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對他說這些話的龍牙也不在他邊。

說起在考慮帶不帶龍牙的這個問題上，其實裴鳴風想了很多，做了很多的打算。

有很多事其實都是考慮了的，只不過，龍牙背后的人，龍牙不會對那個人瞞，而裴鳴風不想讓那個人知道自己對云瑤除了利用之之外還有別的心思。

……

不出片刻的功夫，龍牙已經到了陳志縣，大約等了半個月的時間，才遇到了姍姍來遲的裴鳴風。

一路上果真吃了不苦，龍牙不是故意看他吃苦不去找他，而是知道他上有一件靈，那靈無行之中一直在保護他，即便是也探尋不到位置。

這靈就相當于是一把雙刃劍，雖然能防備壞人，但是要保護他的人也不能找到的蹤跡。

怎麼能不是一把雙刃劍？

龍牙在黑暗之中觀察了很久，裴鳴風倒也不算狼狽，看來一路上，被那靈保護的不錯。

至于是什麼靈，龍牙仔細的想了想，突然就想起了云瑤臨走之間，將放在腰間的玉佩解下來遞給他。

這麼看來，除了云瑤，也找不出第二個會給他靈的人。

龍牙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一份心，只是覺得云瑤對他的好，已經超越了一切，就像是云瑤以前說的，縱然知道，是他授意封了的法，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唯一苦惱的，就是自己沒有法，沒有幫到他。

龍牙這個歲數，見到過很多人了，什麼樣子的姑娘沒有見到，或是善良的，或是天真，或是邪惡的，太多太多了。

也見過那種為了喜歡的人愿意做任何事的人，可這樣的姑娘讓人可恨，龍牙看不起這種為了一個男人就傷害自己的人。

至于云瑤，龍牙更多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

似乎做的更為過分，但是龍牙就是狠不下心來覺得討厭又或是可恨。

云瑤是可敬的。

龍牙在裴鳴風邊已經很久很久了，自從他小時候被裴鳴吉下藥傷了之后開始，其實龍牙就已經陪在他邊了。

所以，裴鳴風早已經習慣了龍牙的存在，即便龍牙藏在黑暗里，還是被他察覺到了細微的不同，裴鳴風停下前進的腳步，四下了，隨后輕聲說道：“既然已經到了，就現一起走吧。”

黑暗之中的龍牙嘆息了一口氣，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在他面前，是不用在藏起來了，因為都一樣。

他已經很悉的氣息了。

龍牙到了裴鳴風邊，開口就調侃了一句：“怎麼，一個人不走了？”

裴鳴風瞇了瞇眼睛，“當然要走。”

正說著，目落在了龍牙的上，似乎在譴責為什麼要跟來。

龍牙頓了頓，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經的問道：“你要做什麼去？”

裴鳴風沉默。

“我在問你話。”

“我得找到。”

龍牙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知道去的地方有多麼危險麼？”頓了頓，隨后換了一種說法，“換而言之，你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麼？”

“……”

“你知道云瑤離開的時候和我說什麼了麼？”

裴鳴風沒有說話，龍牙便道：“我知道你當時是醒的，我相信你當時聽到了，我之前之所以沒管你，就是出于這方面的考量，以為你聽見了，就一定會明白的良苦用心，怎麼，合著都是白費了？”

“你也知道去的地方有多危險，對我還有大用，我不能讓死在別的地方。”裴鳴風的態度堅毅并且不容抗拒。

“難道你去，你就能保護不到傷害？”龍牙毫不客氣的冷笑了一聲，毫不怕別人看出來就是在嘲笑，“我能保護很多人不傷害，也能保護很多人不傷害，只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妖怪，我們出于不同的理由，都在保護你，你覺得，你自己，一個區區的凡人，你要靠什麼去救？”頓了頓，冷漠的說道：“就算是邊的那個男人，也不能說自己就能救得了云瑤。”

“那個男人，是誰？”

“修煉千年的白狼妖，看來和云瑤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云瑤曾對我說，這白狼妖是姐姐的朋友，可這白狼妖，明明就是沖著來的。”

裴鳴風沉片刻，“他會不會傷害云瑤？”

龍牙搖了搖頭，“即便是我和云瑤聯手都不一定是這白狼妖的對手，看他對云瑤的態度，也不像是會對云瑤手的模樣，只不過，云瑤很忌憚他，似乎很不想你和他有什麼接，這樣看來，他對你手，還是非常有可能的。”

“……”

龍牙真不是誠心想要嚇唬裴鳴風，那個白狼妖想要殺了裴鳴風，實在是太容易了，恐怕真的只有主人來了才能與之抗衡，但是龍牙也知道，自己的主人是絕對不會出現對付他的。

看出了云瑤的擔心，作為守護裴鳴風的人，自然不想裴鳴風去冒險。

裴鳴風的神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龍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剛才說的話，在他這里是都廢話了。

看來自己還是要勸，只不過，不能從他們的角度，而是要從云瑤的角度來談論這個問題。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云瑤，再說別人，他也聽不進去。

“你有沒有想過，哪怕你真的功找到了云瑤他們，你怎麼面對？現在肯定和白狼妖在一起，在那樣危險的地方，你總不希在防備外在危險的時候，還要防備白狼妖會不會有這個心思來害你吧？”

裴鳴風楞了一下，這一點，他確實沒有想到。

“費盡心機，就是為了恢復法，而恢復法就是為了幫你，如果你真的死了，你想想，應該怎麼樣？我呢，我又應該怎麼樣？”

“對不起。”

“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裴鳴風，和我回去，我們去陳志縣，你要相信，如果云瑤真的安全出來之后，第一件事，一定是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