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陸崢寒開了口:
“之前有一次,我見過澤琛發飆,摔了一套古董茶,原因是有大營銷號給他潑臟水,說他耍大牌忘本,當時他生氣的樣子,跟平常在人前看起來那麼溫和謙遜的樣子截然不同。”
“那一個月他推掉了所有通告,把所有力都用來跟營銷號打司上,最后把那幾個大營銷號整的傾家產。”
“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嗎?”
林莜搖頭,面不解。
陸崢寒:“澤琛是草出,為他的,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
林莜點頭:“嗯,這點我是知道的。”
“那你也一定知道,他走上這條路,幾經波折,很是艱辛。”
林莜點頭:“是的,之前籍籍無名,是一步一步爬上現在的位置的。”
“是了,他出可以說十分不好,要背景沒背景,要后臺沒后臺,跑過龍套,當過群演,在基層中雕琢演技,后來憑借一個機會,才在大熒幕上被觀眾關注到的。”
“他很珍惜也很恩他現在得來的一切,名之后,出資建過幾十所希小學,每年都會給留守兒捐助,這件事他做的低調,幾乎沒有人知道。”
林莜愣了愣:“幾十所?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從前從未報道過。”
陸崢寒:“他一直著沒讓報道,覺得自己力量薄弱,只是杯水車薪。”
停頓一秒,“但他做事問心無愧,誣陷他耍大牌可以,但誣陷他忘本,他所做的樁樁件件,哪里像忘過本呢?”
林莜頓悟:“所以,他生氣的點不僅僅是被人誣陷耍大牌,被人誣陷忘本才是怒他的最大的導火索?”
陸崢寒緩緩點頭:“是的。”
頓了頓,
“據我所知,被他告上法庭傾家產的那幾個無良營銷號,后來再難翻,如今混的下場凄慘。”
“所以說,他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樣好脾氣。只是老虎沒發威而已。”
林莜心里咯噔一下,聯想到了秦時月,明白了剛剛陸崢寒的言又止。
問道:“所以你覺得梁神跟秦時月低頭是權宜之計,邀請秦時月去他經紀公司上班機不純……他是為了……報復秦時月?”
陸崢寒緩緩點頭:“有可能,但也不絕對,畢竟你跟秦時月也算是認識,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應該也不會太刁難秦時月的。”
“真的?”
林莜覺得再怎麼著,秦時月在網絡上替自己說話,而且兩人三觀相符,相投,林莜還愿意秦時月這個朋友的。
所以若是梁澤琛真的要刁難秦時月,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怎麼著也要從中說和說和,讓兩人冰釋前嫌。
陸崢寒像是能看林莜的所思所想。
笑了一下,主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親自打電話給澤琛,讓他對那姑娘手下留。怎樣?”
林莜眼睛亮了亮,男人都這樣說了,那肯定一萬個同意啊。
當即點頭道:“好啊好啊!”
于是,陸崢寒當天去公司之后,就空打電話給了梁澤琛。
彼時的梁澤琛正在拍戲間隙。
接到陸崢寒電話時,還有些詫異:“怎麼了二哥?”
陸崢寒靠在辦公椅上,眉眼著幾分慵懶:“忙呢?”
“剛拍完一場戲,正休息。”
陸崢寒知道他忙,便沒拐彎抹角,直言道:“沒為難那姑娘吧?”
兩人都是聰明人,梁澤琛一下就知道了陸崢寒的意思,笑道:“嫂夫人都告訴你了?”
陸崢寒:“我們夫妻倆沒有,坦誠的很。”
梁澤琛“嘖”了一聲:“是嫂夫人讓你來跟我說,讓我對那姑娘手下留的?”
陸崢寒不置可否,勸道:“多條朋友多條路。”
“行吧,我也沒真想怎麼著,就出口氣,小懲大誡,不會真格的,你讓嫂夫人放心吧。”
陸崢寒:“改天請你吃飯。”
兩人又聊了幾句別的,掛斷電話,梁澤琛喚來經紀人Amy:“那個秦時月,聯系上了嗎?”
Amy:“聯系上了。”
“事辦的怎麼樣了?”
“人事的同事說,道過歉之后,人已經松口,決定來上班了。”
梁澤琛點點頭,角勾了勾。
看來一個月三萬的薪資,終究還是沒有抗拒得了。
沉一聲:“等過來了,安排讓做我的助理吧。”
Amy:“好。”
梁澤琛將一切待完畢,便繼續去開工了。
這一忙起來,就是全心的投,等收工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因為拍戲的地點在南市,雖然已經是初秋,可穿著一層又一層的古裝漢服,還是有些悶熱。
他累的不行,出了一又一的汗,便直接回了酒店,準備先洗個澡
。
他洗好澡,腰間裹了一條浴巾,就去冰箱拿了瓶冰鎮啤酒。
剛打開喝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在沙發上坐下,就聽到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以為是工作人員來送第二天需要拍攝的劇本容詳解了,他套上浴袍,趿拉著拖鞋,走過去開門。
可門剛一打開,看到門后笑容燦爛的孩子時,他竟沒有認出來來人是誰。
不怪他沒第一時間認出,實在是秦時月今天這番打扮,跟之前第一次見面時候太不一樣了。
第一次見面時,對方戴著鴨舌帽,面容高冷,不依不饒,一副小太妹氣質。
可今天,對方卻穿著一牛仔短,上簡單的白T恤,頭發被扎了高馬尾,一副清純無害的鄰家小妹模樣。
跟之前的氣質也大不相同。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可鹽可甜。
就是形容這種。
他有些怔住。
而顯然,怔住的不僅只有他自己。
秦時月本來是來履行助理的職責,送劇本資料,順便告知一下梁澤琛第二天的通告容的,可誰曾想門開后,竟是一副男出浴圖。
那松松垮垮的浴袍,本遮不住他前健碩的膛好不好?
還有他噠噠還在滴水的頭發,更是順著膛蜿蜒向下,引人遐想。
秦時月臉瞬間紅了個:
“我……我……”
梁澤琛淡笑:“又見面了。”
秦時月清了清嗓子,想起自己如今的份——梁澤琛的助理。
雖然之前兩人鬧得是苦大仇深的,但架不住對方態度端正,讓人給自己道了歉,又給自己開了那麼高的薪資。
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更不是見錢不眼開的人。
所以現在對方橫豎都算是自己老板,自己的甲方。
那在其位就要謀其政,便出了一個更燦爛的笑臉,對梁澤琛道:
“老板,我來給你送劇本詳解資料,還有告知你第二天的通告容!”
梁澤琛眉頭稍挑,側道:“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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