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背叛，難道不算背叛？”云瑤反問道。

燕安緩緩說道:“我的心？我是喜歡白如煙，因為我以為，那年我香山上被追殺，是救了我的命，我上救了我的姑娘，這有什麼不對？”

頓了頓，不自嘲道:“對，我是背叛被人了，可我不是背叛溧，我是背叛了如煙，因為我上了云溪。”

燕安的言論讓云瑤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這番話很大膽，討厭這樣的說話，明明是他自己的過錯，卻總是和人牽扯在一起。

雖然沒有說人的不好，可云瑤就是不喜歡。

“你的意思是說，你覺得自己背叛了白如煙？那那個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你的？要知道溧一直都以為你和合離是因為們母子。”

燕安猛然抬頭，不明所以的問道：“這是跟你說的？”

云瑤點了點頭，“走的時候，和我說了很多你們以前的事，所以你大可不必覺得我知道你們之間的事就是不正當的手段得到的消息。”

冬青在一旁解釋道：“那個真的不是我們將軍的孩子，是那個白如煙和表哥生的，目的就是為了困住將軍，離間將軍和夫人之間的關系。”

云瑤點了點頭，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樣的話，到還有些能接。

玄離在一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他覺得白如煙若真的生的是他的孩子倒也罷了，為了一個外人的孩子，把自己的媳婦都給氣跑了，真不怪他笑出聲。

前者在云瑤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之后略微的手斂了一些，若不是因為這樣，他肯定是要說幾句調侃他的。

他活了這麼久什麼樣子的人沒有見過？

相對于燕安這樣不明確的人來說，玄離更加欣賞純粹的人，是純粹的好人，也是純粹的壞人，怎麼能做了壞事又一直標榜自己是個好人？

不覺得太前后矛盾了麼？

“這段時間以來，我以為我終于等到一個機會，我知道你說的，我知道討厭我，可我就是做不到像父親一樣，看著嫁給別人，然后看幸福自己就覺得幸福，我想要站在邊，我想要名正言順的守護。”

頓了頓，笑的格外小心翼翼的，“半月前，突然對我說，要給我一次機會，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因為我知道，一旦說出口的承諾，就一定不會反悔，

有那麼一瞬間，我希，如果是夢的話，那我一定不愿意醒過來，現在看來，真的是一場夢。”

云瑤心頭有些難，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燕安現在，已經于奔潰的邊緣了，不只是裴鳴風覺得有些過，自己也覺得不太妥當，可是不經歷絕，就絕對不可能絕逢生，咬了咬呀，還是讓自己堅定了信念。

現在是真的很辛苦，可是只要熬過了這段時間，就絕對不會有別的矛盾了。

這樣的事都熬過來的話，他們以后會越來越好。

“夢醒了，大家都應該醒了。”

云瑤其實就想看看兩點，一點是燕安會不會去找白如煙，白如煙畢竟是他年時的夢想，他眼看著溧死了，去找其實也是無可厚非的事；這第二點，則是在第一點的基礎上，云瑤想知道他會說些什麼。

不是因為云瑤要聽，而是因為要他說給溧聽。

“不……”

在大家困的目注視下，燕安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看著云瑤，一字一句的對云瑤說道：“我還是你云姑娘吧，我想我的這個夢，還是不要醒了。”

“什麼意思？”

云瑤皺了皺眉，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燕安，你想想你父親，若是他，他會像你這樣麼？”

這樣要死要活的……

其實云瑤到是不排斥燕安有這樣的反應，相反，還覺得有些欣，即便知道等會可能會出現的事。

與其知道燕安有殉這個打算，還不如說，云瑤就是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量。

若他真的把溧看的非常重要，重要的程度甚至高過了他的父親和的話，那他的，對溧來說，就是一件幸事。

要知道溧雖然不在乎這些，但是也是個人，若是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將自己放在心中首位的話，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裴鳴風和玄離神經大條，自然沒有聽出來燕安這番話的意思，只是聽見他和云瑤說什麼做夢，夢醒之類的。

燕安只是說，“謝謝。”

不等云瑤回答什麼，他徑直的穿過了云瑤，腳步沉重的往門外走去，冬青正準備要跟上去的時候被他擺了擺手阻止，冬青以為他只是一時半會接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想要一個人靜一下，而云瑤則是覺得，看到他出去的那一瞬間，就知道這個人，自己應該幫。

……

燕安緩緩走到了一懸崖峭壁旁，這里就是他們被抓到山寨的那一天，極力的想要和他撇清關系，他惱怒準備對用強的手段，隨后遇到了山賊。

早知道如今這樣，自己是真的不應該做哪些事的。

其實云瑤說的沒錯，他就是太自私，不管做什麼事都只想著自己，從來不會顧慮的。

他有的時候也會想，若自己沒有這麼固執，恐怕溧也不會……

彼時有微風拂過，燕安抬頭看向漸漸消散的夕的芒，他突然覺得，沒有溧的一生，他本活不下去，即便他是家中獨子，即便有千千萬萬的將士等著他去統帥，保家衛國。

可沒有溧，他還是活不下去。

“云溪，我來找你了！”

一句話，話音未落，他縱一躍，整個人輕飄飄的沉眼前的萬丈深淵，上一次他沒有死，這一次，他覺得自己一定會得償所愿，他想要看到溧，想要和溧一直在一起。

接下來的事和云瑤想象的查不了多，燕安果真為了溧殉了，跳了下去，骨頭近乎都被折斷了，他沒死，但是所經歷的一切比死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