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然后陡然笑了一聲,“我的,不是一直都好的麼?”
“我在跟你說的,是正經的事,沒有跟你開玩笑,你覺得你哪里做的好了?”簡直是頭疼的很,他到底是哪個層面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好的?
“我想你了。”
不管云瑤的絮絮叨叨,他張便說了這樣的話,果真是讓云瑤頓時沉默了下來。
不可置信的看著裴鳴風,“你在說什麼?”
云瑤一遍遍的告誡自己,裴鳴風只是喝醉了才會說這樣的話,可是聽到這樣的話,竟然的想哭。
“我真的,很想你。”裴鳴風似乎很難,連呼吸都很費勁。
他說的話,重復第二次的時候,云瑤便無條件的相信了。
本來還有一肚子的怨氣,結果他這樣子說,頃刻間化為了云煙。
“你若早點這樣說,我斷然不會有那麼長的時間里不知所措。”頓了頓,萬分苦的詢問道:“我真的,還能相信你麼?”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裴鳴風在云瑤到達之前醉酒不醒人事,以云瑤的角度看待問題,自然覺得裴鳴風這麼做一定是故意的。
和裴鳴風的流戛然而止,因為他直接睡著了。
云瑤陪在他邊,陪著到了半夜三更,等到裴鳴風徹底安穩的睡著了,不舍的等了一會兒,然后下定決心回到東北大營,不管如何,但凡有一次的機會,云瑤都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為夏侯因的親兵,然后做想做之事。
裴鳴風或許真的不想讓這般犯險,可是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再放棄,那就真的算的上是功虧一簣了。
云瑤離開房間之后,床榻上的裴鳴風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自小便不會真的因為醉酒而失去所有的意思,之所以要裝著自己醉酒,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對云瑤。
畢竟當初,他讓龍牙說了太多傷害的話。
云瑤離開,他也知道想要做什麼,他能做的,是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之前,能為保駕護航。
裴鳴風回到西府之后,沒有將云瑤帶回來的事自然也瞞不住了,畢竟云瑤才是首帥。
所以裴鳴風索直接將眾位參軍聚集起來,將云瑤離開這件事直接公布于眾。
西府有十六州參將,自然而然的,有人表示理解,就必然有人會覺得不妥,想要上訪也只能去裴鳴風這里來上訪。
對他也不會多尊重,畢竟他也只是燕家的帥,所以相比之下,階比他們高不了多,又沒有朝廷的任命。
這其中,便數永州參軍孔侑最不冷靜,畢竟堯陵跟著云瑤一起失蹤,所以他的意見很大。
起初裴鳴風不愿意理他,但是最后他卻越發的變本加厲起來,到了裴鳴風不得不忽視的地步。
“燕將軍,您為首帥的夫君,如何也不能任由胡來,甚至拖累了不應該拖累的人!”
裴鳴風眸一暗,冷聲問道:“你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次。”
孔侑道:“至堯陵是無辜的!”
裴鳴風冷冷的笑了笑,“戰場上,首帥讓你們做什麼,也不能算作無辜,是你們的指責。”
“可是!”
“下去吧。”裴鳴風冷漠的驅逐著。
……
云瑤回到了東北大營,堯陵沒有想到的事是,原本以為燕將軍能將人帶走,但是卻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溧在堯陵眼里,是榮寵一時的郡主,是太后最寵的侄;更是當今圣上最信任的姐姐。
這樣的份似乎在波譎云詭的環境里都能高枕無憂。
他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云瑤一定這樣做這樣危險的事,因為一旦被穿,所有的事都將變足以威脅命的大事。
而事實則是,即便是溧本,也不敢說能在皇宮里高枕無憂的活著。
“堯陵,你要不要幫我?”云瑤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必須得別人來幫。
堯陵無奈的說道:“若不是為了幫阿姊,我也不會留下來了。”
到底他一個做弟弟的,確實應該聽姐姐的,想來燕將軍會讓回來,也是想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的。
況且云瑤不僅僅是阿姊,還是他們的首帥,所以不管于公還是于私,他都應該幫忙。
“既然這樣,咱們就好好的商量一下,到底怎麼樣能一擊為他的親衛。”
“我出去探查一下這個夏侯因的喜好,投其所好必然功到齊。”
“我也正有此意。”
云瑤原本就是這個意思,沒有想到堯陵正好跟想到一塊去了。
堯陵手段想來還算可以,若是他想要和別人親近,確實也有那些懵懂的,見他長得乖,所以那他當弟弟看。
這樣一來,堯陵不管是問什麼,其實都是可以問到的。
這幾番打探下來,其實多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堯陵覺得完全沒問題了,就和云瑤說了起來。
云瑤自然覺得他非常厲害,這短短的時間里就能得到這麼多的消息,果然是最適合做細作份的人。
自然,這話也不會說給堯陵聽。
他將來的就自然高過做這種見不得人的細作工作,所以不喜歡也不用糾正。
事實上,做到云瑤這個位子,除了云瑤,應該也沒有誰會向這麼沖,來做這個。
畢竟在敵人的邊,不過做什麼,都容易出馬腳。
“……”
見他面難堪,云瑤好奇的問道:“怎麼,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麼?還是他們都不肯說?”
堯陵的視線落在他的上,微微有些疲倦外加不滿。
云瑤便以為他多半是了點委屈,想來這里是軍營,堯陵所扮演的這個將士清秀的不得了,所以被一些人手腳,也不是沒有。
連忙勸道:“其實這件事算不得多著急,完全可以慢慢來,別委屈自己。”
堯陵愣了一下,一下子便意識到云瑤這樣說應該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沒有,我倒是問出來了,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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