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帥一臉的和，開心的不得了。

不管是因為自己的兒子，還是因為陳玉久。

“太后請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這個逆子，若是溧真的能原諒他，有我在一天，必然翻不出天去。”

燕老帥一臉的信誓旦旦，陳玉久卻不太想給他這個面子，“離鏡，我再怎麼上了年紀，也依然記得，你曾經也說過同樣的話，是在這兩個孩子的婚宴上。”

燕老帥的面子上多都有些掛不住，霎時間通紅，確實，他是食言了。

當初的承諾現在看起來，確實是可笑。

燕安沖著兩個人磕了一個頭，“太后娘娘放心，也請父親放心，以前的事是燕安胡鬧，如今我已經知道錯了，這一次，燕安絕對不會放開云溪的手。”

燕老帥和太后陳玉久對視了一眼，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這兩個孩子的事，陳玉久已經擔心很久了，之前和燕老帥也流過，原本還以為很復雜，現在看來，比他們兩個人以為的簡單多了。

大概是因為兩個人也沒有想到，溧會這樣輕易的就給他機會。

陳玉久雖然覺得這中間應該是有什麼古怪的，但是自己這個時候，說出自己的困，反而更像是陳玉久的借口，所以本著支持的態度，還是沒有出自己擔心的話。

得到了陳玉久的支持，燕安甚至想立即去找溧，他上依舊捆著繩子，陳玉久對旁的玉嬤嬤說道：“給這孩子解開。”

末了，怪嗔的瞪了一眼燕老帥，“以后啊，你有什麼事好好的跟溧說，你們終歸是太年輕，做什麼事，說什麼話，氣頭一上來了，什麼話都往外說，溧那孩子犟的很，從來不會服一句，是從小到大就養的秉，你是男人，就得多擔待，知道麼？”

燕安點了點頭，陳玉久也看的出來他已經非常迫不及待了，便沖著他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把溧給我安安全全的帶回來，老夫人等這個孩子，也等了很久了。”

燕安點了點頭，立馬起離開了。

……

他一走，玉嬤嬤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又看了一眼一直對自家小姐癡的燕老帥，識相的退下了。

整個長樂宮，瞬間就只剩下了燕老帥和太后陳玉久兩個人。

太后陳玉久倒還好，頓了頓，招呼燕老帥：“說起來，哀家與離境你也好久沒見了，今日的晚膳就在宮里吃了，再回去吧。”

若是燕安還沒有走，定然會覺得眼前的景象很是稀奇，自己那個一向是見慣了大場面，泰山崩于前而不變的父親，竟然會在太后陳玉久面前，出這樣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是啊，好久沒見了。”

燕老帥上這麼說，但是只有他心底深才知道，他到底有多麼看重，恨不得知道每天的行蹤，但是又害怕見到手足無措，所以躲著不敢見。

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說的話，燕老帥還是非常羨慕自己這個兒子的，更多恨鐵不鋼的分，但是也覺得他比自己幸運。

只不過自己這個傻兒子在福中不知福，無論如何，至他娶到了自己心儀的姑娘，但是他卻錯過了自己的姑娘，如今，哪怕天天相見，哪怕沒有了夫君，他也沒有了夫人，兩個人之間還是隔著天南海北。

和他相比，燕安是不是真的運氣太好了？

說一句難聽的，燕老帥娶燕安的母親，只不過是為了生一個孩子然后繁衍后代，自己娶得夫人原本也是極好的，最開始，他是打算過放手的，可年時的夢，又怎麼可能是說放下就能放的下的？

就像是燕老帥曾經很明確的和燕安的母親說過，自己一輩子也不會，但是他能給所有，想要的一切，地位，金錢，別人羨慕的目。

大約自己這位夫人也是一個生淡薄的人，本不想要這些，再到后來的時候，某一年自己出去打仗，這一打就是三年，再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夫人已經病死了。

從此之后，燕老帥也就斷了再娶妻的念頭，從二十多歲一直到如今，二十年的時間里一直都是一個人。

冀國所有人都覺得他癡，對，他是癡，可他是為了眾人都不知道的一個人，自然就是已經為太后的陳玉久。

“太后……”

陳玉久擺了擺手，“你也無需跟我這麼客氣，現在四下無人，連玉兒都不在我們邊，你怎的還太后，今日我們說話，你還像是小時候那樣我就好。”

燕老帥覺得自己的心咯噔得調了一下。

良久，看著陳玉久還和年一般無二的面容，他用細弱微蚊的聲音喊了一聲，“久妹。”

到底有多久沒有這麼稱呼過了？

他日日都喊太后，差點忘了，年的時候，自己也喊久妹。

“記得那個時候，先帝與你一讀書，你總是埋怨我只喊他哥哥，卻不喊你哥哥，只管你離境。”

想起年的時，總是能讓陳玉久笑出聲音來，終歸這樣的日子沒有第二遍，不管是苦的也好還是甜的也罷，都是獨特的回憶。

“若那個時候，你喊我哥哥，或許現在，我也應該喊你一聲……”

“什麼？”

兩個字瞬間將他從回憶里離出來，即將要口的稱呼哽在了頭，只能口說句：“喊一聲，妹妹。”

這話聽著多就有一些敷衍了，但是陳玉久不是看不出來燕老帥對的誼，如何還敢問的詳細？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僵，有些事，陳玉久沒有辦法，錯過了二十年的事，似乎怎麼說都不對，既然給不了他承諾，自然就希他自己能過的好好的。

“離境，你也該好好找個人，好好過了。”

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太晚了，可是陳玉久沒有任何的辦法，這些年期間，同樣的話說的不，可是每一次都是被他打著馬虎眼糊弄過去了，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