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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快來,就是這口井。”
管家快步走了過來,俯往井下看了一眼,眉頭輕輕蹙了蹙:“得找兩個水好點的人,用繩子綁著下水打撈,打撈到了之后,用繩子將尸綁住拉起來,再將打撈的人拉起來。”
“繩子那些有嗎?”慕卿歌連忙問著。
管家點了點頭:“聽小姐這邊派過去的人稟報了,老奴就人準備好了繩子那些,還專程多帶了幾個力氣大點水好點的人。”
“好。”慕卿歌點了點頭:“最好快點,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可惜我們這里都是一些子,且都不識水,要不然,其實當時跳下去救人是最好的,功的幾率是最大的。”
管家應了一聲,讓人開始綁繩子。
家丁將繩子綁在水好些的人的腰上,兩人先后被放下了井中。
井口雖小,但是井下卻還算寬闊。
兩人在井下也能勉強容,先后潛了下去索著。
一連下去了好幾趟,才終于有了消息:“我好像到了一只手。”
兩人一同下去,抓住了那只手,將人拽了起來,而后其中一人抱著微雨,另一人將繩子綁在了微雨的腰上。
上面的家丁連忙將人拉了上來。
人一拉上來,家丁將繩子解開,將人放在了一旁的空地上。
“大夫大夫!”慕卿歌連忙喊著,卻又一下子回過了神來:“遭了,我方才慌間,好像忘記人請大夫了。”
“怎麼辦啊?”
管家連忙道:“小姐別急,老奴人請了。”
說著,就有大夫快步上前,先查了鼻息,隨即又查了脈搏。
“人已經沒了。”
大夫搖了搖頭:“呼吸脈搏都已經沒了,連微弱的都沒有了。”
大夫復又查看了一下瞳孔:“瞳孔都已經散了,神仙難救了。”
慕卿歌踉蹌著后退了兩步,似乎有些難以接的模樣:“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啊?”
“怎麼突然就想不開跳井了啊?”
“平日里子特別開朗的一個人,今天我從早上就開始忙碌,一直不在府上,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回來就同我告假,說頭疼想要休息休息。”
“我看一切正常,也并未太放在心上,怎麼就突然……”
管家聽慕卿歌這麼說,便順勢問著:“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眾人便又將先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輕雪亦是一副深打擊的模樣:“奴婢當時如果腳步再放輕一些,興許就能夠抓住了。”
“會不會是夢游啊?”李嬤嬤想了想:“如果平日里完全沒有什麼事能夠讓跳井的,就有可能是夢游。”
“以前奴婢在宮中的時候,就遇見過半夜夢游的,夢游的時候沒有意識,就夢魘控制著。”
“有時候會突然跑到小廚房里拿刀切東西,有時候就會在院子里掃地,有時候就在屋里走來走去找東西,很嚇人的。”
“這就不得而知了。”管家看了微雨的尸一眼:“還是先將這尸拖下去置了吧,明日老奴再人報就是。”
“一個丫鬟,府那邊也不會派人上門來驗尸什麼的。”
慕卿歌點了點頭,還有些恍惚的樣子:“也罷,置了吧。”
管家頷首:“明日早上我給老爺稟報一下,再找個丫鬟到小姐你邊侍候好了。”
“小姐你就要出嫁了,本來也應該添置幾個丫鬟的。”
“嗯,好。”
慕卿歌應下,看著管家人將微雨的尸帶走,才咬了咬:“都歇下吧,天不早了。”
“是。”
“奴婢過去侍候小姐歇下吧,奴婢也不怎麼敢回屋接著睡了,還是去值夜吧。”
“嗯。”
慕卿歌這才帶著輕雪出了后院。
剛剛走出后院,慕卿歌就聽見里面傳來李嬤嬤的聲音:“睡吧睡吧。”
“這可真晦氣,這水井還是我們平日里飲用洗漱那些的水井,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哪還敢用這里的水洗漱和喝啊?”
隨后聲音漸漸小了。
慕卿歌剛剛走到院子門口,就看見芙蓉出來了:“小姐,奴婢先前聽見了一些靜,是發生什麼了嗎?”
“奴婢聽見的時候本就想要過來看看的,結果小公子突然醒了,奴婢就去照顧小公子去了,剛剛小公子才又睡下,奴婢這才想著出來問一問。”
“我一個丫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跳井了。”
“剛剛管家已經帶人過來,將尸撈起來帶走了。”
“跳井了?”芙蓉一愣,目落在慕卿歌后的輕雪上:“是另外那個,微雨的丫鬟?”
“是啊。”
芙蓉也忍不住擰起了眉頭:“奴婢記得,那個微雨的丫鬟平日里還活潑的樣子,怎麼會突然跳井呢?”
“就是不知道啊,而且完全沒有任何征兆。”
“所以還有人猜測,是不是夢游了呢。”
慕卿歌搖了搖頭,似乎也有些不太想要談論這件事,只低聲問著:“娘親怎麼樣了?”
“睡著呢,沒醒。”
“大抵還是比較虛弱,夫人最近這幾日睡得比較多,也睡得比較沉,有時候小公子哭鬧,夫人都不會醒過來。”
慕卿歌嘆了口氣:“娘親畢竟剛生完孩子,還在月子里就又遭遇那麼一遭,子虛弱也是正常的,先養著吧。”
“好了,都先去睡吧,后日就是歲歲的滿月宴,雖然需要我們做的事不多,但是也還是需要籌備些東西,明日我們好好清點清點,看看還差點什麼,才好及時添置。”
“好。”
慕卿歌帶著輕雪回了屋,輕雪便將慕卿歌的外裳了下來。
慕卿歌在床邊坐了,鞋上床。
輕雪幫慕卿歌蓋上被子,才道:“微雨這件事一出,厲重那邊肯定會很快察覺到,小姐準備怎麼應對?”
“不應對。”慕卿歌笑了笑:“我本不應該知道微雨是厲重的人,在我這里,微雨就是一個丫鬟,一個丫鬟沒了,就按照府中的章程置了就是。”
“至于厲重那里,你覺得,他會因為一個丫鬟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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