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坐在涼亭里小憩。
春花接過李虎手中的木盒,遞到凌玥手上,“王妃,這是李叔呈上來的,是穆太傅家的。”
“李叔,你先讓穆家的到正廳等著。”凌玥道。
“是,王妃。”李虎退下。
凌玥眼睛上蒙了白布,什麼也看不到,心想著穆太傅送來一個木盒,是為了以錢賄賂,讓原諒宴會上穆清歌當眾刺殺的罪過。
接過木盒,打開木蓋,沒有到預想的銀票或黃金,卻索出一塊綢質地的布,像是帕。
問,“春花,是什麼東西?”
“王妃,是一塊方帕。”春花回道。
凌玥狐疑的皺起眉頭,穆太傅送來一塊帕是什麼意思?這年頭哪有人用帕來賄賂人的!
把帕遞給春花,“幫本王妃瞧瞧是塊什麼樣的帕?”
據對古代人的了解,帕是男的之,不能隨意贈人。這帕定不是塊普通帕,一定有特殊含義。
“是。”春花接過帕,正反兩面仔細瞧了瞧。
是一塊青灰的方帕,其中一角用金線繡著一個字娟秀的漓字。
春花是識字的,自然認得出方帕上的漓,是漓王殿下的漓。意味深長看了眼凌玥,有些猶豫開口。
凌玥等了半晌都沒有聽到春花的聲音,喚道:“春花?”
“王妃……”
“說。”凌玥聽出春花語氣里的不對勁,心生一種不好的預。
難道那帕和楚元漓有關?!!
春花蹲下,把帕塞到坐在石凳上的凌玥手上,一手抓住的小手挲帕上的刺繡位置,并解釋,“王妃,這塊方帕上繡了王爺的名,奴婢想……這方帕可能與王爺有關。”
凌玥住帕的一角,用拇指指腹索著上面的刺繡,雖然字很小,但還是一下子分辨出是楚元漓的漓字。
穆太傅專程把這帕送進漓王府,必是跟楚元漓有關,否則不會拿它說事。
凌玥心口一,把掌心的帕攥一團,同時腦海里冒出許許多多奇怪的想法。
楚元漓和穆清歌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往?
“帶、帶本王妃去正廳。”或許,親見過穆家人便能知道。
時,春花扶著凌玥去了正廳,扶到上位坐下。
穆太傅、穆夫人起行禮,“臣/臣婦見過漓王妃。”
凌玥抬了抬手,“坐吧。”
隨即把正廳里其他無關人等都打發了出去,才繼續說道:“不知穆太傅、夫人找本王妃,所為何事?”
穆太傅、穆夫人兩人相視一眼,齊齊起,撲騰跪了下來,磕了個頭。
穆太傅先開了口,“王妃,小劍不,昨日在宴會上誤傷王妃,實屬大過。幸而上天庇佑,未傷及王妃的眼睛,王妃心慈,還請王妃饒恕小一命。”
“請王妃大人有大量,寬恕小昨日的無心之失,臣婦回去必定好好教導。”穆夫人附聲。
“噢?”凌玥朝椅子側挪了挪屁,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搭著椅子扶手輕輕敲擊,開門見山質問:“既然穆太傅和夫人是上門為穆清歌求的,送一塊帕給本王妃又是何意?”
穆太傅又磕了個頭,解釋,“回王妃,送上那帕,是因為臣擔心見不到王妃,不得已而為,還請王妃恕臣心切之過。”
穆夫人也跟著磕頭。
對于穆太傅說不到點子上的回答,凌玥無奈了角,把另一只手心的帕扔在地上,把話敞開了說,“一塊普通帕子而已,穆太傅因何篤定它可以左右本王妃的心?”
“這……”穆太傅被噎了噎,他知道這帕與漓王殿下有關,卻不知道帕后藏著的深意,問自家夫人,夫人也不肯半分,只得扭頭看了穆夫人一眼。
穆夫人也有些猶豫。
一開始上漓王府是想求見漓王,可來到漓王府才知漓王已經宮。據所知,漓王平日宮的次數屈指可數,昨日事發,今日又早早了宮,必是為了清歌刺傷漓王妃一事。
想到漓王從前的行事作風和殘忍程度,和老爺商量一番后,不得已才把帕呈給了漓王妃,想請求漓王妃放過的清歌。
凌玥見兩人半晌憋不出一句話,有些不耐煩了,“若是太傅為難,就請回吧。”
穆夫人聞言,急了,趕忙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代了,“王妃,請聽臣婦解釋。
臣婦只知那帕,是、是王爺曾送給清歌的信,并不知王爺和清歌何時相識,更不知王爺與清歌之間因何有這樣一段義。
臣婦深知王爺份尊貴,得太后娘娘寵,不是清歌可以肖想的,拿這塊帕并非想要以此破壞王爺王妃的,只求王爺王妃看在曾經的義上,可以饒一回。
清歌雙眼已殘,臣婦在此保證,以后清歌絕不會再出現在王爺王妃面前,還請王妃大人大量,菩薩心腸,替清歌跟王爺求求。”
穆太傅聞言,眼底滿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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