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麼說,阮明城頓時便板正了臉。
“這位東家,不知要拿我們兄弟如何?”
泥鰍在一旁一個勁的點頭,這個問題,也是他想問的,他們一群人來勢洶洶,其實也沒想要干什麼,就是想把城哥救回去而已,哪知救人不,反而所有人都折進去了,兄弟們縱橫水縣,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虧,簡直是人間慘事。
“你們跑來我鋪子里鬧事,你覺得如何是好?”林滿月反問道。
本來沒想手鹵鋪子的事,可既然遇都遇上了,那肯定是要出手管管的。
這個嘛,還真不好說,其實追究起來,也不是多大點事,不過是強行賒了兩斤鹵而已,要說他平時也不會這麼干,要怪就怪鹵太香,又被認識的人給激出些火氣來,最終就了眼前的局面。
要是他早知道這位東家如此厲害,那他說什麼也不會這麼干。
不過干都干了,那也不能推,只得的說道:“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在他看來,兩斤的事,又能是多大的事。
林滿月卻是笑了:“這樣啊!”
目在阮明城臉上溜了一圈,又轉頭看了一眼,被打趴下的一群十來人,當真個個都是一條好漢。
泥鰍目一直盯著林滿月,這會兒見到的神,不免有些不好的預:“你,你可別打我們兄弟的主意啊!”
他覺得城哥有點太不當回事,回頭要被人算計了去,可如何是好,他們這群兄弟,都是直來直往的人,沒那麼多算計。
“還能有什麼好算計的,窮得飯都快吃不上了,也就剩一把力氣。”林滿月一臉挑剔道。
“你,你……”泥鰍你了半天,是找不出話來反駁,他們這群兄弟,是真的窮啊!
林滿月也懶得跟他們兜圈子,只看向阮明城,開口道:“你就沒想找個營生,養活你這些兄弟?”
反倒是一群兄弟四找活做,養活他這個大哥。
“我們兄弟的事,哪用你一個外人管。”泥鰍一臉不善的說道。
林滿月沒有理會他的囂,只抬眼看向阮明城。
阮明城心中一,開口道:“怎麼,這位東家是要介紹活兒給我們兄弟做嗎?”
若是有活做,也不是不可以,他一直無所事事,很大的原因是別人不信任他,一個把家業敗的人,誰能信?
“沒錯,也不能說是介紹,而是想請你們幫我做活,工錢不會了你們的。”林滿月笑了笑說道。
會功夫的人,還是占數,這類人是比較吃香的。
這些年邊關的戰事一直沒有平息,而里一些山賊為患,因為朝廷有戰事,也派不出兵馬來剿匪,所以一些地方的匪患還是比較嚴重的。
會功夫的人做個護衛也好,或是做別的,也都比較容易,只不過品行還是最重要,若是品行不過關,再有本事,人家也不敢用。
“你想讓我們兄弟做什麼活計?”阮明城問道。
見他問起,林滿月便知他也有意,隨即便說道:“我想建一個商隊,你帶著你的兄弟們,幫我護送貨不出意外,工錢不會了你們的。”
太難的活兒他還真不行,但只是護送貨,這可不算什麼,他們兄弟出面,真要有不長眼的撞到他們手里,那可討不了便宜。
泥鰍一聽,不是什麼難為人的活兒,只是護送貨的話,對他們兄弟來說不是難事,若是工錢給得足的話,也是頗有賺頭的,他不由將目看向阮明城。
“城哥!”
阮明城看著一個勁的暗示他接下這活的泥鰍,撇過臉去,心里仔細想了想,覺得確實沒什麼問題,這才點了點頭道:“只要你能信得過我們,那我們就接了。”
陶小壯在一旁,將這些話聽了個清楚,只覺得這群人,怎麼看著都不太靠譜,東家要是有什麼貨要走的,還不如直接托給鏢局更有保障。
不過想到鏢局也有失鏢的可能,一時又覺得鏢局也不保險。
“有什麼信不過,真要是你們不盡心,或是貪了我的東西,我難道還沒有法子收拾你們嗎?”淡淡一笑道。
聽到這話,泥鰍猛的打了個寒,這話是笑著說的,還不如不笑呢,那笑看著可真是瘆人得很,而且這人本事了得,這話說得,大概也都是真的,一時只覺得心里有些的。
“我們肯定不會不盡心,當然更不會貪你的東西,咱們兄弟也是有名有姓的,只是你到時候可別胡冤枉我們。”泥鰍梗著脖子說了一句。
“那我當然不會隨便冤枉人,而且,若是本東家的人,本東家也會護有加。”
“誰知道你這話是真的假的。”他里雖然這麼說,其實心里已經信了,自有本事的人,一般不屑于說謊,而且這個人,看著也不像是什麼壞人,至比那些頭大耳的行商,看上去要可靠。
林滿月笑了笑,也不和他分辨,日久見人心,是什麼樣的人,以后相得久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隨即就讓人將阮明城的繩索給解開。
“我來,我來,不用你們,手腳,可別傷了我城哥。”泥鰍立馬手,將繩子給解開了。
見阮明城扶著胳膊,便又手過去,扯著他胳膊咔嚓兩聲,將折掉的胳膊給扭了回去。
習武之人,多都會些外傷活計。
“城哥,怎麼樣?”
阮明城活了一下手腕,道:“沒事了。”
泥鰍頓時松一口氣:“沒事就好,我還真擔心你這胳膊,萬一落下什麼傷患,以后可怎麼好使。”
他一邊說,還一邊拿眼神瞅向林滿月,顯然對頗有些不滿。
“沒那麼嚴重。”阮明城看了他一眼道:“對東家要恭敬些,別這麼失禮。”
“……”泥鰍正要說什麼。
阮明城一個眼神看了過去,他隨即便收聲,什麼也不說了,顯然很聽他這位大哥的話。
“我知道了城哥。”
“知道就好,我們以后,可得在東家手里討生活呢。”他看向林滿月,扯著角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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