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雙低著頭,眼眸深閃過了一黯然,還有一不甘心。
雖然早就已經約約地察覺出了宸哥哥和慕容輕舞兩人之間涌著的怪異氣息,但是一直都努力地忽視著自己的這種敏銳的覺,一直努力地勸告著自己,一直努力地在麻醉著自己,想著大概一切都只是想多了,產生了錯覺而已。
直到那個夜晚,親眼目睹了涼亭之中的那一幕讓心碎的一幕……
人的直覺,竟然是這般的準確,屢試不爽。
原來,宸哥哥和慕容輕舞真的早就認識了……
“你回去吧。”
南宮宸轉,清冷的話語在空氣之中靜靜地散開。
季無雙雙咬得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宮宸背過去的背影,心中劃過了一個念頭,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晦暗之。
季無雙離開的腳步聲響起,但南宮宸卻一直都保持著背過去的姿勢,沒有轉看一眼,直到季無雙的腳步聲徹底消失。
離開了。
一團火紅等到季無雙離開以后,迅速地躥了出來,蹦噠到了南宮宸的前,抬起頭來看著他。
“小火,你說,真的死了嗎?”
有些落寞的聲音,低低地在空氣之中靜靜地回著,南宮宸抬頭看著遼遠空曠的天幕,覺自己那顆冰封已久的心,好似也同這天幕一樣的空曠。
為什麼,他總有種覺……慕容輕舞并沒有死,只是躲在一個他沒有找到的地方而已。
他只是……暫時沒有找到而已。
小火狐似乎也到了南宮宸落寞、悲傷的心,頭一次沒有太鬧騰,只是靜靜地趴在南宮宸的腳邊上,靜靜地陪伴著他。
大概是想驅散一些主人眼底的落寞和孤寂吧。
懸崖底下的木屋前。
慕容輕舞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但是卻依然不可隨意走,只得乖乖地躺在竹屋里面那張唯一的榻之上,養傷。
不知道何時,白凝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卻看到了慕容輕舞在低著頭,纖細的手里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麼東西。
白凝走近木桌之前,坐下,靜靜地看著慕容輕舞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神貫注地擺弄著手里的小玩意兒,端起了木桌之上的那只茶盞,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慕容輕舞手上的作沒有停,一心想要將手中的小玩意兒給編制完。
白凝就這樣看了好半晌,卻還是沒有看出個什麼眉目來,終于將木桌之上的那只茶盞之中所有的茶水都喝完了以后,經不住心底的好奇,開口了。
“你在做什麼?”
慕容輕舞沒有察覺到屋子里面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人來,猛不丁被白凝的聲音嚇了一跳,小手一抖,差點沒有將手中的半品給毀掉。
抬頭看向白凝,慕容輕舞的語氣有點不好,小臉之上的表更不好。
“你哪里蹦出來的?”
這人是魔鬼嗎?
怎麼進屋來都沒有聲音的?
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白凝,慕容輕舞低頭繼續手中的作,似乎決定將白凝的存在忽略個徹底了。
白凝習慣地端起手邊上的茶盞,想再喝一口,卻發現茶杯已經空了。
有些尷尬地清咳了一聲,道:“大抵是你太投了,以至于我進屋來你都沒有察覺。”
見慕容輕舞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白凝起,緩緩地走到了榻前面,近距離地觀看慕容輕舞手中擺弄的那個小玩意兒。
看了好半晌,白凝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心間的好奇,開口問道:“你在這擺弄兩竹條,是要做什麼?”
慕容輕舞角微,低頭默默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兩細細的柳條,這哪里像是竹條了?
白凝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怎麼眼神兒已經老化這般模樣了麼?
“看清楚,這是竹條還是柳條?”
不懂就沒有資格在那邊發表任何言論好嗎?乖乖閉不好嗎?非得讓忍不住開始懟他?
沒看出來,白凝還有這種自的傾向啊。
柳條?
白凝湊近了三分,狐疑地再仔細看了一眼。
白凝沉默:“……”
好吧,果然是柳條。
但是,無論是竹條還是柳條,在這里擺弄了好半天,又有什麼差別呢?
“這個……咳咳,看起來倒是蠻致。”
白凝端詳了幾秒鐘,果然還是看不懂這小玩意兒的用途,若是表現得啥都沒看懂,又著實太過于尷尬,只得清咳了兩聲,假裝看懂了夸贊道。
慕容輕舞白他一眼,不客氣地道:“看你的表就知道你看不懂,何必不懂裝懂?”
所謂,人艱不拆,而到了慕容輕舞這里,是人艱立馬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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