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帥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顧及溧那孩子,溧啊,是個很好的孩子,只不過和家族相比,我想你應該知道孰輕孰重。”
燕安反問道:“那父親你呢?你能放下麼?”
燕老帥攤開手,“不管是哪個皇帝都是的孩子,再怎麼樣也都是太后,論起來,喜歡的都是小兒子,說不定換了皇帝,也過得比現在更舒心。”
這句話說出口,燕安想到剛才發生的事,確實,裴鳴吉對太后娘娘,確實太沒有規矩了。
燕老帥在一旁悠悠的說道:“所以,不要妄想套路你爹,我的況和你比,好多了,為父也不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選擇什麼,你才不會后悔。”
燕安陷了沉默,父親說的沒錯,他確實需要做一個抉擇,家族將他養大,他選擇家族理所應當,可是讓他和溧作對,他也……
燕老帥時刻注意這邊的狀況,兒子在想什麼, 他其實清楚的很,畢竟溧是一個好孩子,他才剛剛和和好,哪里能聽這樣的話。
另一方面,燕老帥也不想把自己的兒子得太了,雖然抉擇一事是必不可免的,但是到了選擇的一步,非選擇不可的時候,他不選,時局刻不容緩,也會著他選。
想到這里,他還真是有點擔心,如果兒子真的沒有選自己的話,那自己是不是也太可憐了?
“安兒,你是為父這一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從小到大,你也應該知道你上背負的責任,父親也不是要你,只是有很多事,你必須了解。”
“父親放心,我知道是父親,是燕家養育了我,若是沒有父親,在不會有現在的我了,為了家族,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一個人再如何,也不能忘本,要知道母親生了他就已經死了,多年來,父親從青年到老年,為了避免他委屈,一直沒有再娶,燕安覺得,即便是沖著這一份恩,自己也應該好好的想想,是不是應該和他選擇不同的一條路。
云瑤不知道的事,自己還是將這凡間的事想的太簡單了,以為溧和燕安之間存在的,只有誤會,卻想不到,在這背后,還有這麼多的約束,凡人到底和妖怪不同,他們從生下來就有很多牽絆,他們的選擇,也就更加艱難。
云瑤有的時候也覺得凡人還可憐的,在有限的幾十年時間里,對于們妖怪來說,就是一眨眼的時間,能發生那麼多勾心斗角的事,彼此之間能有那麼大的矛盾,然后到老,才發現這一生過得,很凄慘。
這些,云瑤暫且都不知道,燕家的想法也顧慮不到,就算偶爾想到了,也會覺得這個事,和自己沒什麼關系,在當時,也不會影響到別人。
哪里想到,問題會演變如今,想來以后有溧苦惱的地方。
……
再說燕老帥非常有眼力價的拉著燕安走了之后,氣氛一瞬間,緩和了不。
先前陳玉久沒了面子,雖然心里很不舒服,面上倒也沒讓小輩們看出來。
溧沖著裴鳴吉使了好幾次眼,裴鳴吉雖然心里不愿意,但是也不想讓溧失,還是對陳玉久道歉。
陳玉久憋在心中的悶氣總算是得到舒緩,雖然知道裴鳴吉不是出于自愿。
今日之事,第一次讓陳玉久有了緩和他們母子之間關系的想法。
至他方才的頂撞讓看在眼里,這孩子幾乎沒有將這個母親放在心里的任何一個角落,再加上他們兄弟關系本來就不好,陳玉久很擔心,害怕有一天,自己也護不住小兒子。
“唉,你是我生的,難道我還能真的生你的氣不?”頓了頓,喊了一聲:“吉兒……”
裴鳴吉端著酒的手突然一抖,至很久沒有聽過這樣喊自己了。
溧有些心疼的看著他,同時也非常的擔心他,姑姑的態度一看就已經下來了,他若是脾氣上來了頂上兩句,只怕兩個人的關系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好在,裴鳴吉給人的態度不好不壞,他只是沒有說話。
似乎,他也在期待著陳玉久會說些什麼。
云瑤覺得自己現在應該退下了,這些皇族家事,云瑤覺得自己知道的越多,和裴鳴吉的距離就越遠。
想也沒想,云瑤站起來,對著眾人福了福,“太后娘娘,圣上,凌王,郡主,臣妾就先退下了。”
陳玉久這才忽然記起來,云瑤還在邊,好在有自知之明,不等說就要離開了。
“母后,皇兄,我也先回府了。”裴鳴風如是說道。
其實,若是母后能和裴鳴吉關系緩和一些,他還是樂于見到這樣的況的。
眾人還是沒有攔著,溧也覺得裴鳴風做的對,裴鳴吉若是有一些心里話,唯恐當著裴鳴風的面,不愿意說出來真話,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陳玉久寵他,他留下的話,裴鳴吉心里多都會有些膈應。
裴鳴風走出長樂宮的時候,云瑤并沒有走多遠,因為玄離不在邊,裴鳴風忍不住,還是向走近。
云瑤走的慢,本來就是在等他,他出長樂宮,一直留意在他上。
“溧在自己和自己的弟弟之間,還是選擇裴鳴吉,看的出來,將他看的很重要。”
裴鳴風點了點頭“這是必然的,不看看燕安變什麼樣子了?心里多半委屈的很,只不過溧姐姐想的一直很大層面,將自己的事看待的很淡,我想,留下,也是為了能幫皇兄改變自己的子。”
“雖說這樣做很是博,你們凡人長壽的,也就能活一百年,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一定要選擇為了別人而活。”
“終歸是人,和你們妖有本質的區別,有像彭錦繡這樣自私的人,自然也有像溧姐姐這樣愿意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人。”
相對無言,兩個人腳前腳后的走著,云瑤發現兩個人現在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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