攔不讓云從靠近,畢竟云博遠直說了不讓云如海出來,沒說不讓人進去,兩邊都是主子,府衛們誰也不想得罪。
云如海聽到外面的聲響,以為是邵騫又來了,當即煩躁不已,拿著枕頭蓋在臉上。
云從見面上落了鎖,示意府衛將門鎖打開,府衛自然知道云從是云如海面前的紅人,二話不說就將門打開了。
云從見府衛這麼配合,心里放松了幾分,進了門,就看見枕頭蓋在臉上的云如海,笑道:“爺,這是要把自己悶死謝罪?”
云如海聽到云從的聲音,立馬將臉上的枕頭扔向一邊,夸張地喊道:“阿從,你終于來看我了,你都不知道我多委屈。”
云從滿臉黑線,不是說云如海和云博遠吵架了,這麼沒一點傷的樣子?
云從不想跟云如海扯皮,直接問道:“這次又是怎麼了?難道邵騫真的去告了?”
云如海點頭,說道:“雖然我很惡心邵騫,但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反正我爹遲早會知道的,我生氣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竟然問我室丟的東西是我拿走的嗎?阿從,你說,有這樣的爹嗎?”
不等云從說話,云如海呸呸兩聲說道:“對了,不是我爹,應該說是云老爺了,云老爺說了,沒我這樣的兒子。”
云從忽然覺得剛才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云從自然不會云如海就不認云博遠這個爹了,親父子,打斷骨頭連著筋,豈能是一句“沒這樣的兒子”就能掩蓋的。
“爺,別生氣,估計是因為最近事太多了,而且咱們做的這是確實不厚道,不怪老爺生氣,相信我,老爺肯定是一時氣憤口不擇言,怎麼樣你都是老爺的兒子,云家的爺。”
云如海哼了一聲,不服氣地說道:“我看他眼里早都沒我這樣兒子了,我娶風寄也就罷了,什麼事都瞞著我,到頭來還要污蔑我拿了他的東西,你說我拿他東西做什麼,他不快活難道我就能快活嗎?”
云從不知道該怎麼勸了,他們父子的事,沒有別人置喙的余地。
云如海低了聲音說道:“阿從,你都不知道,我覺得我和我爹,就是兩個陌生人。”
聽出云如海話里話外的失落,云從安道:“老爺是這段時間太忙了,等事過去了,肯定會好的。”
說到這,云如海臉上的失落被擔憂取代了,沉了聲音說道:“我心里有不好的預,阿從,我覺得我爹做的事肯定不會功的,我現在很煩惱,不知道怎麼辦。”
“爺,既然之則安之,反正你也沒辦法勸老爺收手,就讓老爺去搏一把吧,你只要保障老爺命無礙就好了。”
命無礙,聽著云從的話,云如海突然想起“濟風堂”,當初他和努破月被綁到“濟風堂”時,堂主對他說的話總是不時地在心里浮現,雖然自當時極力地否認,回來之后,經歷了這麼多事,云如海開始相信堂主說的話。
若是這樣,以堂主對云博遠地憤恨,想來自家老爹是兇多吉了。
思及此,云如海一陣心驚,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云從,云從皺眉,說道:“爺,你的擔憂不無道理,老爺的行事作風,確實得罪了太多人,若是有人趁機下手,怕是雙拳難敵四手。”
雖然云博遠對自己那般冷漠,但是云如海還是忍不住擔心云博遠,況且,云如海也向云夫人保證要保護好云博遠的安全。
云如海走到房門就要出去,府衛著頭皮攔住云如海,說道:“老爺吩咐,沒有他的命令,爺不能踏出房門一步。”
云如海憋著火氣,說道:“去給他說,我要見他。”
府衛一溜煙地就跑去書房告訴云博遠說云如海想見他,云博遠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府衛據實已報,云博遠神不明,而后說道:“云從過來。”
府衛猶豫地說道:“那爺?”
云博遠冷聲說道:“讓他好好待在屋里。”
聽到這話,府衛暗暗苦,不知道爺會不會將怒氣發泄在自己上。
回到西院,府衛將云博遠的話如實說了,云如海氣極,對著云從說道:“你看看,你看看,現在連見都不屑見我了?”
云從臉難看,看來老爺對爺是有心結了,這樣下去可不能行。
云從將門關上,對云如海說道:“想來那武對老爺很重要,這會還在氣頭上,我去給老爺說說。”
云如海鐵青著臉不說話,云從無奈,繼續說道:“爺,不管怎樣,老爺和你都是親生父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你們是一家人。”
說完,云從就出去了,說得再多也沒用,還是讓云如海自己冷靜一下。
云從心里奇怪,不知道云博遠找他做什麼,不過,左右不是什麼好事,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云從倒也落落大方,進了書房就等云博遠問話。
云博遠看著不卑不地云從,心里嘆,倒是冷靜的,怎麼早沒被他發現,不然好好培養,現在肯定也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爺的事,你都知道吧?還是說,都是你替他辦的?”
云從平靜的問道:“不知老爺說的什麼事?”
明知故問,云博遠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的,直接明說:“爺好本事,搶了我一批武,聽說還訓練了一支隊伍?”
云從也不否認,點頭稱是,接著說道:“老爺,爺攔路搶劫這事是欠妥,但是也看出老爺手下的人辦事并不怎麼牢靠,否則烏合之眾怎麼能將其打敗。”
云博遠冷哼一聲,云從膽倒是不錯,搶了他的東西還怪他的手下辦事不利,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橫豎都是死,云從干脆豁出去說道:“老爺,爺組建這支隊伍也是為了您和夫人,自從知道老爺您在做著什麼的事,爺就開始惴惴不安,就想自己的手里有點力量,關鍵的時候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聽云從這麼一說,云博遠心里的怒氣倒是散去了幾分,只是仍不買賬地說道:“哦?那他怎麼不跟我說?”
“爺怕您知道會不同意,便想瞞著您,到時候還能給老爺一個驚喜。”
看著云博遠半信半疑的神,云從覺得有戲,當即打起神來,繼續說道:“老爺,剛才爺說想見你,是想跟您說他覺得‘濟風堂’的人可能會對老爺您不利。”
云博遠聽到“濟風堂”神一頓,說道:“爺怎麼知道?”
云從搖頭,說道:“剛才爺急著過來跟你說,但是老爺不愿意見他,爺正氣惱著,也沒跟我說。”
云博遠面上一瞬不自然,勉強解釋道:“我不想跟爺吵架了。”
說完,云博遠就后悔了,他干嘛要跟云從解釋?看著云從面如常,云博遠才將恢復原樣。
云從自然覺到云博遠的異樣,但是他很聰明地裝作不知道,云博遠可不像云如海,云博遠的要面子可是邊城出了名的。
云從保持平靜,狀似無意地說道:“老爺,我跟在爺邊很多年了,我相信爺不可能會做出老爺不利的事,當然了,武的事是個意外,事到如今,爺仍擔心您的安。”
聽了云從的話,云博遠心有所,最近云如海的事,他知之甚,聽云從這麼一說,云博遠心生愧疚,是他自己對兒子太不上心了,還沒有云從這個外人了解云如海。
云博遠頓了頓,看著云從說道:“告訴如海,我不關著他了,你就好好跟著爺吧。”
云從點頭稱是,便離開了書房。
云博遠慶幸云如海邊的人是云從,若是換個居心不良的,只怕現在父子已經反目仇了,想想這段時間自己對云如海的所作所為,云博遠愧疚不已,想著等事落要跟云如海好好聊一下,解開父子倆的心結。
云從出了門,長舒一口氣,才發現手心都是汗,虛驚一場,云從對結果很滿意,他可要趕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云如海。
好像幾句話,就能揭了往日的傷疤,人最是難測,無法預知下一刻,是敵是友,是父子深還是反目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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