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喜歡,想住在哪里都可以。”
這一份寵溺,果然是只對著溧的時候才會出現。
這話的意思恐怕就是,只要想,做皇帝都行。
這話其實多有些夸張,但是與之相比,肯定是之又了。
“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我今日就搬過去。”
燕安張了張,雖然有很多想要說的話,但還是忍住沒有說。
云瑤到是理解他的,畢竟他以為自己和溧和好了之后,就可以一直和溧在一起了。
結果半路又出了一個裴鳴吉,最要命的還是,溧選擇了裴鳴吉。
這樣的況大約安在哪個男人上都覺得心酸。
偏生這樣的事發生在他上,再者留在宮中也是溧自己的決定,別人并沒有強迫的意思,那他還能說什麼?
陳玉久心中不痛快,燕老帥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不過裴鳴到底是皇帝,也長大了,從小確實也不太喜歡這個兒子,更多偏小兒子一點,也怪不得大兒子現在長大了,便不再聽的話了。
……
陳玉久的想法,恕云瑤不能同,對于陳玉久這樣的人,云瑤也覺得沒必要同,再者之前因為很多事,陳玉久作為一個母親,做的,確實有失公道。
至陳玉久,不能算完全的好人。
雖然對于裴鳴風來說,算是一個好母親,可是,對于裴鳴吉來說,稱不上是個母親。
云瑤原本以為現在的局面已經是最尷尬的了,卻沒有想到還有更尷尬的即將發生。
還是之前那個公公進來通報,“太后,圣上,凌王殿下求見。”
云瑤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平白無故的來一腳已經把事弄的夠的了,裴鳴風一來,只怕裴鳴吉又得炸。
真不知道裴鳴風在想什麼……
縱然云瑤心里擔驚怕許久,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然也不能問什麼。
裴鳴風進來,和陳玉久,裴鳴吉打了招呼以后,也和老帥,溧,燕安打了招呼。
其他的倒也不說,單單只論一個他稱呼燕安,喊的是姐夫,云瑤看到裴鳴吉的眼神又變了。
看的出來,裴鳴風是故意的。
這一點,這真是一點也不贊同,他這樣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只會讓裴鳴吉更加厭惡燕安而已。
果不其然,裴鳴吉似笑非笑的看著裴鳴風,“風弟的記還真是差,我的先前朕同你說起這個事你還義憤填膺的說要他好看,如今倒也趨炎附勢起來了,姐夫?你哪里來的姐姐?”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云瑤默默的低下了頭,這個裴鳴風來的不是時候,若是早來一會兒還好,現在這個節骨眼,事好不容易有了平息的苗頭,然后扭頭就被他翻出了更洶涌的浪花。
這種,還真是奇妙的。
這個事真要怪誰,只能怪龍牙,陪在裴鳴風邊,就應該像玄離一樣注意他們這邊的向?
什麼都不知道,那跑過來,不就是添的麼?
溧現在,也十分煩躁。
沒有想到大家都會來幫,雖然心是好的,但是終歸是好心辦了壞事。
心意就接了,但是以后這種自以為是的幫忙還是不用了。
“皇兄教訓的是,是臣弟喊錯了。”
聽到這麼一句話,云瑤心里的一塊懸著的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雖然一來就惹了大麻煩,但好在解決的很快,這樣也很好。
正所謂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見裴鳴風認錯速度快,裴鳴吉反而不太想追究他了,今天是值得開心的事,他的阿姐又留在了他的邊。
云瑤和溧換了一下視線,然后溧笑著對裴鳴風說道:“風弟,從今日起,姐姐怕是要在宮中常駐了,姐姐若是在宮中無聊,你就來宮里陪陪姐姐聊天吧。”
這說的固然是客套話,可還是有人不滿意,裴鳴吉道:“宮中有我,阿姐若是無聊,我陪著阿姐聊天。”
這算是變相的給裴鳴風下逐客令,言外之意無外乎就是,讓他沒事還是不要進宮了。
裴鳴風順勢說道:“宮里有皇兄,若是姐姐想要嘗嘗新鮮,倒是可以來王府玩玩。”
這一次,裴鳴吉但是沒有再次抬扛。
云瑤有的時候覺得,這一對兄弟關系若是好,還是有趣的。
格也算的上互補,恐怕能使他們冀國發揚大,只可惜,陳玉久做的絕對,讓他們兩兄弟見面如仇敵。
當然,這其中或許還有別的原因,只不過和本問題相比,只是無關痛罷了。
燕安如今是有口難言,玉嬤嬤偏偏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合聚宴已經擺好了,這不正好了裴鳴吉的逆鱗?
只需要一個眼神,燕老帥就借故家中還有事,便拉著不舍的燕安跪謝離開了。
在出宮的路上,從剛才就一直沒有說話的燕老帥突然對燕安說道:“這裴鳴吉慣會裝瘋賣傻,言明要你的命是為了替溧主持公道,實則則是因為他忌憚燕家不是一兩天了,溧,也不過是一個理由罷了。”
燕安沉默,這一點,他自然也看出來了。
他道:“他重視溧不假,應該不會傷害溧。”
燕老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由哀嘆了一聲,“傻小子,溧自然是沒事,因為有事的,是我們燕家啊。”
燕安又道:“那父親要怎麼做?”
為了家族,燕老帥作為一家之主必然是要給家族百余人都找個出路的。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若是這個帝王沒有容我們燕安的氣度,我們自然是要另外選擇的,這冀國能做皇帝的,可不止裴鳴吉一個人。”燕老帥悠哉的說道。
燕安猛然抬頭,他似乎知道家族有所作,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家族竟然也存在改立新君的意思,這對于一個家族來說,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相比這個,燕安更擔心的是溧,以溧和裴鳴吉的關系,只怕燕家要改立新君的話,只能和站在對立面了,這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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