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樣的事?”太后一臉震驚地看向凌玥,“凌玥,嘉禾說的這些可是真的?”
倘若傳聞非虛,那豈不是給的漓兒選了個水楊花的人。
太后頓時心生一愧疚。
凌玥還沒開口,就聽到楚嘉禾又開始喋喋不休說了起來:“母后應當知道,兒臣和駙馬的一直都很好,總不至于抹黑自己的夫君吧?”
“九弟妹,后來糾纏駙馬不,又開始纏其他世家公子,甚至還與五皇侄牽扯不清。”
“兒臣今日將這些事和盤托出,都是為了九弟好,兒臣可不希九弟被這樣一個朝秦暮楚的人給騙了。”
說完,朝凌玥投出一個得逞的神。
說的這些事十之八九都是真的,雖然添油加醋了一番,但不怕母后和楚元漓私下去查。
想跟斗,還了點。
這一次,不僅要狠狠膈應一下楚元漓,還要讓凌玥敗名裂,為新婚第二日就被漓王休棄的下堂妃。
等楚嘉禾話音落,太后和楚元漓的目都不約而同落在凌玥上,等解釋。
只見凌玥從太后邊走到大殿中央,從容淡定地笑了一聲,又朝太后福了一禮,才不疾不徐開口:“母后,妾不敢欺瞞,長公主所言有關妾的傳聞,半真半假。”
“噢?”太后又一次詫異,“半真半假是何意?說與母后聽聽。”
楚嘉禾也非常錯愕。
沒想到凌玥認得這麼干脆,還以為凌玥要反咬一口,說信口胡言污蔑。
在眾人眼中,凌玥雖有些姿,雖被稱為皇城第一人,卻是個無點墨、頭腦簡單的花癡。
可今日再見凌玥,似乎變了很多,與從前那個眼里只有男子的花癡不同。
錯愕之后,楚嘉禾莫名心慌起來。
而聽到凌玥親口承認的楚元漓,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心里悶悶的。
凌玥眨了眨一雙清的云眸,對上太后的視線,有條不紊地解釋:“母后,妾從前確實以貌取人,欣賞那些長得好看的男子,卻懂得分寸、潔自好,并未與他們糾纏不清,更沒有私相授。”
“至于長公主說妾與駙馬一事,妾承認兩年前竇初開,心儀過駙馬,但并非妾一廂愿,駙馬也曾與妾表過心意,還說要娶妾為妻。”
“但是呢……認識駙馬一個月后,妾意外撞見駙馬流連煙花柳巷,便看清了他的為人,至此再與他沒有任何瓜葛。所以,長公主說妾威脅駙馬以及在駙馬與長公主婚后糾纏一事,純屬胡扯,純屬污蔑。”
“母后,……”聽到凌玥的辯解,楚嘉禾急著想要反駁。
可被凌玥厲聲打斷了,“以前妾識人不清,是錯付過真心,但妾謹記自己侯府嫡的份,從未做出半分僭越之事。而今嫁給王爺,了漓王妃,自會遵三從四德,以夫為天,絕不會背叛王爺。”
“妾所言句句屬實,還請母后明鑒。”
等凌玥的話落地,楚嘉禾反駁道:“母后,凌玥的話不可信,駙馬怎麼可能流連煙花柳巷,怎麼可能做出背叛兒臣之事,兒臣說的才是真的,凌玥在騙母后。”
“說從未做出半分僭越之事,說潔自好,沒有私相授,那那些傳聞又是從何而來呢?所以的話是假的,母后不可信,更不能讓九弟一生的幸福都被給毀了。”
凌玥面上依舊云淡風輕,看不出任何端倪,連楚元漓都一時判斷不了的話,是真是假。
“呵!”凌玥走到楚嘉禾旁,嗤笑了一聲,“長公主,想要定我一個婚前不貞不潔之罪,最好拿出證據。沒有證據,單憑傳聞二字就想污蔑我,恐怕無法讓人信服吧?”
“倘若空口白牙就可以定人的罪,那我還說長公主婚前婚后行為不檢,幕之賓無數,長公主你當如何?”
“你、”楚嘉禾被噎的說不出話,臉憋得很紅,袖中的小手也在抖。
傳聞非虛,可的確拿不出證據證明凌玥婚前不貞不潔。
加上剛才凌玥也大大方方承認自己之前花癡,又搶先強調自己潔自好,剛才一番話似乎沒有。
總不能抓來那些曾被凌玥看上的男人當面對峙。
凌玥朝楚嘉禾笑了笑,又收斂了笑容看向太后,福禮道:“母后,長公主沒有證據,可是妾可以證明妾的清白,如果妾沒記錯,駙馬常去的是安凌城最大的一家青樓,萬花閣。想知道駙馬為人到底如何,派人去萬花閣打聽一番便知。”
“如此,便可以證明妾的話是真是假。”
事聽到這里,加上凌玥從容不懼的反應,太后也能猜到這事兒的虛實。
見凌玥語氣誠摯,并不像說謊,太后不打算再深究此事,畢竟關乎到皇家面。ωWW.166xs.cc
“此事哀家已了解,你們不必再多言。”
“凌玥,哀家不管你從前如何,如今嫁給了漓兒,了漓王妃,你要恪盡職守好好幫漓兒打理漓王府,不能有二心,最好盡快為漓兒誕下子嗣,從前的事哀家便不再與你計較。”
凌玥乖乖點頭,“是,母后,妾謹記母后教誨。”
“母后……”
楚嘉禾還想垂死掙扎一番,太后斜倚在金塌上,閉目養神,擺了擺手道:“好了,哀家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母后,兒臣告退。”楚嘉禾不不愿地福了禮,離開之前還朝凌玥不悅地冷哼了一聲。
這一次,算是凌玥僥幸逃過一劫而已,等抓到時機,一定要讓好看。
“母后,妾告退。”凌玥連看都沒看楚嘉禾一眼,福禮告退。
當準備推著楚元漓離開時,便發現這男人臉沉得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臭。
出了流云殿,楚元漓只淡淡說了句,“推本王去拜謝皇上。”
拜謝皇上賜婚圣旨之后,兩人便出了皇宮。
從皇宮出來,楚元漓一句話都沒有說。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半個多時辰,最后凌玥終于忍不住開口:“王爺,你是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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