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鳴吉聞言進了里屋,看到云瑤的狀態果然不是很好,心里突然一凜。
其實欣兒是好意,只不過常常是好心辦了壞事,就拿剛才的事來說,這麼說無外乎是想要裴鳴吉多憐惜自己。
但是最怕的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裴鳴風坐在床頭,問道:“你最近的怎麼樣?”
“謝圣上關心,臣妾近來確實還算好。”
裴鳴吉看著,突然問了一句:“你覺得我做的對麼?”
“圣上指的是什麼事?”
“你說呢?”裴鳴吉看著,慢條斯理的問道。
云瑤心里了然,又道:“圣上說的,難道是晉封郡主為公主的事?”
裴鳴吉點了點頭。
“大道理云瑤不懂,卻也明白圣上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有圣上的良苦用心,所以,云瑤自然相信圣上做這些決定是對的。”
裴鳴吉被云瑤的這番話恭維的很順心,贊談道:“朕不愧寵你多時,果然只有你最懂朕的心。”
云瑤莞爾一笑。
裴鳴吉繼續說道:“唉,不過只是讓溧做個公主而已,你說說哪里會影響到他們那些人的利益?”頓了頓,無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我這個皇帝被人管著,做的還有什麼意思。”
裴鳴吉的話雖然說到了這一步,并不代表云瑤可以接著這個話調侃。
云瑤到覺得裴鳴吉話里有話,云瑤到沒有多講,靜靜地聽著。
有些話不需要自己多問,裴鳴吉要說是自然要說的,自己強問反而會引起多疑。
“圣上說笑了,我倒是覺得,圣上是最好的君王,正所謂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圣上即便再好,也有顧及不到的地方,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你果真這樣想的?”
云瑤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自然,圣上,云瑤在你面前,不會說虛假意的話。”
“別害怕,你若是這麼想的,朕非常的開心。”
“妃。”裴鳴吉突然又喊了一聲,云瑤目又落在了他上。
“圣上有什麼要說的,臣妾洗耳恭聽。”看來朝廷沒在沒給裴鳴吉施加力。
所以云瑤猜想,裴鳴吉現在多有些搖,所以想要在這里找回一些信心。
確實,想來他突然提出晉封的事,估計連溧那一關都過不了,這整個后宮,也就這麼一個唯一參與整件事經過的人能為他的訴苦對象了。
“你知道阿姐這幾日都在外頭做什麼麼?”
突然說到這個事,云瑤有一的失神,隨后不慌不忙的說道:“說起這件事,臣妾也有話正要和圣上說。”
“哦?你先說說看。”
他自然是突發奇想的想看看,要說的事是不是和他想說的一樣。
云瑤一本正經的說道:“溧姐姐在外多次替臣妾求晉封的事,那日皇后娘娘來看我的時候確實對臣妾說過,那時臣妾還不能說全信,但是今日圣上這麼問,臣妾便知道圣上說的應該是這件事。”
裴鳴吉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你想的果然和我是同一件事,妃果然蕙質蘭心,并且善解人意。”
云瑤連忙推道:“圣上謬贊了,臣妾只不過是推測出圣上應有此意,再者這件事在宮中傳的沸沸揚揚,有不的流言傳到臣妾這里,臣妾再怎麼不問世事,終究自己是這件事的中心,所以多多還是聽到了許多……”
裴鳴吉皺著眉問道:“誰在你這里放肆?”
云瑤俏麗的眉眼一挑,聲問道:“臣妾若是告訴了圣上,圣上要為我泄恨麼?”
“你說。”
裴鳴吉煞有其事的模樣真像是要深究這件事,要給云瑤做主,而云瑤卻緩緩的搖了搖頭。
裴鳴吉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相比之下,他自然更坐山觀虎斗,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牽扯其中。
他說這樣的話,也不過就是場面話,說起來好聽,卻委實當不得真。
一來是因為心里本來就沒有裴鳴吉;這二來也是因為云瑤不是和欣兒一樣的傻孩子,被男人幾句話給騙了,然后當真了。
自以為自己很重要,其實對方只是把你當了可有可無的存在,平時被蒙蔽的很深沉,一到關鍵時刻傷的肯定是人。
云瑤活了幾百年,看待這種事,盡管自己沒有親經歷過,但是看別人的故事,都已經看膩了。
凡間有一句老話說,帝王家無親,因為一輩子利益爭奪,所以即便是兄弟父母姐妹之間,都很難有真正的意存在。
試想連親都可以不顧,又何況是虛無縹緲,沒有定數的。
“圣上能這樣說,臣妾就已經很激了。”云瑤如是說道。
頓了頓,裴鳴吉這才收回放在云瑤上的視線,“你能有這樣的見地,果然十分難得。”
果不奇然,裴鳴吉方才的話無非就是客套話,云瑤不過拒絕了一次,他立馬就坡下驢,估計一直再等云瑤說這番話。
裴鳴吉這個人,心里裝的人太了,不是說他上妃,說,就去當真。
這世間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彭錦繡從一開始也不會這樣蛇蝎心腸,但是隨著時間的改變,因為裴鳴吉無所謂的態度,讓明白要如何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從某些角度來說,裴鳴吉后嗣幾乎被彭錦繡趕盡殺絕,絕大部分也是裴鳴吉自己的原因造的。
即便說可憐,那也是裴長憂可憐,彭錦繡也談不上。
按照現在彭錦繡對裴鳴吉的這個癡迷的程度,當初肯定不是被迫嫁給裴鳴吉的,想來的父母若是為了兒和家族好,也不會同意這樁親事,多半也有彭錦繡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在里頭。這種格可以參考最曲琉璃,當初為了嫁給裴鳴風,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彭錦繡也好,還是曲琉璃也罷,在以后不管遭了什麼打擊,其實也都是早期自己自作自,再加上因果回,所以咎由自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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