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報警。”
耿慕云毫不猶豫地說。
顧城錦和周白同時看著他,表凝重。
耿慕云瞪大了眼睛問:“你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尤被人綁架了,難道還不報警?”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綁架的人是你父親。”周白說。
顧城錦道:“我也這樣懷疑,所以才沒有讓嚴唯馬上報警,而是私底下去調查這件事。他已經派人過去你家里,調查你父親,如果是你父親,你打算怎麼辦?”
“我爸?怎麼可能?”耿慕云說。
周白道:“尤一向與人和善,我不覺得會得罪什麼人,讓人想要綁架。似乎,也只有你父親痛恨吧!”
“我馬上給我爸打電話。”耿慕云說。
顧城錦和周白點頭,在一旁等他打電話。
耿慕云打過去,耿院長自然火氣萬丈:“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居然敢把我電話掛了,我給你打你也不接,怎麼,翅膀了不把我放眼里了?”
“爸,你是不是讓人綁架尤?”耿慕云問。
耿院長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氣得又罵:“你把你爸當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我是不喜歡你往的這個人,但是還不至于讓人綁架。怎麼,你不想跟分手?所以才這樣誣陷我?”
“真的不是您?現在失蹤了,目擊證人說,是被人拉上一輛車,真的不是您做的?”耿慕云問。
耿院長說:“當然不是我,別說你同意聯姻,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不會為了你去做這種事。”
“好,既然您說不是您,那我只能報警了。”耿慕云說。
“你報警,隨便你怎麼報,反正跟我沒關系。”
耿院長這次先生氣把電話掛斷。
聽著手機里“嘟嘟嘟”的忙音,耿慕云皺了皺眉。
“你爸的話可信嗎?”
耿院長吼的聲音太大,周白站在一旁都聽得一清二楚,自然也聽到耿院長的話。
耿慕云說:“不可信,但是他讓我報警,就應該跟他無關。他很在乎自己的名譽,如果真的跟他有關,他不可能讓我報警的。他開的是醫院,聲譽對他來說十分重要,決不能有任何污點。”
顧城錦說:“這一點我可以作證,我了解耿院長,他的確很在乎自己的聲譽。”
“既然不是他,又會是誰?尤的子又不可能得罪人,難道是因為工作上的事?”周白皺眉分析。
顧城錦說:“我給賀文君打電話,問知不知道線索。”
正說著,周白的手機響了。
周白一看,居然是尤打來的。
激地連忙接聽:“阿,你在哪里?”
“尤在我手上,你想讓活命,就自己過來救。”
里面不是尤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的從未聽到過的聲音。分不清男,低沉而又沙啞,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你是誰?”周白問。
可是那邊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很快,的手機又接到一個陌生信息,上面寫著:照我的話做,不準報警。
“什麼人?”顧城錦問。
耿慕云也連忙問:“尤呢?是打的電話嗎?”
周白臉難看地搖頭:“不是尤,應該是綁架的人,用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不過,不知道是誰,聽不出聲音,有點像男人,也像人,聲音很沙啞。”
“應該是經過變聲理,他怎麼說?”顧城錦問。
周白說:“他讓我一個人去救尤,而且剛才收到一條陌生短信,讓我按照他說的做。”
“不行,你不能一個人去,我們馬上報警。”顧城錦說。
耿慕云阻止道:“不行,不能報警,他如果知道我們報警,一定會殺人滅口,傷害尤。”
周白也說:“他警告過我,不許我報警,耿醫生說得沒錯,不能報警。”
“可是不報警,你也不能一個人去救尤。”顧城錦說。
周白道:“他只是給我發了這麼一條消息,至于怎麼去找他還沒有說。我們再繼續等他消息,看他下一步讓我做什麼再說。”
“不管他讓你做什麼,你都不能一個人去。”顧城錦堅持說。
周白抿著不說話。
的態度讓顧城錦皺眉,但是現在也不好說什麼。
果然,等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才終于又收到那人發來的信息。
在這期間,他們試圖再撥打尤電話,可是已經關機。
那人發來的短信也很簡潔,還有三分鐘,會有一輛出租車過來接,送去河灘水庫。
“河灘水庫是什麼地方?”周白皺眉問。
耿慕云馬上搜索出結果,說:“是城郊的一個水庫,為什麼讓你去那里?”
“你不能去。”顧城錦說。
周白又把新發來的短信給他看,上面寫著,如果不去,尤必死無疑。
很快,還有一張照片,是尤被綁在椅子上堵著的照片。
尤還被毆打過,臉上有很明顯的傷痕。
“你覺得我可以拒絕嗎?”周白表凝重道。
耿慕云看到尤被毆打,心疼得都要碎了。
他向顧城錦懇求:“我們一定要救尤。”
“我陪你一起。”顧城錦說。
周白道:“他上面寫著,只準我一個人上出租車,你跟著上去,你覺得我還能見到他?”
這時,出租車開過來了。
周白看了一眼,毫不猶豫地站起來朝出租車走去。
顧城錦立刻追上去攔住。
“周周……”
周白表嚴肅地說:“顧城錦,讓開。我是一定要去的,我不可能放任尤不管。我也知道,你也不可能放任我不管,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想盡辦法救我。但是,我也要做我想做的,想盡辦法救尤。”
“周白,你還要再拋棄我一次?”顧城錦眼含淚花地質問。
周白心痛地咬。
這時,的手機又響了。
對方打來電話,依舊聲音低沉沙啞地說:“再給你三十秒,如果還不上車,就等著給尤收尸。”
周白一狠心將顧城錦推開,拉開車門上去。
很快,出租車開走了。
顧城錦怔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離開。
耿慕云跑過來,對顧城錦急切道:“我已經把出租車的車牌號拍下來了,也已經打電話給管局的人去查,我們馬上跟上去。”
顧城錦抬手抹了一把眼淚,表凝重眼神兇狠地上車。
三年前他沒有能力阻止周白離開,這一次。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將周白從他邊再一次帶走。
哪怕是周白自己,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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