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嗎……」
儘管這次沒有攜帶龍骨,可秦風的反應力還是十分迅猛,幾乎在捕捉到深淵怪氣息的那一瞬間,他的臉驀然沉下來,低喝一聲,「不用出去看了,那東西已經來了,就在外面的停車場!」
什麼?
鍾局等人下意識一驚,都紛紛扭頭向後,看向了警局大廳外的空地。
可惜,由於這些人並未經歷過進化,眼凡胎,無法在濃霧中看得太遠,所以此刻呈現在這些人眼中的,仍舊只有一大片詭異翻滾的濃霧罷了。
「在哪兒啊,我怎麼看不見?」
「就是,你耍我們吧?」
幾個警察都忍不住發出了詢問和抱怨聲,甚至有些惱怒,覺這傢伙又在危言聳聽。
可他們看不見,不代表怪就不存在,至在秦風的視線中,已經捕捉到了一頭怪的廓。
很快,白霧之中,也傳來了嘎吱嘎吱的、類似於爪子在水泥地上的聲音。
怪來了,它是追蹤著警上散發的氣息而來的。
之前,警陳蕓陪同另一個同事出去買夜宵,在途中恰好與這頭怪產生了正面遭遇,著兩塊移的「味」,怪自然毫不遲疑,立刻對其中一個人下了手。
雖然警陳蕓,得以僥倖逃,倒是畢竟製造了很大的噪音,而且上散發出來的「食」氣息,也顯然被怪記住了。
所以陳蕓這一跑,反倒將覓食的怪直接引到了這裏來。
此刻,濃霧下的怪已經翻越了分局外面的隔離柵欄,在到搜索「食」的氣味,並且很快將目標鎖定在了警局大廳!
而隨著它的腳步近,傻愣在大廳里的鐘局等人,也終於看見了傳說中的怪,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這東西的高將近一米,上披著堅的墨綠甲殼,乍一看,看向一頭直立行走的蝗蟲,兩個眼橢圓形的眼睛,佔據了大半個扁圓的腦門,沒有鼻子和耳朵,僅有一張蒜瓣似的,一共有四瓣,好像一個十字形的刀口,在空中不斷地開合著。
剛吃過人的怪,里還滴落著大量暗紅的污,隨著它腳步的逐漸近,殘留在上的鮮,也在一滴滴地往下流淌著。
「這次來的居然是蟲族……」
著對方逐漸近的影,秦風沉下眼簾,臉很是凝重。
深淵世界中,除了有魔眼鼠人這樣的人形怪、影族那樣的靈怪,還有蟲族、海族,飛行族,甚至樹妖族等等……
儘管末世之下的人們,將這些異形生全部統稱為「異」,可不同種族的異,無論是結構還是型的大小,都是巨大的差異,區別還是很明顯的。
此時出現在秦風眼前的,便是一頭蟲族的怪,它有著甲殼蟲一般的軀殼,茁壯有力的後肢,後肢同樣是墨綠的,表是一層堅的蟲殼,類似於翡翠,是一種散發著油量澤的綠。
怪的型並不大,算上雙和腦袋,僅有一米長,不過它是直立的,那雙又細又鋒利的上,佈滿了樹刺一樣的鋸齒,節肢很長,尖端是圓鈎狀的蟲鈎。
而在細長的上,則長著一句橢圓形的,腹腔,十分平整,背上有一對蟲翅,不過應該不備真正的飛行能力。
面對這頭突如其來的蟲族怪,秦風還只是有點震驚,可其餘人的則是集嚇得驚了。
「天吶,這是什麼,蝗蟲嗎?哪有這麼大的蝗蟲啊!」
「怪……果然有怪!」
所有人都慌了,之前還信誓旦旦、篤定秦風在危言聳聽的鐘局,反倒是第一個出聲的。
「大家警戒,準備擊!」可就在所有人陷驚慌之時,還有個人表現得相對鎮定,居然有條不紊地厲吼了一聲,主拔出警槍,瞄準了濃霧外的怪。
出聲的人是張揚。
這傢伙雖然只是一個小民警,可是面對這種誇張的怪,居然並未在第一時間嚇得驚,反而是瞬間採取了措施。
秦風自然發現了張揚的表現,頓時十分讚賞地瞇了下眼睛,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果然有為能力者的苗頭!」
不過嘛,雖然張揚及時反應了過來,但是其他人卻並不備這麼好的心理素質,仍舊全都傻站在那裏,完全不知道要幹什麼。
而大廳外的蟲族怪,也漸漸近了這裏,並沒有因為被人用槍指著,就停止自己尋找食的腳步。
當然了,怪也不知道警槍是幹嘛用的,在它碩大的頭顱上,兩顆寶石一樣的眼珠,正瀰漫著猩綠的芒,在不斷地搜索著,尋找最合適下的目標,很快就定格在了大廳外面的一道影上。
那是一個材很瘦弱的警察,不知道突然從哪兒冒出來,可能是因為聽到了大廳的躁聲,所以專程出來檢查況吧。
他很不幸,剛從濃霧中走出來,還沒等看清楚濃霧裏的況呢,就已經被蟲族的怪給盯上了。
著這塊移的「」,蟲族怪沒有毫遲疑,立刻長大了十字形的蟲顎,發出「嘶嘶」的噁心吼。
然後,它將細長有力的後肢一蹬,背上的蟲翅也驟然打開,發出高頻率的「嗡嗡」抖聲,居然一下就跳起了超過三米高!
「該死!」
大廳之,只有兩個人捕捉到了蟲族怪的攻擊意圖,一個是秦風,另一個就是天賦異稟的張揚了。
可面對這頭即將展開掠食和殺戮的蟲族怪,秦風卻雙手抱,一副置之不理的態度,只有張揚,他在喝罵一聲之後,立刻扣扳機,對準了蟲族怪發子彈。
砰!
子彈出膛,在空中出一條筆直的線,然而他開槍的作畢竟晚了半拍,沒等子彈命中目標,對面的怪已經騰空而起,唰一下,落在了那個材瘦小的警察背後。
突如其來的槍聲,非但沒有命中怪,反倒那個倒霉的小警察嚇了一跳,他本能地看向開槍的張揚,大聲質問,說張揚你要幹什麼,可話剛口,背後的怪已經出了尖銳的前肢,前肢尖端的蟲鈎,猶如利爪一般,瞬間撕開了他的背後,帶著一蓬濺的鮮,從他口暴了出來。
「啊……」
瘦警察慘一聲,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被怪穿的口,甚至都來不及慘兩聲,就重重把腦袋垂下去了。
直到死,這名瘦警察還不了解到底出了什麼況,也不曉得從背後刺穿了自己的怪,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便不明不白地咽了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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