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沒有了能說的話，能說的話題也都變了溧的事。

仿佛兩個局外人一般，先前在白羽山，發生的也都是不愉快的事。

似乎從白羽山回來之后，兩個人的關系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云瑤想問他，他到底對，是不是喜歡。

卻又害怕聽到違心的話，畢竟依舊記得龍牙在最開始跟說過的話。

那個時候的龍牙對很是排斥，往往是這個時候的龍牙說出來的話才有可信度。

龍牙說，裴鳴風對不過只是利用，當時雖然一笑而過，甚至反問為什麼不能被利用，在龍牙驚愕的目里，款款而談。

難道云瑤真的不在乎這些麼？

這恐怕不見得。

云瑤若不喜歡他，也不會將這些放在心上，可云瑤就是喜歡他。

試想被一個和自己喜歡的人邊人說他只是利用自己，誰能接的了？

云瑤那時說，信任裴鳴風，可是經過這麼久的相，真沒覺得，裴鳴風能歸為善良的一類。

偶爾想起最開始見面的時候，他會救自己，或許就是因為想要利用自己是妖怪的這個事實。

從初見，其實就已經不平等了，云瑤真的不知道麼？

當然知道，只不過還是上了救的年，不管這個年有什麼目的，還是喜歡上了他。

“近來，你有沒有好一些？”

“這個話難道不應該是我問你麼？”云瑤笑了笑，路上的風悠悠，正暖，吹的人多有些睜不開眼睛，“你有聽過風的聲音麼？”

裴鳴風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卻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見他搖頭，云瑤瞬間來了興趣，“風的聲音，自然就是自由的聲音，鳴風，如果有一天，你能放下一切，你就會發現，宮外其實有更廣闊的天空。”

之所以會這樣說，都是突然想起，若是裴鳴風放棄這里的一切，似乎就不用在乎裴鳴吉是否忌憚他這個弟弟了。

或者，還可以帶著他去修煉，天高海闊任鳥飛，總比囚在這囚籠一般的皇宮里日夜擔心要好很多。

裴鳴風知道云瑤的意思，他沉默了半晌，然后目鑿鑿的看著，“唉，我和你不同，我生來就有很多的責任，不是逃避，這些責任就能消失的，”頓了頓，然后說道:“瑤兒，我知道你習慣了自由，如果你累了，你就走吧。”

云瑤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然后輕聲問道:“你這是要，趕我走？”

什麼時候說過自己累了？又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想要出宮去了？

今日，即便說了這麼多，不都是為了他麼？

他到底是真的不懂自己的意思，還是，只是裝作不知不知道？

裴鳴風看著，目很是真誠，“我不是要趕你走……”頓了頓，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是要讓你跟著你的心走，我想讓你快樂。”

云瑤心中，看著裴鳴風的眼睛里帶著，想，這是第一次對說這樣麻的話，也將會是最后一次。

“你給我好好聽著，我云瑤雖然只是一個修煉了五百年的白狐妖，可我想去哪里，沒有誰能留的住我，如果不是我愿意，我不需要待在任何我不喜歡的地方，裴鳴風，我承認，我喜歡你喜歡到了瘋魔的地步，我更不知道你對我是不是只是利用，想來真是可笑，我活了幾百年，自認能看清楚每一個凡人的想法，可我本就看不明白你，我有的時候覺得你是喜歡我的，有的時候又覺得，你不喜歡我，你真的很讓人琢磨不。”

裴鳴風看著沒有說話，知道還有想說的話。

云瑤問他，“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

裴鳴風捫心自問，有些事，他心里想的，和上所表達的，是完全的兩種意思。

他道:“你一直都是我最得力的一步棋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好像存心讓生氣一樣。

云瑤到沒有生氣，只是看著，問了一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裴鳴風眉眼深邃，“我說過的話，自然不會后悔。”

“呵呵……”

云瑤不怒反笑，“不錯不錯，你能沖著我說這樣的話，也證明你就是吃定了我離不開你。”

裴鳴風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就不能活，你以前活了五百年，難道是為了別人而活麼？所以啊，你現在的焦慮，在你經歷過這些事之后，就會明白，就算所有人都離開你，你也依舊會活的很好。”

“你說了這麼多，目的就是為了讓我以為你是這樣的人？你放心，先不說你本就不是這種人，就算你真的，只是利用我，我也心甘愿，從你救我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陷進去了。”

“瑤兒……”

“你別再說了！”云瑤害怕他等會又說出什麼勸的話來，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云瑤轉快步離開，不認為今天是適合他們兩個談的時機。

因為裴鳴風的緣故，云瑤一整天都不是很開心，玄離逗著說了好多奇聞異事，云瑤竟是連笑都不肯賞臉笑一下。

玄離沒有辦法，只能將龍牙請來了。

龍牙語問裴鳴風，“難過的時候不多，能讓為之難過的事也很，除了你，就沒別人了，你是不是又惹了？”

裴鳴風彼時正在書案上寫著什麼，聽這樣問，筆尖一頓，然后沉聲說道:“雖然是妖怪，自然也就煩惱的時候。”

意思就是，這件事，和他沒有關系。

龍牙不信，還想要深究，裴鳴風卻不給這個機會，直接離開了。

龍牙無奈之下只好先到掩月宮，只不過不湊巧的是，溧正好來看。

龍牙在門口磨蹭了一會，本來還想著進去打個招呼的，轉念一想，那溧可不知道的存在，要是被嚇到了，在將這個事鬧起來，簡游又注意到，那豈不是多余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