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死一樣安靜。

沈景辭憋笑憋得臉通紅，一臉的幸災樂禍。

沈修宴從來都是板著臉，今日倒也樂呵呵地看著，好整以暇地聽說。

焉來意癟癟，拿起手機打開顧淮的照片：“這是胖大海。”

再舉著手機前置照顧淮：“這是泡發的胖大海。”

顧淮：“……”

沈景辭：“……”

沈修宴：“……”

顧淮默默看向：“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幽默？”

說：“我哪有幽默，我這不是誠實嗎？更何況誰說胖大海不好了，胖大海的用可多著呢。”

顧淮挑眉，但是因為臉腫得厲害，眉也沒有挑起來，語氣意味深長：“那你喜歡胖大海嗎？”

焉來意毫不猶豫：“我最喜歡胖大海了。”

沈景辭突然笑不出來了。

沈修宴也笑不出來了。

顧淮笑了。

因為他們兩人的笑容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又過兩個小時，顧淮終于撤了呼吸機，能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呼吸了。

焉來意就在他旁邊切蘋果。

顧淮道：“你不用給我削蘋果，我現在吃不下東西。”

焉來意點點頭：“我知道，這是我打算自己吃的。”

顧淮：“……事怎麼樣？”

意意一邊吃蘋果一邊道：“沒有什麼，何昭月被抓了，事都是沈在野在弄。”

手機忽然收到一條信息。

沈在野：【哈哈哈哈哈哈你想不出來這幫家伙有多麼的愚蠢，剛才何昭月舉報我們非法持有槍械，結果我拿出了一個玩手槍，因為那個本來就是小孩能用的玩手槍，只不過你當時太兇，他們嚇傻了沒有辨認這個手槍的真假。】

【他也有意思的，這個時候還不忘了拖我們下水，可我是誰，我在華夏怎麼可能帶槍啊，拿玩槍不過就是因為沒有那玩意兒睡不著而已，剛才何昭月的父母白著頭發要給我下跪，我沒讓，但也真是難，何昭月還跟爸爸媽媽發瘋，哭著說爸爸媽媽沒有能耐保呢。】

焉來意挑眉：【你打算原諒了？】

沈在野：【怎麼可能啊！對咱們的傷害那是一點半點嗎？要不是你青春期在槍林彈雨里面長大的，你進了十七區你就出不來了！你知道被關在十七區的人都是什麼下場，何昭月是打定了主意讓你為一個廢人去的，我為什麼要原諒？倒是爸爸媽媽可憐的，聽說何昭月妹妹考公務員，何昭月這事兒一出，妹妹完了，剛才我看妹妹看我的眼神都已經不對勁了。】

焉來意：【……妹妹我記得人還是好的。】

沈在野：【那是小時候啊，焉來意，人是會變的，我認得出來妹妹看我的眼神是什麼眼神，我敢肯定，我剛才說絕對不和解的時候，一定對我起了殺心。】

沈在野發了一個狗狗無語的表包：【好奇怪啊，明明被賣的人是你，差點被弄死的人是顧淮，害者是我，何昭月家人也算是害者吧，但為什麼那個生用那種眼神看我啊，好像我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過了一會兒，沈在野說：【草！！妹妹給我甩了一掌，扭頭上了蘇范的車，跟蘇范手挽著手走的，蘇范竟然還給眼淚我草！年人的太骯臟了！我不當人了！我要去樹林里當猴子！】

焉來意：“？？？？”

看著手機，一臉吃了屎的表。

顧淮看著：“怎麼了？”

目瞪口呆：“何昭月的妹妹何糯糯，好像是跟蘇范在一起了，但我覺何昭月應該不知道。”

顧淮：“？”

沈景辭：“？”

沈修宴：“？”

三人都見了鬼一樣：“你確定？”

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確定，畢竟我沒有眼見為實。”

他們沉默，表都很難看。

仿佛吃了屎。

沒過一會兒，屎來了。

何糯糯站在病房門口，敲了敲門：“焉來意在嗎？”

焉來意看向門口，見到何糯糯一怔。

何糯糯穿著白西裝套裝，墨發筆直如刀裁，一雙漂亮的杏眸滿是冷漠地看著。

沒有認出來：“你是？”

何糯糯言簡意賅：“何昭月妹妹，何糯糯。”

焉來意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

在記憶力，何糯糯是個很可的小孩，被姐姐著東西，討好姐姐。

長大后竟然胎換骨，雷厲風行的凌厲幾乎都要沖破骨子。

但氣勢也不虛：“你找我什麼事兒？”

沈景辭和沈修宴審視地向何糯糯。

何糯糯面對這麼多不友善的目一點也不害怕，淡定道：“談一談我姐姐坐牢的事，價格好商量。”

焉來意冷笑：“我不缺錢，你知道你姐姐做了什麼事，我這邊不會和解。”ωＷＷ.166xs.cc

何糯糯聞言，表崩得很：“我可以讓我姐付出應該付出的代價，但不一定要讓坐牢，一旦坐牢，會影響我的前途，你這邊可以談條件。”

焉來意冷漠：“沒得談，何糯糯，犯錯就是犯錯了，犯錯就得認。”

何糯糯沒說話，像是一只蓄勢待發的豹子，死死盯著。

焉來意游刃有余地看著笑。

不好意思，的眼神再怎麼狠都沒有用，是真刀真槍干過的，什麼混蛋都見過，什麼惡人都耍過。

何糯糯卻掃了眼顧淮：“你還在意顧總的，是吧？”

焉來意眼眸一黯，眼底起了殺意：“何糯糯，別對你不該的人手，我不是好惹的。”

何糯糯似笑非笑：“是嗎？一個生慣養長大的大小姐，天天運練了一就以為自己很不錯了？社會上的殘酷你見識過嗎？”

焉來意：“你別管我有沒有見識過社會上的殘酷，你肯定是沒有見識過社會上的殘酷。”

何糯糯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焉來意回頭看向沈景辭：“來，三哥，是時候讓見識一下社會的暗面了。”

沈景辭拿起自己的手機，似笑非笑地道：“不好意思何糯糯小姐，從你進門的一瞬間我就開始錄制視頻了，您要是不介意，我這就給您發到網上去，讓您一下什麼社會的殘酷。”

何糯糯：“？”

焉來意攤手：“吶，這個呢，就做專業，懂了嗎？小姐？”

何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