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巷子里空無一人。
黑石看著沈知微的影消失在黑暗中,他左右四顧了一番,很明顯是有那麼幾分心虛的。
事實上,他剛才告訴沈知微的有關于縣衙信息里,說了很重要的一個部分……
那就是,整個縣衙里面,雖然看起來靜悄悄的,但其實并不是沒有人,那知縣既然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手里又藏著那麼多的黃金,必然是要放著有人來,或者放著這些土匪們再度來搶的,所以他每個月都花了不的銀子,雇了十幾個打手潛伏在縣衙,平時不出來活,所以看起來好像里面沒什麼人,但一旦有什麼異,這些人便會在第一時間沖出來。
要是沒有這些人,黑石恐怕早就帶著自己的弟兄們去把這一箱黃金給搶回來了,又何至于一直就這麼拖著,拖到他的庫房里面幾乎都沒有多銀子了。
而他之所以不告訴沈知微,其實就是不想讓活著出來,畢竟若是真的活著出來了,還出了縣衙里面的金子,那麼這些金子和他是一點關系都不會有的,但若是死在了這里面,就算那姓白的知道了,也只會去找知縣報仇,而不會怪他。
最好那個姓白的能幫他干掉這個知縣,然后他就可以順勢得到黃金,和兄弟們繼續在這宅子里面逍遙,簡直就是一舉兩得,他什麼都不用干,就能夠得到這一切。
一想到這里,黑石便止不住地高興了起來,覺得好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而現在……
黑石以為自己也沒有繼續守在這里的必要了,反正不指那個人能夠真的把金子拿出來,他不如先回家去,免得到時候縣衙里面的人發現了他的蹤跡,懷疑上他。
于是他鬼鬼祟祟地起便要逃離此。
然而,就在他做左顧右盼地查看著四周,準備拋下沈知微先回去時。
一道宛若鬼魅一般的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后。
對方的法十分詭譎,腳下更是不會發出半點聲音,行起來時,甚至連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突然一只手輕輕搭上了黑石的肩膀。
“啊……”
本就做賊心虛的黑石瞬間便被嚇得雙一,直接便沖著地面跪了下去,驚呼的聲音剛要下意識地發出,就被人一把捂住了。
冰冷的五指就像一把鐵鉗一般,按在黑石的臉上,其力量之大,幾乎要卸掉黑石的下。
他瞪大了眼睛,眼里滿是驚恐之,本不敢去想后之人究竟是何人,那種悉的氣勢,就已經將他徹底倒。
“嗚嗚……”
黑石崩潰的嗚咽了起來,悔恨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
“嘖。”
熱淚滾到手上,捂著黑石的男人似乎很不高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之后,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找死是不是?讓你等,你還敢跑?”
這悉的聲音令人膽寒,黑石瘋狂地搖起頭來,里唔唔地想要說些什麼。
“不想死就別打草驚蛇。”
男人低低警告了一聲之后,終于松開了手。
黑石剛剛才冒出來的那點膽子,又再一次被嚇破了,他轉過看著后神出鬼沒的白男子,抹了把眼淚,道:“白大俠,我沒想著要跑,我……我是怕夫人出事,所以想回去找兄弟們過來幫忙,夫人自己一個人闖進去,不讓我跟著,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白鈺一雙墨眸在黑暗中幽幽地盯著他,眼里帶著幾分諷刺戲謔之意,顯然對他說的這些并不相信。
這種鬼話,也就忽悠一下鬼了,不然誰會相信?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白大俠,你要不進去看一眼,去給您家夫人搭把手,要去知縣大人的金子,知縣為了這些金子,雇了不人守著,我怕不反被抓,我回去找弟兄們過來幫忙。”
見白鈺冷冷盯著他不說話,黑石終于了腦子,想讓白鈺一起進去陪,雖然以他的功夫,縣衙里面的那些人應該不是對手,但是應該也能夠拖延一陣子。
而這陣子,應該就足夠他們跑路了。
黑石也算是想明白了,今日不管他們是否能夠功走縣衙里面的金子,那個宅子他們都住不下去了,里面好歹還有二百兩銀子,他們拿了這些銀子收拾收拾跑路,也好過以后給別人當走狗,他們離開了這里,好歹還能回去當土匪,還能再去搶……
黑石眼珠子轉的飛快,卻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已經被猜得的了。
眼前的男人緩緩地勾了一下角,溢出一抹蘊含著殺意的冷笑。
“我想問問看,我家夫人初來乍到,是如何知道縣衙里面有黃金的?為渝州城的富豪,又不缺銀錢花,為何要只一人闖縣衙之中盜黃金?”
白鈺緩緩說著,突然上前一步,直接近了黑石,手里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十分漂亮的劍,橫在了他的肩頭。
“你想支開我,讓我去救,然后回去收拾東西跑路,是麼?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和夫人一樣心地善良,留有余地,饒你一條狗命?”
白鈺眼里溢出殺氣,眼神冷冽地盯著他,咬牙切齒道:“若傷分毫,你們這十幾條狗命,一條都別想活!”
話落,劍收。
鋒利的劍氣直接在黑石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新鮮的痕。
黑石整個人癱在地上,終于承不住眼前之人帶來的恐怖迫,老老實實地將方才發生的事都代了出來。
“是聽了我說那知縣老變態樣孌,所以才決定要出來一趟的,但并不知道,那個老變態為了守住自己的地位和他這些年斂來的財富,在邊養了許多高手,那些人曾經都是殺手,武功都很好,所以一般的盜賊都進不了他的……”
黑石話音未落,眼前的白影突然一閃,瞬間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但這一次,黑石卻不敢再跑路了,他蹲在墻角,著自己流不止的脖子,十分后怕地打了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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