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不妨跟我說說我弟的事?”
裴鳴吉問道:“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
云瑤倒也不避諱的點了點頭,“臣妾突然被放出來,自然好奇其中的原因,派人去打聽才知道,似乎是人盡皆知的事,卻只瞞著我一個人。”
裴鳴吉解釋:“并非有意瞞著你,只不過我今早才下旨,這外人確實更早比你知道一步。”
頓了頓,有些困的詢問道:“瑤兒,你不想要他上戰場麼?”
“這倒沒有,冬青既然是我的弟弟,那麼他的上本來就背負責任,圣上用他,是他的福氣。”
裴鳴吉緩緩說道:“當時的況,突厥進犯,朕在朝堂之上問誰人愿意出戰,除了兩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愿意應戰。”
云瑤了然,“想來其中一人便是燕安將軍了?”
裴鳴吉點了點頭,“雖說西南有自己的軍隊,但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以往和突厥對戰,都是以我們失敗而告終,多日前與突厥一戰,西南軍主帥被俘,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穩定軍心,西南駐軍,便再也沒有抬起頭來的日子了。”
云瑤十分不解的詢問:“圣上若想有個穩定軍心的作用,那怎麼樣也應該是由老臣來穩定軍心,冬青年紀尚輕,怕是本不住陣,若是到時候非但沒有指揮才能而是部起了爭斗,那就真的是冬青的過錯了。”
裴鳴吉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擔心他的安危,只是這本也是他自己的意愿,到底是有你這樣的姐姐,所以想要幫你,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圣上……”
“這些事,你原本就沒有瞞著我的必要,他有這樣的心思,你這個做姐姐的,只管開心就好。”
云瑤笑了笑,“臣妾年因戰與家人走散,自己被養父母收養,雖日子過得貧苦,但是好歹有一個家,可是您看,弟弟卻一直都是寄人籬下,做了人家的奴才,他這麼小的年紀,竟然也了保衛別人安全的親兵,臣妾就是想要他平平安安的長大就好了,至于別的其實都不重要。”
“他到底是個年郎,總有自己想做的事,你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能攔著他。”
如此,云瑤便不再說別的。
裴鳴吉嘆了一口氣,又道:“你是一個很重的人,我知道你寧愿他平安,也不想要他冒險,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出一點事,哪怕是沖著,他是你為你的親人。”
毫無的云瑤裝出一副很的模樣,“圣上,您為我做的,實在是已經太多了。”
“我所做的,不過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我看人錯不了,我也相信你這個弟弟不是等閑之輩,將來,他了你的后盾,你在宮中也會更加開心一些。”
云瑤倒也明白他說的這些不過是托詞,若眼前的人是裴鳴風的話,云瑤必然所說都是自己的真心話,可偏偏眼前人是裴鳴吉,所以任何話便都變了味道。
“圣上都已經如此開導我了,我若再不聽著,那我什麼人了?”
事實上從他這里找到解救冬青的辦法,還是微乎其微,云瑤思來想去,能幫的人,也就只有裴鳴風了。
當夜,裴鳴吉并沒有留下,大約是覺得懷著孩子,所以他要做什麼也不方便,他這一走,云瑤倒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最討厭面對裴鳴吉時的奉違了,他能早走一時是一時。
而的這份私心落在裴鳴吉心里變了為他著想之舉。
因為不想外界對他評價不好,才忍痛人讓他離開。
對比,云瑤大多一笑了之。
人家既然是這樣以為的,云瑤自然也也不會去解釋什麼,總之在他心里,越是心疼,就越是一件好事。
云瑤想要去找裴鳴風,哪怕是簡單的一句道歉也好。
也想去找冬青,第一很不好,直覺覺得冬青這一次出去會出事,這個做姐姐的,不得需要多代幾句。
一番權衡之下,還是想去見冬青。
好在法恢復之后,想要見誰,只怕行蹤蔽,便不會有人發覺。
裳月提議,若是以夢蝶為引的話,必然可以連接兩個人的夢境,這樣不會讓別人發現,自己也能叮囑他需要注意的事項,想來一舉兩得。
這個,就目前的況來看,果真是唯一的辦法,“好孩子,你幫了娘親大忙了。”
若真是貿然的就跑到燕家去看他,不說別的,單論如何解釋,便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大問題。
可是夢境的話,讓他夢見什麼,就完全是憑做主了。
子時一到,正是月最濃厚的時辰,涼薄的月穿過濃郁的樹葉在地上形了大大小小的斑駁,也正是這個時候天地間氣最弱,云瑤連忙施法,啟法將冬青的夢境開啟。
在夢里,云瑤甚至有那麼一個瞬間沒有辦法擾他的夢境,然后打碎再重新重塑。
由此可見,冬青是個十分有主見的人,并不是因為中了法,就任由自己在夢境里失去自我。
“娘親,這個哥哥可能不會說老實話的。”
“為什麼?”
“月兒覺得,這個哥哥是另有目的。”
云瑤點了點頭,了裳月的頭頂,“你應該管他舅舅。”
裳月鄭重的點了點頭,“我覺得舅舅很想為娘親做點什麼,所以娘親不應該罵他。”
“你既然說他不會說實話,這轉頭就讓我不罵人?”這難道不是前后矛盾麼?
在這件事上,裳月到是看的清楚,“可是沒說實話,也不能代表舅舅就沒有做對,反觀娘親,事若是已定局,若是再罵人,非但改不了什麼狀況,可能連帶著傷害您和舅舅之間的。”
云瑤這才弄清楚裳月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說出這樣的一番理論,原來以為云瑤要冬青的夢,是為了教訓他。
因為不想他們之間起什麼爭執,所以才“苦頭婆心”的說了這麼多有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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