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季末然邪魅的桃花眼底深閃過了一道異芒,看向黑男子。
“這幾日,并沒有任何異常舉。只不過……”
黑男人如實回答道,旋即又好似想到了什麼,猶豫著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口。
“只不過什麼?”
顯然,季末然并沒有給他繼續猶豫下去的機會。
見季末然發問,黑男子斂了臉上的猶豫,匯報道:“只不過這幾日無雙小姐多次站在二皇子的院子外面,還有,這幾日都沒有看到二皇子邊的那名暗衛了。”
暗衛,本應生活在暗,且時刻不能離開主人邊十步的距離。
但二皇子邊的那名暗衛,非但走到所有人的視線之中本就十分異常,這一次突然的消失,更是讓人不得不側目幾分,不得不在意起來。
季末然挑挑眉,無雙按捺不住,顧不得維持兒家的矜持,經常跑去院子外面看南宮宸這種事他并不覺得有哪里稀奇,畢竟,無雙這個丫頭一旦對什麼事興趣了,便是一副不得到手不罷休的子。
讓他眼眸微沉的是,南宮宸邊那名暗衛消失了?
他去了哪里?
“繼續盯著。”
“是。”
眨眼之間,黑男子已經消失了。
“莊主,莊主要您過去一趟。”
伴隨著一陣敲門聲,房間外面傳來管家的聲音。
“我知道了。”
季末然沒有,只是對著房間外面冷漠地回答了一句。
老管家離去的腳步聲消失后,季末然的眼底閃爍著一冷漠到了涼薄的彩。
老頭子這是鐵了心要他親?他偏不。
他說知道了,但是并不代表著他會去聽他的叨叨念。
子致豪華的閨房里。
季無雙原本一張俏麗純真的致小臉之上,此刻滿是一片惡毒,想到了這幾日宸哥哥對的不理不睬,甚至連院門都不讓進去,心里的恨意就好似一條剛剛從冬眠里蘇醒過來的毒蛇,嫉妒和不甘心的火苗快要將熊熊燃燒了!
為什麼?!
為什麼宸哥哥就是寧愿喜歡一個死了的人,也不肯多看幾眼?!
到底哪里不如慕容輕舞了?!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圍繞著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轉?!
眼眸之中的憤恨還有嫉妒的火苗燒得越來越旺,季無雙忽然站起,用力地將房間里面目之所及之統統砸到了地上,房間里面頓時一片狼藉,雜不堪。
“小姐?”
或許是房間里面的靜太大,守在房間外面的丫鬟不擔心地走了進來,看著一地的狼藉,愣在了原地。
“誰允許你進來了?!滾出去!”
季無雙抬眸,冰刃一樣的眼神直直在丫鬟的上,語氣更是染上了一危險和不悅!
丫鬟的子一,雙一,差點沒有下意識地跪下來。
再不敢多看一眼,多言一句,丫鬟轉就要帶上房門走出去。
“等一下。”
誰知道季無雙卻開口喊住了。
丫鬟閃著不解的眼神回看向季無雙,等著的吩咐。
“你過來。”
季無雙的眼睛里面閃爍著一抹惡毒之,沖著丫鬟招招手。
丫鬟乖乖地走過去。
季無雙在丫鬟的耳邊耳語了兩句,丫鬟臉微變,有些不忍的神在眼眸之中一閃而過。
“小姐……”
咬了咬,丫鬟看向季無雙,似乎想說些什麼。
“怎麼?”
“這樣做,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腦海里閃現出昔日的畫面,丫鬟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地開了口,哪怕明明知道說出口以后,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季無雙眼眸微瞇,看著丫鬟的眼神帶著警告和威脅。
“奴婢不敢。”
丫鬟哪里能招架得住,分分鐘便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了。
“不敢就快點去辦,若是耽誤了好時機,你應該知道會得到什麼結局。”
季無雙的聲音很涼,很冷,很無,沒有一溫度。
丫鬟的眼前好似聽到了從前那些姐妹們慘死的時候所發出的慘和悲嚎聲,子抖了抖,點點頭,便馬上退出了房間。
待走后,季無雙俏、純真的小臉上,方緩緩地浮現出一抹滿意和類似于期待的神。
宸哥哥,你以為,你能冷落我多久?
昔日在山上,與世隔絕,那麼長久時日的相,對于南宮宸,季無雙自以為已經足夠了解。
要麼不出手,要麼一擊必中。
這一直都是季無雙的強項啊。
彼時,懸崖下面的小竹屋里。
一襲白銀發的俊男子擰眉看著自己手中又一次被“不小心”扭斷了的纖細柳條,滿臉黑線地定定看了足足十秒鐘,接著緩緩看向半坐在榻之上,同樣滿臉黑線的慕容輕舞。
空氣里流竄著尷尬的氣息。
慕容輕舞忍了又忍,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起,心中不斷地勸著自己。
對面的男人是傻子,是笨蛋啊……
不能跟傻子,跟笨蛋一般計較……不能跟他一般計較……
但是!
特麼的,這是第幾次了?!
確定不是故意的?!
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無可忍!
慕容輕舞發了。
“白凝!你老實說,你真的、真的不是故意扭斷它的嗎?!你說!你是不是覺得編這玩意兒有損你的份和形象,所以用這種方式想要甩手不干了?!”
真的懷疑,就是這個可能沒錯了!
憤怒的火苗在眼睛里燃燒,慕容輕舞盯著白凝的眼神簡直是想要殺人。
白凝淡定地將手中已經被扭斷兩截兒的脆弱柳條放回桌面上,接著又無比淡定地拂了拂袖,簡單暴地蹦出兩個字作為回答:“不是。”
笑話,他為一個男人。
雖然確實覺得他作為一個大男人,今日卻學小人一樣坐在這里,用柳條兒編制手鏈這玩意兒,有損他的份和威嚴,但他既然點頭答應了慕容輕舞的主意,便不會耍花招賴皮,慕容輕舞這樣想他,著實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真的嗎?為什麼總覺你是在騙我?”
慕容輕舞滿眼懷疑地盯著白凝,心中的想法跟著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