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鳴風看了一眼,笑了笑,“既然你已經原諒我了,就不準再一個人生悶氣了。”
云瑤還是有些便扭,畢竟這件事到目前為止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的地方。
就好像是每一次,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總是能找到一套說辭證明他是那個一點錯都沒有的人。
哪一次,不都是在道歉?
這事果然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開心。
可是方才已經說了自己原諒他,自然也不好在頃刻之間便出爾反爾。
到底最后開心的人是他,被迫原諒的人是,獨自生悶氣的人也是。
“瑤兒……”裴鳴風喚了一聲。
云瑤偏過頭,裝作一副聽不到的樣子,雖然不生氣了,但是心里自然還是不舒服。
“方才,我看到你的尾,心里突然非常的難過。”
云瑤耳朵一豎,注意力頃刻就被吸引了過去。
裴鳴風繼續說道:“當初,為了防止你份敗落,所以忍痛割了你的尾,明知道你很疼,卻還是一意孤行的這樣做,現在想來,我確實……后悔了。”
云瑤悠悠的說道:“事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
若是別人要的尾,早就跟人家拼命了,也就只有裴鳴風,所以才能一一忍。
可是后來發生那麼多的事,他們之間的隔閡似乎也越來越大,有的時候無聊的時候就會想,自己為了這個男人舍去了這麼多到底值得還是不值得。
雖然最后會發現自己的這些想法都是暫時的,可是也架不住總是這樣想。
“沒有過去……”
見到這樣的云瑤,知道還是在意的,倒也沒有在態度上糾結什麼,畢竟那是的尾,是的一部分。
似乎對于狐貍來說,尾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事若是落在裴鳴風的上,說實在的,讓他因為一個人就放棄一只手,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還在我邊,所以,這件事就永遠都不會過去。”頓了頓,緩緩的,小心翼翼的說道:“瑤兒,你恨我麼?”
“恨?”笑了笑,“你覺得我恨你?”
若真是恨他,哪里還能到他像是剛才那樣糾結的時候?
他是本就不清楚到底有多在乎他。
“這件事,應該你告訴我,你不說,我便沒有辦法知道。”裴鳴風說的陳懇,自然也因為這份陳懇,所以格外的讓人心寒。
他的心思從來都不在自己的上,自然沒有功夫去猜心里是怎麼想的。
“我既然沒有告訴你意思,你又何必一定想要知道我心的想法呢?”
若不是他方才的那句話,可能還想著和他說說心里話,可是他的心思自然都沒有放在上,那麼說的太多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瑤兒,你……”
“鳴風,我們之間的關系,其實也不用你這般道歉,你若是怕我心里惱你,然后一走了之的話,大可不必,我為人如何你也清楚,若是走,我早就走了。”
“好。”
云瑤說了這樣的話,裴鳴風便明白的意思了,這件事不管起因如何,到底尾是沒有了的,失去的不管是東西也好還是時間也罷,都已經是再也回不去的了。
驛站的時過得很快,這整整一天的時間,裴鳴風和云瑤都沒有出過自己的房間,彼此沒有見一面。
等到第二日重新啟程的時候,云瑤驚訝的發現裴鳴風另外為準備了一抬轎攆。
有些困之時,龍牙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他知道你暫時不想見到他,所以特地給你換了別的轎攆。”
云瑤扭頭,看到了一丫鬟打扮的龍牙。
龍牙神里帶著疼惜,“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又怎麼了,但是他確實是很傷心了,很早的時候便走了。”
云瑤愣了一下,“他已經出發了?”
龍牙點了點頭,然后提醒道:“似乎寅時就出發了,現在午時,你若是想要追他,也已經不可能了。”
“那你怎麼在這兒?”龍牙怎麼不跟著保護他呢?
龍牙無奈的攤開手,“就知道你會這麼問,不過不放心,他邊有石的四大副將,況且他不過是個凡人,能有什麼人會對付他的?”
聽見龍牙這樣說,云瑤的心思才暫時安了一些,覺得自己確實是太大驚小怪了,“那就好。”
“你們兩個,真是奇怪的不行,吵了架不說彼此說開,背地里又互相掛念,難道真的不累麼?”
“怎麼不累呢……”頓了頓,突然笑了笑,輕聲說道:“或許這就是我們的相方式,若沒了這樣的模式,可能我們就會彼此離了對方……”
“別別別。”
云瑤的話還沒有說完,話頭就被龍牙給截斷了,“若真的到了那麼一天,你們兩個之間怕是至有一個人不會好過,你們啊,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誰有事我都不想見到,所以,雖然你們相方式這樣的奇怪,倒也沒有什麼關系,既然你們正主都覺得沒有關系,那我自然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云瑤沖著笑了笑,“既然是這樣,倒也好了。”
本來嘛,也不是多大的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讓龍牙整天跟著不舒服的,現如今龍牙能說這樣的一番話,而不是跟著瞎心,或是又像是從前一樣胡起一些別樣的辦法,其實已經算是想明白了。
十三日之后,云瑤到了京城的邊境,從這里踏足,便是真正的京城境了。
之所以耽擱這麼久,一來是為了調整堯陵和冬青之間的脾氣;這二來也是因為自己也不想那麼快的回到那個牢籠里去。
但是現在嘛,不管是早還是晚,要回去,就注定要回去的。
將堯陵托付給了冬青,也不管他們兩個人之間會不會有別的矛盾存在,便趕進了宮。
想來裴鳴吉已經在等了。
云瑤道:“妾拜見圣上。”
多時不見的裴鳴吉還是吊兒郎當的樣子,云瑤見到他,心自然也不會有過多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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