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天都都黑了,陸荷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趙氏忍著怒氣做了晚飯,飯菜上桌,錢氏心疼兒,一個勁的往碗里夾好菜,一桌子的人,趙氏最后上桌,是沒能撈到一份好菜吃,心里那一個氣,筷子往桌上一放,就開口道。
“嫁了人的姑,可沒有天天回娘家一說,荷花,你也該懂事些了,既然了親,就安生跟許貴好生過日子。”
陸荷花本就嫁得心不甘不愿的,哪想回去跟許貴過日子啊,聽趙氏這麼一說,頓時就氣得大罵:“這個家什麼時候到你做主了,我回不回去,你管不著。”
隨即便拉著錢氏的胳膊就大哭起來:“娘,你看看,你們都還在呢,就看我不順眼,連娘家都不讓我回,等你們以后不在了,我是不是就要被給嫌棄死了。”
隨即又哭著朝陸長明喊道:“二哥,我還是不是你的妹妹了?”
錢氏見哭起來,聽著這些話,也不由心中大怒,隨即就大罵道:“我和你們爹還沒死呢,這個家還不到你說了算,荷花了委屈,想什麼時候回娘家,就什麼時候回娘家,得到你多?”
陸長明見妹妹哭得厲害,又見錢氏發怒,心里對趙氏也是一百個不滿意,好好的你多什麼,荷花是他妹子,什麼時候不能回來了,偏要多。
反手就是一個掌打在了趙氏的臉上:“荷花是我妹子,讓你多。”
趙氏被婆婆罵,又被丈夫打一掌,簡直是面子里子都沒,心里就更生氣了,不敢沖陸長明發火,也不敢頂撞錢氏,就沖著陸荷花罵道:“你這個攪家,看看你一回來就沒有好事,好好的家,你一回來就沒安生。”
陸荷花本就滿腹委屈,見趙氏還追著罵,頓時哭得更厲害了:“娘啊,這個家里是真容不下我了嗎,真要如此,我去死了算了。”
錢氏聽得那一個心疼:“我的閨喲,你別瞎說,這是你的家,有娘在,什麼時候到說話。”
隨即轉頭,又朝趙氏罵了起來:“我看你才是個攪家,多口多舌的長舌婦,一天不說話能憋死你不。”
陸長明見還在罵自己的妹妹,心里更怒了,甩手又是一掌打了過去,趙氏被接連兩掌打得心中火氣,不管不顧的朝著陸長明沖了過去,夫妻倆便扭打起來。
“夠了,不要鬧了!”陸老頭坐在上首,氣得摔了手中的筷子。
然而,誰也沒聽他的,該哭的還是哭,該打的也沒停手。
陸長生抿著,看了一眼哭得厲害的陸荷花,又看了一眼打起來的兩口子,隨后沉下眼眸,沒吭一聲,繼續吃他的飯。
一家子鬧了大半宿都沒能安生,陸長生也不管他們,自個悄無聲息的溜了出去,誰也沒有發現。
外面有著朦朦月,約能視,他一路朝著后山方向走去,待停下來時,遠遠的盯著林滿月家的方向看了好一陣,隨后便朝著山里走去。
這段時間,他時常在山邊轉悠,對這一片還算悉,一路索著往山里走了一陣,隨后便停了下來,出懷里揣著的藥,便沿路撒了出去,一邊撒著藥,一邊朝著林滿月家的方向行去。
待行到家的院墻外時,將手中的藥朝著院墻一扔,拍了拍手,想要回家去,但又是那個以家里那鬧騰勁兒,便打住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四周,便見旁邊的一棵大樹,猛得一沖,三兩下就爬上了一個樹丫,坐在上面斜靠著枝干,抬頭向天上的月亮,不知不覺就合上了眼。
待他耳邊聽到靜,睜開眼時,便見到樹下好幾雙綠瑩瑩的眼睛,嚇得他猛的一抖,差點沒下樹去。
那是些什麼東西,他猛的睜大眼看去,朦朧的月下,綠移著,他才恍然明白過來,那是狼群,一看,大概有十來頭狼,頓時便只覺后背冷汗直冒。
心里暗自嘀咕著:“那引藥,效果竟然這麼好?”
這會兒他也不由幸慶,自己爬到了樹上,要是靠坐在墻邊睡了過去,怕不是直接被這些狼給吃了。
但見狼群在院墻外打轉,他不由又興了起來,剛才他可是把包著藥的紙包,給扔進了院墻,這些兒狼既然是聞著味兒來的,那必然會進院墻吧,進了院墻,那屋里的人,是不是也逃不掉了?
他的目居高臨下的朝著屋子看去,心里一陣得意:“林滿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帶著你那兩個小崽子,一塊兒死吧!”
正高興著呢,便見那狼真的就往墻里撲,但那院墻有些高,撲騰了幾下,卻沒能撲進墻里去,他這會兒才發現,林滿月家的院墻,竟是比一般人家的要高上不,頓時有些氣結,沒事把院墻修那麼高干什麼?
看著好幾頭狼都在試圖撲進院墻,卻怎麼也翻不進去,他在樹上看著都不由有些著急,在見到那頭最高壯的兒狼,四腳蹬地,猛的一個飛撲而起,卻始終差一點就能撲上院墻去,他不由重重的誒了一聲。
他這一出聲,下面的狼群便都發現枝上有個活了,頓時便朝著樹下圍攏了過來。
陸長生沒想到自己一時沒忍住發出聲音,就招來這些狼群,頓時急得頭上直冒汗,這可是狼,會吃人的,而且數量這麼多,頓時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他看了看那院墻的高度,再看了看樹的高度,發現他所在的位置,比院墻還要高上不,心下略安心了不,一時半會這些狼估計是奈何不了他,但他現在也只能待在樹上,而這些狼卻在樹下直打轉,時不時抬眼看他一眼。
顯然,他現在了這些兒群的獵了,陸長生心里也不免慌張,這畢竟是在樹上,萬一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他還能有命在,而且這些兒狼要圍困他多久,天兒這麼冷,瞧著這月上中天,想是已經半夜了,他難道要在樹上待到天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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