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
陸景寶坐在車上,半天都不想,眼睛看著山谷的方向,心里可難了。
萬一一也不打擾他,自己也很難過。
陸景寶轉過,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
萬一一說:“你想哭,就哭吧,這里又沒別人笑話你。”
元寶就像兩人的孩子一樣,跟了兩人十幾年,這一次分別,可就再也見不到了。
陸景寶抹了一把臉,又點燃了一支煙,平復緒:“元寶老了,我怕它欺負。”
萬一一也是同樣的擔心。
在昨晚的時候,萬一一看著陸景寶抱了元寶一夜,不停的說話,又在元寶的腳上植芯片,只要元寶一天活著,他們就還能得到元寶的消息。
而陸景寶植芯片的目的,也正是在元寶不在的那一天,他能得到消息。
萬一一說:“元寶那麼棒,它一定能適應狼群生活。”
兩人在山谷外停留了很久才離開。
萬一一給月九發了個信息,將元寶的事告知了一聲。
當年月九也是見證了元寶離開山谷的,也有權知道。
元寶可是大家的團寵。
遠在東部的月九得知元寶回了山谷后,也有些惆悵。
生老病死,自然規律,不知不覺,元寶陪了他們十幾年了,他們也都三十好幾了。
月九正在緬懷,忽然就見一個滿是泥的孩子從外面走進來。
月九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小家伙開口喊媽的時候,才發現,這泥娃是自己的兒子。
小渾球滿泥,就剩下鼻子眼睛在外面了。
腳上的鞋子,一只跑到小肚上,一只手里拎著。
月九音量一下子提高了:“上云桓,你這是干什麼了?”
“媽媽。”小渾球咧一笑,出兩排白潔的牙齒,這時,一條鯽魚從小渾球的兜里跳出來。
月九:“……”
小渾球笑著跑過去抱月九:“媽媽,我給你抓魚去了,你看,好的魚。”
四歲的小渾球,皮得不行,不是上樹掏鳥蛋,就是下水魚,在這東部有暗夜與上一族罩著,這混世小魔王,那是橫著走。
“你別過來。”月九的聲音,趕站起來,手抵在前面,沖樓上喊:“上羽,下來管管你兒子。”
以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月九,最近頻頻被小渾球給整無奈了。
就連脾氣也更大了。
平常母慈子孝,轉眼闖禍,上躥下跳,飛狗跳。
小渾球聽到喊自家爹來了,也不怕,上羽聽到聲音火速下來,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小泥人就跑過來抱住自己的腳。
上羽嚇了一跳,差點把親生兒子給踹出去。
“爸爸,看,我給你抓了條魚。”小渾球獻寶似的,將魚捧給上羽。
鯽魚還是活的,又是一跳,跳到了上羽懷里。
剛換的服,全被小渾球給整臟了。
月九本來想發火的,看到遭殃的上羽,忍不住笑了。
上羽一把拎住小渾球:“你不在學校好好上課,抓什麼魚,誰帶著你去鬼混的,走,去洗了。”
上羽單手拎著小渾球,小渾球還不忘出賣隊友:“是周忠叔,他帶我去的。”
已經回家的周忠,打了個噴嚏,預有大事發生,他得出去避避風頭。
上羽直接把小渾球拎到水龍頭下面,用水沖。
小渾球喜歡玩水,還高興的,洗頭的時候,不停甩水,趴在地上,在地磚上游起泳來,像泥鰍一樣,溜溜的,上羽都抓不住,還差點摔倒了,最后父子倆全都打了。
月九在外面聽到父子倆的聲音,也當沒聽見。
這時小開心與小月牙放學回來了,倆人聽到樓上的聲音,也習慣了,默默地回房間寫作業。
月九輔導兩孩子作業,當然,也是不想管小兒子,找個借口溜。
還是生姑娘好,文靜,心,省心。
兒子就是來討債的,天天能氣得上升。
……
暗夜島。
蕭湛經過一個又一個的療程,神好很多了,他也能適應治療中的疼痛。
每次藥浴之后,他覺渾都很輕松,人也清爽許多。
這天。
蕭湛又一次藥浴結束,車慕白又馬上為其針灸。
這期間,不能歇一口氣,得在藥浴孔打開之后,針灸效果更好。
為了治療蕭湛,車慕白這段時間以來,也是跟著同吃同住。
不對,是同住,這同吃就沒有了。
車慕白有時候還趕不上飯點,蕭湛那更是三頓吃兩頓,一頓飽一頓。
針灸結束后,車慕白問:“有什麼覺?”
蕭湛回答的很認真:“有點頭暈眼花。”
車慕白張了:“怎麼會這樣,沒出錯啊,還有什麼覺?”
“。”
車慕白:“……”
頭暈眼花都是的。
蕭湛還沒吃早飯,這午飯時間眼看就要過了,是正常。
“那就是正常的。”車慕白用酒洗手,說:“我也了,待會我讓陸姐給你送點吃的。”
治療了這麼久,也可以讓陸進來看看了。
這治療大半個月了,蕭湛的神都好多了,見見也無妨。
聽到能見到陸,蕭湛心里涌起喜悅。
車慕白出去,他找到陸,讓陸進去送飯,聽到可以進去了,陸也十分高興,去食堂打好飯菜,剛到治療艙門口,就被陸容淵給攔住了。
“我送進去。”陸容淵說:“正好,有些話,我跟那小子聊聊。”
“爸。”陸有些擔心:“你別為難他。”
見兒胳膊肘往外拐,陸容淵嘆息一聲:“大不中留啊。”
陸容淵親自去給蕭湛送飯,聽到靜,蕭湛還以為陸來了:“……”
看清是陸容淵,蕭湛收起臉上的笑,正經嚴肅了幾分:“陸叔。”
陸容淵將飯菜放在桌上:“吃。”
蕭湛有點寵若驚,讓陸容淵親自送飯的待遇,恐怕沒有幾個人有。
蕭湛心里還是有點忐忑的,對于陸容淵,他更多的還有抱歉,恩。
蕭湛老老實實的吃飯,陸容淵就坐在一旁,等他吃完了,才說:“覺怎麼樣?”
“恢復得很好,謝謝陸叔,我知道,這第二條命,是您給的,以后這條命就是您的,您有事,盡可吩咐。”
“吩咐談不上。”陸容淵沒有毫架子,他現在是以一名父親的份在跟蕭湛談話。
“我讓你贅陸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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