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文大師見高月明瞳孔睜大了不,不笑意更濃。
是其他禮佛之人不曾見過的親切模樣。
“不好意思了,高施主,老衲讓你驚了!”
說著,幫倒了一杯清茶。
高月明可算是緩回來了,心平復了不,這大抵是這兩世以來最讓震驚的現實。
如實道,“慧文大師,我確實是重生過一次的人。
我不知道那緣由是什麼,但是剛剛聽大師說的,那我權當就是上天對我的憐憫。”
“阿彌陀佛!”慧文大師雙手合十,“高施主有這個慧,實屬難得。”
高月明淺笑,知道在慧文大師面前藏不住,特別的坦。
“謝謝大師!”
隨之頓了頓,“大師覺得我會不會有點孽障在上。
雖然說有些人是該死,但是我為了渣報仇有時候會不會還是不擇手段了一些?”
指的是,害得傅澤文沒了媽媽。
知道這些日子傅澤文特別不好過。
但是又不后悔通過這種手段將蘇岑送進去,即使最后暴斃,所以心多有些矛盾。
慧文大師聞言,一字一句,“很多事在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
而且,那人確實過貪過惡。
這只不過是天理昭彰,報應循環罷了!”
這些話,完全就是在開導高月明。
高月明也確實如慧文大師說的,慧極高,一下子就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心里的郁結也總算是解開了。
“謝謝慧文大師,我也相信我弟弟能夠理解這其中的一切。”
直接稱呼傅澤文是弟弟。
慧文大師點頭,“嗯,確實如此!”
說完,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說來,這貪惡之人也不過是他人布局上的一顆棋子。”
點到即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言下之意,那剛剛死去的蘇岑背后,還有更大的大魚在。
至于是誰,那是天機,要自己好好去挖掘。
高月明明白,而且這事早就想過了,至于那大魚是誰,想啊,以后這事應該要給宋肖他們雄鷹隊那邊。
和慧文大師結束聊天離開偏殿的時候,心豁然開朗了不。
特別是自己重生一世的事被知道。
總覺得在心深的被解開了一樣,心徹,疏通。
外頭,太出來了。
雪斷了的枝頭垂下冰凌,很。
高月明沒有多停留,過來好一會兒了,傅老夫人還在大殿的木凳子上等著。
腳下的步伐加快,又穿過來時的拱門。
心比來時還要好上些許。
只是,剛穿過其中一道拱門,便遇見人了。
準確來說,也不是人。
是柳老夫人和柳清妍。
們和許多人一樣,趁著初一,過來祈福。
其實也沒有祈福,大殿人多,怕遇見人,所以從后門進來,想要直接去偏殿。
倒是沒想到在偏殿這邊就遇上了高月明。
路就這麼一條,不窄,但是遇見了,還有點關系,總不能就這麼裝作不認識就過去。
雙方都停了下來。
相對而站。
高月明眸子里氤氳著笑意,率先開口,“柳老夫人、柳小姐,又見面了。”
這一次,沒有跟著宋肖外婆。
畢竟上次去柳家那事還膈應著的心。
明擺著不想承認這個外孫媳婦,也就這樣,學罷了。
只是沒想到這聲柳老夫人直接讓眼前的人臉沉了不。
柳清妍見人打招呼,淡淡莞爾,禮貌點頭,“宋三表嫂好,沒想到能在這里見你。”
“確實!”高月明回話,言簡意賅。
柳老夫人上次在樓上坐著,過屏幕,沒有真正出來見高月明,如今這麼一見,覺得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胚子。
就是上莫名有一讓不喜歡的氣質。
是什麼,說不出。
想到這,清了清嗓子,“沒想到高小姐也是信佛之人?”
高月明聞言,對上布滿歲月痕跡的雙眸,“之前是不信佛的,不過今日過后,我應該會改變這個想法。”
這個說法,倒是讓柳老夫人不太明白,“怎麼說?”
高月明笑了,沒想到柳老夫人會問,笑得好看,“我想應該和老夫人心想的差不多吧。
不過就是我點高香敬神明,抵我心中意難平。
亦或者,希神明可以消滅自己心中的孽障。”
柳老夫人眸底猛地亮了不。
上一句覺得沒什麼,而后一句,完完全全覺得高月明在暗指,說是因為良心不安才來的寺廟。
人老了,總疑神疑鬼,也疑別人的話。
當即之下,便開口問了高月明,“高小姐這是在暗指什麼嗎?”
高月明沒想到老夫人會這麼直接問出口,笑意又好看了幾分,人畜無害那種,“完全沒有暗指的意思。
如有冒犯,還請老夫人見諒。”
話說得很好,滴水不。
“行吧!”慧文大師等下該走了,柳老夫人便沒有再多聊,“高小姐,剛好沒時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找個時間再見面。”
高月明主給柳老夫人讓出去路,禮數做得周全,“謝謝老夫人好意,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是不要隨便見面。
畢竟我不知道下次見面老夫人會不會再次安排一個傭人出來隨便應付我!”
“你!”
柳老夫人心加速跳了一下,沒想到這事知道。
一旁的柳清妍亦如是。
只是的表管理得比柳老夫人還要好,站在旁側不聲地打量著高月明。
不過這事柳老夫人是不會承認的,沉下氣來,“高小姐,話有時候還是不要說的好。
清妍,我們走吧!”
“好!”柳清妍跟在一側,扶著,往前而去。
在于高月明肩而過的時候,柳清妍再次朝點了點頭,禮數特別的周到。
高月明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深深地吸了口氣。
發覺柳清妍上的味道變了,變得一點味道都沒有,但是那種乏意卻還在。
很奇怪。
上次那香料剛借出來,怎麼這味道就又變了。
是不是被察覺了什麼。
亦或者,又是什麼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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