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問問說這話的時候，地瞄了眼慕野行，想要看看他是什麼表。

可是以為自己看錯了，怎麼沒有看出來，或是心虛或是驚訝呢？

“季棠？那是誰？”宣德帝問道。

慕野行搖搖頭，“我不認識，那是誰啊，問問？”

“我爹！”寧問問撇了撇，一臉嫌棄，“我那負心薄，拋妻棄的爹爹。”

宣德帝目深邃，看著眼前的小娃娃，其實看得出教養的很好，完全不像是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的娃娃啊。

慕野行深吸了一口氣，怎麼有種錯覺，問問說這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還像是在沖他說的。

可他不是季棠啊。

他以前季棠嗎?

慕野行被小團子瞧的心里不是滋味，可是關于以前的事兒，他真的什麼都記不清楚了。

不過，他打算要弄清楚。

宣德帝并未在意，只是覺得這小娃娃有點意思罷了，下棋還知道故意讓著自己，可是自己的份，慕野行沒說，這麼小又怎麼能猜得呢？

“小娃娃，你對你爹的怨氣很深啊。”

寧問問點頭，“當然深了，他害了我娘被人欺負，被歹人害死，還害的我差點被后爹打死，當然怨恨了。”

“他……若是有苦衷呢？”宣德帝又道。

寧問問聽的生氣，想到封澈小哥哥被人欺負，雖然封澈哥哥不說他爹的壞話，可是寧問問氣不過。

“有什麼苦衷是為一個父親不能好好疼自己的孩子呢？”

寧問問撅著，“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負，被人辱罵，還被打，都不站出來的話，那就不是個好爹爹。”

“咳咳……”

宣德帝有種被含沙影了。

寧問問卻故意笑瞇瞇的，“您怎麼了啊？我沒說您，我說的是那些壞爹爹，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的爹爹，您肯定不是呀。”

“……”宣德帝知道不可能在影自己，但是架不住他自己會想啊。

慕野行可知道小團子這會兒影的就是皇上，憑借和封澈的，能讓十皇子落水，讓七皇子和八皇子打架，就能夠干得出皇上的事兒來。

幸虧皇上還不知道這些。

“問問，你想找爹爹，我可以幫忙。”慕野行說道。

寧問問挑了挑眉，“不用找了，這樣的爹爹找來也沒什麼用，我不喜歡。”

宣德帝笑笑，不敢再接話了，深怕一不小心就被罵了。

他總不能跟個孩子計較吧！

寧問問也死心了，甚至讓小紙人用了真心話符，都沒能試出慕野行來，那說明，他真的不是自己的爹爹。

既然不是，那就不是壞蛋，可能一切都是巧合吧。

臨走前，看了眼被拆掉的假山，以后這個家，就不會再出現那些妻離子散，骨分離的事兒了。

慕野行這里，卻把小團子的話給記住了，想到小團子說的那些，他就覺得那個季棠的有些可惡，找出來了，非揍一頓不可。

小團子如此天真可，想不到竟然有那樣的過往，真的是太可憐了。

是個男人，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呢？

他等不及的來了煜，煜對這個名字也很陌生。

“那我呢？”

煜驚了下，“你？你不會太喜歡問問了吧？想當人家的爹，可那不是什麼好人啊。”

慕野行皺眉，“我不是記不得之前的事兒嗎？就是想問問，我以前什麼？”

煜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要不你去問問你爹？”

慕野行一記冷眼，煜覺得脖子涼颼颼的，“我是說實話，當年寒城之后，只有你和你義父活著出來了，可他老人家難以面對追隨他的將士們慘死，選擇了自盡，你的份，說實話一直是個迷。”

慕野行的手指敲擊在桌子上，“那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是季棠呢？”

煜搖搖頭，“你高大威猛，怎麼看也不像是負心漢啊，再說了，有問問那麼可的兒，你會忍心拋棄嗎？”

慕野行搖頭，心里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覺得失落。

“如果問問他爹真的當兵了，估計寒城那次要麼死了，要麼溜走了，寒城一戰，回想一次心涼一次。”

那是每個大祈國人都不愿意提起的慘痛記憶。

“其實，你要是真喜歡問問，那就認個干兒也行，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會輸呢？我倒是覺得我們一定能。”煜道。

慕野行深吸一口氣，“再說吧，那孩子聰明有本事，即便沒有我的照拂，以后真來京城，也會混的不錯，我這種人，還是別挨著的邊兒了，免得害了，非我所愿。”

“你呀，就是想的多，那臣賊子，明知道做的是掉腦袋的事兒，還是娶妻生子，還一個接一個的生，你倒是好，對自己夠狠，連個種都不留。”

煜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位好友，一句敬重都太輕了。

慕野行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是夜。

慕野行再一次從睡夢中驚醒，他的服都被汗了。

他再一次夢回寒城一戰，無數個將士和百姓們都死在自己跟前，如今又多了一張臉，是那個人的臉，還是很模糊，可是他能夠記得一嫁，臉上的淚痕。

慕野行忍著頭疼，起把夢中模糊的影子畫了出來，卻沒有畫臉。

原本，他不是很關心自己以前是誰的，可現在，他很想要知道。

但是知道的人都死了。

他頭痛裂，后半夜再沒有眠。

……

“五哥，不能就這麼算了，那個臭丫頭我一定要收拾。”封燁還對落水的事兒耿耿于懷，見到封廷就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委屈。

封廷淡淡一笑，“你是皇子，跟個小丫頭計較什麼？沒得失了份。”

“我不管，我就要報復回來，你也說了，我是皇子，我份尊貴，一個鄉下丫頭，敢讓我落水，得給我磕頭賠罪。”

封廷深吸了一口氣，角浮起冷笑，“那你想怎麼樣？”

封燁撇撇，說的輕飄飄的，“殺了！”手機用戶請瀏覽wap..org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