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瑤對堯陵說道:“首先說明一點,我今日妥協,可不是因為害怕誰,而是因為我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
堯陵很是興,自然是希云瑤說的事,就是他先前一直擔心的事。
“夏侯因這邊的事,我打算收網了。”
“阿姊想要怎麼做?”
“我……”
云瑤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突然傳進來一道聲響,“我勸姑娘,不要白費力氣了。”
布沙的突然出現,讓云瑤陡然愣了一下。
“王爺的意思,想來堯陵已經告訴你了。”
布沙這麼說的時候,云瑤還有那麼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會就是,裴鳴風所說的那個來接我的人吧?”云瑤驚訝的問道。
布沙無所謂的說道:“恩。”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張,心理素質,看上去異常的優秀。
得知真相的云瑤還是有些擔憂。
其實云瑤早就應該知道了,自從裴鳴風偽裝布沙出現在邊的時候,心里就已經有數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心里裝著別的事,所以也就沒有再在意這些細節的問題。
這樣的事實在是太過驚悚了,畢竟在云瑤眼里,布沙怎麼看也不像是裴鳴風的人,畢竟他對夏侯因,實在是太過推心置腹了。
換而言之,他作為裴鳴風的下屬,是不是代表他已經生了二心?
若說云瑤現在有些擔心,那也是擔心裴鳴風到底知不知道這個消息。
“如果我不跟你走的話,你要做什麼?”
他以為自己說和裴鳴風有關系,就必須要乖乖聽話麼?
即便現在站在面前的不是他而是裴鳴風,也難以讓放棄想做的事。
布沙臉上的表僵了一下,隨即很快恢復正常,“如果姑娘不愿意的話,我自然只能找個合適的機會,曝姑娘的真實份。”
云瑤愣了一下,角揚起一抹笑容,是了,這樣的話倒也是他的作風。
只是不順他的意思,也要做到這一步,不管怎麼樣,首先得讓得到教訓才可以。
只不過,布沙的態度,就是氣不過。
騙的事可以暫時不論,但是現在這種威脅的口氣,說實在的,云瑤很是不喜歡。
“你也不要忘了,我的手中不是沒有你的把柄,所以你確定要威脅我?”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用這種口氣,真當是小喵咪,好欺負?
拜托,可是狡猾的狐貍。
想要讓吃癟的人,除了阿姐就只有裴鳴風了,這個布沙,不過是個兩面三刀的小人,真是不明白他有什麼資格看不起自己。
“姑娘想做什麼,布沙管不著,事實上若不是王爺需求,我也不會主在你的面前暴我的份……”頓了頓,緩緩的說道:“再者,姑娘做的事,想來也是自己一意孤行,我奉勸姑娘一句,有些事,不是你們人能做的,最好就,不要做。”
“你什麼意思?”
真是好玩,他這算什麼?
看不起?還是看不起所有人?
“姑娘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吧,只不過,咱們畢竟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所以你還是……”
“說下去啊!”
就是想看看,他要說什麼。
“姑娘,請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下屬,我的指責是將安全的送走,不是回答你各種各樣的問題,你明白麼?”
“若是這個你不用說,我不會走的。”
布沙皺了皺眉,他就知道這個人不會這麼快同意走的。
“姑娘好好想想,我不能給姑娘多時間,最多只有三天的時間,這也是王爺的最后期限。”
見云瑤還有些話要說的樣子,連忙打斷道:“我如今所說的,不過是將王爺的話照搬而已,希姑娘聽一句,細作的事不是誰都能做的,而夏侯因,也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單純,他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又有那樣的一個姐姐,不會單純到哪里去,他的純良,可能都是面,你明白麼?”
“我自己有眼睛,看的到。”
“告辭。”
從見到云瑤的第一眼,他就很不喜歡,他能察覺的到王爺對這位姑娘的重視程度,也覺得這個人將來會為王爺的負累。
在他一腳邁出房間的剎那,云瑤冷聲問道:“你口口聲聲的說著王爺,那你的王爺知道你的心已經偏向夏侯因了麼?”
布沙腳下的作一頓,“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那日在山谷里的白子就是姑娘吧?姑娘這樣問我,還不如問問自己,為什麼夏侯因為姑娘的仇敵,但是姑娘還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于水火。”
布沙等了一會兒,見云瑤沒有再反駁,然后心滿意足的離開。
和他爭有什麼好的?
難道他認定的人或者是事還能出現偏差?
畢竟布沙是一個有極度自信,也可以稱之為自負的人,他僅僅憑借自己的直接判斷事,并不關心這件事是對還是錯。
他離開之后,堯陵才從外間進來。
“阿姊,他真的就是那個細作?可是他不是楊國高管之子麼?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啊!?”
云瑤這才收回了神思,看了他一眼,然后悠悠的說道:“這個事上,有些人得到了什麼東西,自然而然就是被迫失去什麼東西,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現在不明白,我也說不明白,等你以后長大就明白了。”
堯陵瞥了瞥,“我覺得我已經能明白了,阿姊,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問完突然就有些后悔,因為他問的簡直就是廢話,被一個人這樣的針對,安在誰的上也不會開心。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在你不知道的況下,我所經歷的或許比你想象中更加的讓你沒有辦法想象。”
堯陵實在是太單純了,裴鳴風能想到的,他未必能想到,而他也不了解裴鳴風,不明白他是什麼樣子的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好了,你先回去準備吧。”
說是準備,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是需要堯陵來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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