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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長云笑了笑:“最近我二兒的事,讓大家看笑話了。”
“因為之前一直沒有塵埃落定,所以我也不好出來說話。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也就這件事給大家一個明確的說法,也免得大家以訛傳訛的,將事傳得越來越夸張。”
廳中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慕長云倒是并不在意:“我二兒之前在公主府與王煥志的事,確有其事,想必很多人都看到了的。但是其實當時,我兒是因為中了藥,神志不清,所以才有了那一樁。”
“我們也一直在查,那藥究竟是誰下的,但因為事不是發生在慕府,而且當時我兒太過慌,也沒有當即找大夫,保存好證據,所以查起來比較困難一些。”
“事發之后,我們遭到了不的誤會和謾罵,但我們一直沒有出來澄清和辯解,也是想要等武安侯府那邊給我們一個代。”
“可是武安侯府一直并不想要給我們代,不想娶我兒。直到后來,我兒懷孕,他們才勉為其難的答應將我兒娶過去。”
“接著就發生了我們府門口的那一幕,可是那件事,完完全全就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污蔑。可是正是這一場污蔑,卻給了武安侯府借口退婚不娶。”
慕長云說著,只擰了眉頭:“聽聞武安侯府懷疑不愿意娶之后,我二兒就直接離家出走了。”
“我自己的兒我自然是了解的,我是相信的,我歷經千辛萬苦將找了回來。子也是個剛烈的,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讓人開了落胎藥,打掉了腹中孩子。”
“且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直接將落下來的孩子送到了武安侯府,方便他們滴認親,還我兒清白。”
竊竊私語聲變得大了一些。
慕卿歌聽見他后有人低聲音議論著。
“慕二小姐竟然直接將孩子給拿了?而且還將落下來的孩子送到了定安侯府?”
“慕二小姐未免也太烈了吧?我覺得這樣的孩子,應該不會像之前傳聞中那樣不堪吧?”
“興許的確是被害的。”
“相比之下,武安侯府那邊為人世,卻就有些……嘖……”
“王煥志的名聲,整個皇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能夠做出這些事來,倒也不太意外。”
“而且,王煥志那葷素不忌的,我甚至懷疑,給慕二小姐下藥之人,就是王煥志。”
慕卿歌聽著,臉卻越來越難看。
這是弟弟的滿月宴。
原本是個令人高興的日子,可是慕長云卻在滿月宴上,說這些事。
這就實在是讓人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慕言靜果然很得慕長云的寵啊,慕長云竟然會親自在這樣的場合,給慕言靜澄清。
慕長云似乎對眼前的局面十分滿意,只又接著道:“且不僅如此,我家二兒也親口跟我說了,出了這樣的事,名聲敗壞,從此以后,也不打算再親了。從明日開始,便前往城外的尼姑庵,去吃齋念佛,為慕家祈福。同時,也為那無辜卻沒有機會出世的孩子祈福。”
慕卿歌聽到這里,心中愈發反胃,只忍不住地蹙起了眉頭,拉了拉寧王的袖。
厲蕭轉頭看向慕卿歌,慕卿歌只深吸了一口氣,低了聲音:“有些反胃,大概是腹中孩子鬧騰了吧。”
厲蕭聞言就站起了來。
所有人都坐著,只厲蕭一人站了起來,在廳中顯得格外的顯眼。
慕長云話還沒有說完,見厲蕭站了起來,連忙抬頭朝著厲蕭看了過來:“寧王爺,怎麼了?”
厲蕭打了個哈欠:“我以為我是來參加慕小公子的滿月宴的,結果聽了半天完全聽不懂的東西,有點無趣,我去看看慕家小公子。”
“這里什麼又落胎,又將糊糊的塊給武安侯府滴認親的。”
“在這樣喜慶的場合說這種事,不太合適吧?我高高興興的來參加滿月宴,結果卻要聽這麼腥的事。且孩子何其無辜……”
慕長云臉一下子變了,目掃到坐在厲蕭側的慕卿歌,卻又反應了過來。
慕卿歌現在也懷著孕,還是厲蕭的孩子。
他在厲蕭面前說這些,的確是不太適合。
他正要開口,厲蕭卻已經將慕卿歌拉了起來:“走吧,方才廳中人多,我都沒有瞧見你弟弟,帶我去看看你弟弟,我就回府了。”
卻是一點面子也不愿意給慕長云。
慕長云臉青了白白了青的,卻也不敢說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厲蕭帶著慕卿歌離開。
下面已經有人議論開了:“慕大人這樣做,倒的確是有點不合適。”
“滿月宴上,落胎這種事,也的確是要忌諱些。今日滿月宴的主角,還是他自個兒的兒子啊。這恐怕對孩子不好。”
“是啊,我方才就想說的,慕二小姐有孕也不過一兩個月吧?孩子就是一塊,也太……腥了一點。我今日高高興興來參加滿月宴的,如今卻是看到桌上的就想起了那孩子,胃口都給敗壞得一干二凈了。”
已經有人站起了來:“慕大人,我突然想起,我家中還有點急事,就不吃飯了,先回去了。”
有一就有二,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人站了起來。
“慕大人,我們也還有點要事……”
慕長云咬了咬牙,臉難看。
一旁慕言靜低著頭,眸中亦是暗沉沉一片。
等著離宴客廳遠了,慕卿歌才跑到一旁干嘔了兩聲,卻是什麼都沒有吐出來,只仍舊覺得惡心得厲害。
倒并非是因為想起慕言靜那被落胎的孩子,只是有點惡心慕長云的所作所為。
就知道,慕言靜在這個時候被慕長云回來,定然沒有什麼好事。
先前慕言靜還跟說,想要以后過安安穩穩的日子。
卻原來,是在為這件事鋪墊嗎?
慕長云想要在什麼時候澄清慕言靜的事不好?卻偏偏要在弟弟的滿月宴上。
之前慕言靜和柳姨娘對和娘親做的那些事,慕長云不知道嗎?
他定然是知道的,他只是裝作不知道。
說一千道一萬,他只是在故意惡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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