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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長云的話被厲蕭打斷，他茫然了一瞬，突然有些想不起來剛才自己想要說什麼了，但是剛才想要說什麼并不重要……

“王爺要帶卿歌一同宮？”慕長云滿臉急切：“卿歌跟著王爺宮去做什麼啊？”

寧王冷笑了一聲，目從王煥志臉上掃過：“當然是向我父皇求娶了。”

“順便讓定安侯一家知道知道，我究竟是不是沒指了。”

“若求娶功，得陛下賜婚，慕卿歌了寧王妃，那王煥志的罪名，就會變調戲寧王妃，污蔑寧王妃，罪加一等。加上其他一起，我覺得，他應該才是……徹底沒指了。”

王煥志額頭上后背上忍不住地滲出了細細的汗。

怎麼會這樣？

這件事在他看來，明明就是一件小事啊。

他去攔住慕卿歌，對慕卿歌出言不遜，意圖對不軌，也是有正當理由的。

畢竟慕府收了他們府上給的聘禮，結果慕言靜卻鬧出那樣的事來，慕言靜他當然是不可能娶的了，但他看中了慕卿歌。

慕卿歌那張臉，長得太好了。

之前慕言靜也跟他說起過，說慕卿歌在慕府，就是一個廢，本沒有人在意關注……

他想著，既然這樣，那他想要娶慕卿歌，不是很容易的事嗎？

而且當時他確定，就是慕卿歌給他下了藥。

他明明才是害者啊。

可是為什麼，不知道怎麼回事，事突然就發展了這個樣子。

這個完全不他控制的樣子。

厲蕭雖然是個瘋子，可是卻也是皇子，是王爺。

一旦慕卿歌了寧王妃，憑借著寧王妃這個份，想要對付一個他，還是綽綽有余的。

王煥志頭一，只慌慌張張道：“寧王爺，慕小姐，我知錯了。”

“現在知錯了？”厲蕭嗤笑了一聲：“晚了。”

“慕卿歌，走。”

慕卿歌連忙應了一聲，跟在了厲蕭后出了武安侯府，又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就了起來，慕卿歌這才抬眼看向了厲蕭：“寧王爺，沒事吧？”

厲蕭掀了掀眼皮子，神帶著幾分散漫：“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

厲蕭抿了抿：“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你與我扯上關系之后，可能會有無數人會想方設法地接近你，或者是對付你。你膽子倒是大，只帶著一個丫鬟，就敢出門。”

慕卿歌低下頭，當然敢了，畢竟輕雪，不是他親自挑選來給的嗎？

只是并沒有打算揭穿厲蕭的份，便只乖巧應是：“是，以后我會注意的。”

“嗯。”厲蕭神如常地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慕卿歌面前：“桃子茶，加了糖，比較甜，你嘗嘗。”

慕卿歌低低應了一聲，接了過來，才抬起頭道謝：“多謝寧王爺。”

說完，卻突然瞧見厲蕭今日也將全部頭發梳起來戴上了發冠。

慕卿歌的目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落在了厲蕭的耳朵上，只一眼，就瞧見了那耳廓上鮮紅的痣。

果然。

慕卿歌忍不住地翹起了角，這一次，果然沒有猜錯。

“心很好？”厲蕭突然開了口。

慕卿歌點了點頭：“王煥志平日里氣焰囂張，為人心不正，仗著自己的爹是定安侯，就在城中橫行霸道。且因為之前他和慕言靜暗中勾結，想要算計我，我十分厭惡他。”

“如今瞧著寧王爺三言兩語就讓他彎下了腰，卑躬屈膝的模樣，心自然是好的。”

不過，這不過是開頭罷了，而且還沒有開始的報復呢。

以后，王煥志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厲蕭勾起角笑了笑：“就這麼討厭他啊？”

“當然。”

厲蕭目定定地落在了慕卿歌的臉上：“那是今天這樣說他幾句，拿份地位一，應該還是難消慕小姐心頭之恨吧？如果慕小姐了寧王妃，想要找那王煥志報仇，是不是就輕而易舉了？”

慕卿歌剛剛將茶杯端起來送到邊，一聽他這麼說，手忍不住頓住了：“寧王爺此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寧王爺真的想要將我帶宮，直接要陛下賜婚？這……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厲蕭挲著手中茶杯，滿臉的漫不經心：“方才為了嚇唬王煥志，話我都已經放出去了，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他們肯定立馬就會收到消息。”

“到時候，被恥笑的人，可就不是他們，而是我們了。”

慕卿歌瞪大了眼，真的以為厲蕭只是隨口說一說，然后隨意尋個由頭帶去皇帝面前走一圈，就當給定安侯一家一個下馬威了。

結果，他竟然真的想要這麼做？

慕卿歌咬了咬，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啊？

覺自己，好像又有點看不懂厲蕭了。

“寧王爺是王爺，是嫡皇子，你的王妃，按照規矩，應該是陛下或者皇后娘娘親自來選的吧？”

厲蕭點了點頭：“是，按照規矩是這樣的沒錯。”

慕卿歌暗自松了口氣：“我的出并不算極好，陛下應該看不上我的吧？”

厲蕭笑了起來：“按照規矩是那樣沒錯，可是我從來，就不這些所謂的規矩束縛。”

“我況不一樣，是個瘋子，而且還是個病極其不穩定的瘋子，他們大概是害怕如果給我賜婚，我萬一哪一天半夜突然發病，可能第一個死的，就是睡在我枕邊的枕邊人。到時候，他們也不好向方的父母代。”

“所以，陛下從未想過要給我賜婚，倒是提過一，問有沒有人愿意將兒嫁給我。當然不會有人愿意，我是個瘋子，本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也就沒有拉攏的必要。”

“也有想要將自己的庶塞過來的，可是我的份擺在那兒，庶本不可能做我的王妃。而且，他們每次將人送過來，我就直接將人扔出去，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打我王妃之位的主意了。”

慕卿歌聞言，忍不住輕輕眨了眨眼。

所以，只有慕長云，愿意罔顧寧王那些恐怖的傳聞，將這個嫡，送給寧王嗎？

“所以，只要我提出來，只要你答應……”

厲蕭微微頓了頓，扯起角，揚起一抹帶著幾分嘲諷的笑容來：“哦，興許都不需要你答應，只需要你父親答應，皇帝就定然會賜婚。”

慕卿歌垂下眼，微微抿了抿。

也是，如此天大的好事，慕長云當然會答應。

之前他還試圖打通蕭青臨那里的關系，讓蕭青臨去想辦法，讓和厲蕭定親呢。

但是即便是蕭青臨出手，也只是定親。

定親的話，后續還可能會有很多的變數。

但如果是陛下賜婚，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且若是陛下賜婚，這個寧王妃的地位，都要高上許多。

慕長云若是聽聞這個消息，只怕恨不得回家放鞭炮慶祝去，怎麼可能不答應？

慕卿歌面譏誚，滿心諷刺。

正想著，卻又聽見寧王開了口：“你呢？你是如何想的？”

“雖然，只需要你父親答應了，甚至也可以不用你父親答應，只要皇帝開了口，這樁賜婚就能，但是我還是想要問問你的意思。”

厲蕭目定定地看著慕卿歌：“你答應嗎？你愿意接賜婚，為我的寧王妃嗎？”

慕卿歌微微有些發白：“有點太突然了，我腦子里有點混。”

“嗯。”厲蕭點了點頭：“我不你，從這里到皇宮，馬車走慢一些，大概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你可以考慮半個時辰。”

“……”慕卿歌腦中浮現起大大的疑問，卻又有些想笑，只讓考慮半個時辰，這就是厲蕭里的，不？

似乎知道慕卿歌心中所想，厲蕭笑了起來，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半個時辰考慮呢，我如果強勢一些，不會問你的意見。”

慕卿歌嘆了口氣，這個厲蕭，大抵是因為重生有悖人倫，所以上天專門安排來對付的。

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的計劃和步調。

但是……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世，也正是因為意外遇見了他，所以復仇，才會這樣的順利。

那……到底答應不答應呢？

慕卿歌輕輕咬了下：“那如果我拒絕了呢？”

這麼問，厲蕭臉上也沒有多余的神：“拒絕了就拒絕了吧，如果你拒絕了，我就當帶你宮討公道的。畢竟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我與你走得比較近，我帶你宮討公道，也是理之中的事。”

慕卿歌垂下眼，厲蕭說給考慮的時間倒是真的想要尊重的意見。

如果拒絕，他應該不會強迫。

但是……

慕卿歌低下頭，目落在自己的小腹上，若有所思。

即便是想要居，也是想要報了仇，將柳姨娘母，將王煥志母子全都解決了，才能夠真的離開皇城，居好好過日子。

但是肚子里的孩子，也逐漸長大了，可能等不到報完仇，就必須要離開了。

可如果為寧王妃，似乎就不需要藏了……

慕卿歌心里不停地給自己找著讓自己答應下來的理由，可是心里卻也無比明白。

其實不管是，孩子需要一個父親，還是想要利用厲蕭報仇，又或者是娘親的毒尚未解，都不過是借口而已。

這些借口，可能只占了一半的比重。

而另一半，其實是因為，對厲蕭，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