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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我唱好這一出戲?”厲蕭將慕卿歌的話重復了一遍,眼中帶著笑:“所以,在慕小姐的心中,我帶慕小姐宮,請求皇帝賜婚,也是一出戲嗎?”
“不是嗎?”慕卿歌目定定地看著厲蕭,眼神無比清醒。
厲蕭和目相接,沉默了片刻,才垂下了眼:“是。”
慕卿歌毫不意外,只又問了一遍:“所以,王爺同意我的條件嗎?”
“同意同意。”
慕卿歌一直繃著的弦稍稍放松了一些:“王爺的馬車上可有筆墨紙硯,我想將我方才提出來的那些條件寫下來,讓王爺簽字畫押。”
厲蕭挑了挑眉,神帶著揶揄:“這麼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慕卿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接的十分順暢:“我只是覺得,我提出的要求有點多,我害怕到時候我們忘了,或者記錯了。”
“噗嗤……”厲蕭被逗笑:“嗯,這倒是,的確是有這樣的可能,的確是可能忘了,或者是記錯了,寫下來更好一些。”
厲蕭看著慕卿歌一本正經說著胡話的模樣,突然覺得很慶幸,慶幸自己當時中了藥,慶幸自己躲到了那間房間,慶幸慕卿歌闖了進來,慶幸雖然有點曲折,但是他們遇見了。
雖然那件事對慕卿歌而言,可能是一場噩夢。
但是無妨,他會盡力補償,想辦法,將噩夢變夢。
厲蕭想著,從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筆墨紙硯:“慕小姐來寫吧。”
慕卿歌點了點頭接了過去,將剛才提出的條件一一寫了下來,等墨跡干了,才遞給了厲蕭。
厲蕭接過,只隨意掃了一眼,徑直在紙上簽下了名字,按下了手印。
慕卿歌又重新仔仔細細看過,確認無誤,才將這一紙契約折好放了袖中。
馬車在宮門口停了下來,慕卿歌下了馬車,抬頭看向這威嚴的宮墻。
“之前沒有過宮?”厲蕭問著。
慕卿歌連忙搖了搖頭:“從沒有過,甚至都沒有路過過。”
“宮門就在眼前,馬上就要踏進去了,有什麼覺?”
“沒什麼覺。”慕卿歌笑了笑:“在我看來,這十分恢弘大氣的皇宮,可能是困住了無數人的噩夢。”
“說得很好。”厲蕭哈哈笑了起來,才又轉過頭看向跟著他們停下來的三輛馬車。
三輛馬車中,最前面的,是華長公主和景云郡主。
中間一輛,是押送的定安侯夫人。
后面兩輛,是另外兩位被王煥志侮辱了的姑娘的家人。
華長公主瞇了瞇眼:“走吧。”
慕卿歌跟在了寧王后,低著頭,目只盯著厲蕭的擺,默不作聲地往里面走著。
這皇宮從來都是是非之地,得要萬事小心為上。
一行人很快到了太極殿門口,厲蕭的人或者是華長公主的人應該早已經派人宮稟報過,一見著他們,門口的侍便同他們請了安:“寧王爺,長公主,陛下已經在殿中等著了。”
厲蕭和長公主帶著眾人走了進去。
皇帝厲永明坐在案后,正在批閱奏折。
大抵是因為病還沒有痊愈,殿中還時不時地響起皇帝的咳嗽聲。
案旁,立著一個穿著宮裝的子,正在給皇帝倒茶,聽見聲音,那子抬起眼朝著眾人看了過來,神冷淡:“陛下,長公主和蕭兒來了。”
“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厲永明抬眼從眾人臉上掃過:“平吧。”
“華。”
華長公主連忙上前:“皇兄。”
“你先前派人宮,說有要事,要帶一些人宮見朕,就是他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華長公主連忙道:“皇兄,事是這樣的,昨日景云帶著李太傅家的小姐,還有鄭國公家里的小姐一同去逛街,結果在一個店,被定安侯府的二公子王煥志給欺負了。”
“那王煥志當著景云們的面,又是服,又是出言侮辱的,還說要將景云們都帶回家陪他睡覺,說著說著,就要朝著們撲過去。”
“荒唐!”皇帝震怒。
華長公主點了點頭,抿著:“皇兄說得極是,可不就是十分的荒唐嗎?”
“都是尚未出閣的姑娘家,就這樣被調戲了,傳出去,可還了得?”
“于是我派了人去打聽到,戶部尚書慕大人府上千金也同樣了那王煥志的擾,于是我就同慕大人說了,一同帶了自家孩子去武安侯府討公道去。”
“我們到的早些,慕大人到的晚一些,我一質問那王煥志和武安侯府的夫人,他們就口口聲聲的說,是慕大人家中的千金對他下了藥,他神志不清才做出那種事的。”
“后來慕大人和慕小姐來了,與他們對峙,他們當著我們的面,還攀咬人家一個小姑娘,拒不承認自己做的事。”
“我一氣之下,就帶著他們宮來了,求皇兄給景云們做主啊。”
皇帝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一旁那穿著宮裝的子卻開了口:“可是……長公主為什麼就確定,是武安侯府的公子在撒謊呢?萬一他說的是真話呢?萬一真的是慕小姐對他下了藥呢?”
“想也不可能啊,當時是慕小姐先去的那店,都已經快要走了,被王煥志給堵在了那里,王煥志意圖對不軌,一直在呼救。這些都是有證人的,景云他們也是聽見了的。”
“為什麼要對王煥志下藥?為了讓王煥志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侮辱嗎?”
華長公主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了起來:“皇后娘娘,你是皇后,凡事可得要講證據,可不能仗著自己的份,就平白毀了一個小姑娘的名聲。”
皇后?
慕卿歌微微瞇了瞇眼,是寧王生母關在冷宮幾年后,皇帝立的那一位新后嗎?
慕卿歌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那宮裝婦人一眼,長得倒是漂亮的,看起來像是三四十歲的樣子……
只是聽方才語氣,似乎是在有意針對啊?
應該沒有見過這位皇后也沒有得罪過吧?
所以,這位皇后針對的原因是……因為厲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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