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xklxsw.net

芙蓉瞪大了眼：“小姐怎麼能打和離的主意？你這般年紀輕輕，又是陛下賜婚，哪那麼容易和離？且即便是和離了，小姐啊，子和離之后，想要過好，可不容易。”

慕卿歌笑了一聲：“難不，還能比在慕府更差？”

“雖然現在看起來，好似爹爹對我的確算是還不錯了，但事實上，爹爹對我好，也正是因為覺得，我這張臉對他尚且有用，他可以利用我嫁個好人家，為他謀取利益。”

“如今娘親昏迷不醒，我的親事，只能是慕長云做主。我的夫君，不是寧王，也會是別人。”

“對我而言，嫁給寧王，還算是比較好的選擇。一是因為寧王是王爺，我了王妃，行事便利。二則是，寧王與我經過此前的了解，尚且算得上識，這場親事在我們看來，就是各取所需。”

“若不是寧王，慕長云將我嫁給別人，嫁給我完全不了解的人，若是夫家有難以相的婆母，有群的小妾通房，那才是災難。”

芙蓉張了張，卻找不到辯駁的話，只幽幽嘆了口氣：“要是夫人沒有中毒昏迷不醒就好了，有夫人在，肯定不會讓小姐用這樣的法子……”

慕卿歌笑了笑，沒有說話。

娘親即便是醒著，也未必能夠有法子。

外祖父外祖母遠在寧州，娘親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娘親是慕長云的妻子，想要違背慕長云的意思，讓自由嫁娶，恐怕不易。

“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數。且如今，陛下賜婚圣旨已下，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除非……”

慕卿歌笑了一聲：“除非抗旨不遵，但抗旨不遵，付出的代價就大了。”

事已至此，也的確是沒有辦法了。

芙蓉沉默了片刻，才點了點頭：“好吧。”

慕卿歌歪了歪腦袋：“對了，爹爹方才還提起，弟弟就快要滿月了，到時候等弟弟滿月的時候，給弟弟辦一場滿月酒。”

“如今慕府務都是我在管，這件事十有八九，也是我來準備辦，但我之前從未持過這些，不是太懂，到時候恐怕還得要芙蓉你幫襯著些。”

“好。”

芙蓉點了點頭，才又道：“之前夫人生下小公子，老爺雖然來看了一眼，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奴婢還以為，府上不會再給小公子舉行滿月宴了呢。”

“不過，夫人昏迷不醒，小公子的名字到現在也還沒有定下來……”

“滿月宴的時候，名字肯定得要定下來了。可奴婢覺得，老爺取的名字，夫人未必會喜歡。”

慕卿歌低低應了一聲：“我知道的，也無妨，若是到弟弟滿月宴的時候，娘親還未醒過來，就讓爹爹取就是了。他取他的，到時候我們也未必用。”

芙蓉頷首：“其實滿月宴，關于宴請的部分，比如賓客名單，比如宴席上吃什麼那些，管家那邊都有明確的章程的，到時候管家他們準備好，給大小姐你看看就是。”

“我們這邊需要準備的，是與小公子相關的東西。”

“小公子滿月宴穿的新裳和飾品那些，到時候會請比較有名的老人來為小公子更。還有一些到時候需要放在小公子邊的吉祥件兒，長命鎖、葫蘆、大蔥那些，這些需要我們自個兒準備，但也都有比較明確的要求。”

“裳只穿一件，外面裹著襁褓就好，所以襁褓得要準備好，要吉祥圖案的。滿月的時候，會有差來給小公子登記姓名出生年月那些好戶，會檢查小公子的口，小公子小，若是穿多了，到時候不太方便。”

之前說的那些，慕卿歌倒是能夠理解，可是最后這一條，卻讓慕卿歌忍不住皺了皺眉：“差還會檢查孩子口？為何？”

芙蓉聽慕卿歌這麼問，愣了一瞬，才反應了過來：“大小姐不知道嗎？啊……”

芙蓉恍然大悟：“也是，大小姐出生的時候，那件事已經比較被人提起了，且大小姐之前一直呆在后院中，也極參加滿月宴什麼的，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芙蓉低了聲音：“咱們厲國之前有一位十分厲害的國師，那位國師曾經在當年預言了當今圣上會登基的事。”

“當今陛下對他就十分信任，二十多年前，那位國師預言，厲國會有災星現世，會傾覆厲國江山。”

“國師說，那現世災星，前有印記。是什麼印記，并未公之于眾。但是自那之后，所有出生的孩子，都會有專門的人上門檢查口位置。”

“現在已經好多了，只是差上門查，最開始的時候，是聽聞有孕婦即將臨產，便會有人守在那里，等著孩子生下來，確認孩子上有沒有那所謂的印記。”

慕卿歌皺了皺眉：“這未免也有些太過荒唐，就因為那國師的一句話？”

“這話大小姐可莫要說，那位國師著實是厲害的，聽聞他的預言，從未落過空。”

“且那國師，在預言了那件事的當夜，便因為泄天機，五雷轟頂而死。最要命的是，那國師甚至預言到了自己的死。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陛下對他的話，那可謂是深信不疑的。”

“所以這預言剛剛出來的那幾年，陣仗鬧得極大，又因為不知道國師說的印記究竟是什麼印記，很多民間百姓生下孩子，見前有痣有印記，很多都會選擇直接將孩子弄死，扔到荒郊野外去，免得連累了家里人。”

“那幾年，外面葬崗，山林里，到都是孩子的尸骨。”

“但是就那樣找了三四年，也仍舊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災星，但是民間怨聲載道，害怕民怨過重，陛下才慢慢將這件事給了下去。”

“只是要求在剛剛出生的孩子登記戶的時候，差檢查檢查。”

“這些年，大家也都對二十來年前的那些事閉口不提，小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芙蓉說著，低了聲音：“但是現在聽說得了，不代表陛下不在乎這件事。我們家小公子出生之后，老爺匆匆忙忙趕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小公子的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