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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厲蕭里說著,那朝格倉十有八九就是真正的五蘊國二皇子,但他也還是派遣了人去查。
給五蘊國那邊傳信查問需要不短的時間,厲蕭直接派遣暗衛去問了好些曾經與五蘊國對戰過的將士,包括小舅舅。
“我們一共詢問了七八個去過五蘊國邊關戰場的將士,三個將領,四個士兵。”
“其他人都說,聽聞過五蘊國二皇子朝格倉的名號。”
“說五蘊國的大皇子二皇子皆是皇后所出,但此前上戰場的,幾乎都是五蘊國的大皇子,因此他們并未見過這位二皇子。”
“唯有沈將軍,說他見過五蘊國二皇子,就在三個月前的戰場上。”
“只是當時五蘊國二皇子并不是以二皇子的份出現在五蘊國軍中的,而是以軍師的份。”
“他曾在兩軍對陣的時候見過一次,記得他的模樣。”
“軍師?”厲蕭笑了一聲:“看來,還適合他,一肚子壞水。”
厲蕭瞥了立在一旁的慕卿歌一眼:“興許這有關五蘊國使臣的一系列的事,都是他搞出來的。”
慕卿歌轉頭,假裝沒有聽到。
嚴重懷疑,這人是在點。
“沈將軍說,今年五蘊國那邊的統帥仍舊是五蘊國的大皇子。”
“他還特意畫了一幅畫,讓我呈給陛下,說畫中是五蘊國的大皇子。”
“為了防止,五蘊國的大皇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悄無聲息地潛了我們厲國,可以將大皇子的畫像,給陛下與皇后娘娘邊的護衛都瞧瞧。”
暗衛呈上一幅畫,厲蕭手接了過來,展開了那畫像。
慕卿歌悄悄轉頭,目落在了那畫像上。
厲蕭扯了扯角,帶著幾分嘲弄:“五蘊國的大皇子與二皇子,是同母所出?”
“是。”
厲蕭將那畫像重新卷了起來:“一點也看不出來。”
“這兄弟二人同父同母的,風格倒是天差地別。”
“大皇子那樣健碩,只怕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山一樣。”
“這位二皇子,倒是除了材高挑一些,并無多五蘊國人的特征。與其他五蘊國人相比,更像是一個文弱書生。”
慕卿歌在心里暗暗點了點頭,十分贊同厲蕭的話。
之前在華長公主那里,是見過五蘊國的人的。
也只在那里見過,加上此前對五蘊國微薄的認知,在的心目中,五蘊國的人,都是畫上那位大皇子那樣的格與相貌。
但這位二皇子,不管是格還是相貌,都一點也不像五蘊國的人。
因此當時救下他的時候,才完全沒有任何懷疑。
暗衛離開之后,厲蕭便招來了侍:“傳令到迎賓館,就說,五蘊國二皇子的份已經確認,可以自由活。”
“不過五蘊國二皇子邊沒有其他侍從,他好似十分擔心自己的命安危,此前在他邊的護衛仍舊跟著他吧。”
“是。”
朝格倉的份得到了確認,下午,禮部尚書就了宮。
“各國使臣都已經差不多到了,陛下的接風宴,準備設在何日何時?”
“接風宴?”厲蕭擱下筆,了手腕:“去找欽天監看看最近幾日天氣如何,選一個天氣好些,最好是出太的日子舉行接風宴吧。”
“是。”
禮部尚書應聲就退了下去。
慕卿歌卻瞧見厲蕭突然站起了來,走到了書架前,盯著書架上的書看了會兒,而后從書架上出了幾本書來,翻看起來。
慕卿歌瞥了一眼,厲蕭現在看的書,書名:西蜀國風俗。
“……”
“怎麼突然看起這種書來了?”
厲蕭笑了一聲:“這種書?這是什麼書?”
“卿卿這樣說,容易讓人誤會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看什麼不該看的書呢。”
厲蕭科打諢了幾句,才又認真回答起了的問題:“馬上就要接風宴了。”
“這次的接風宴,與此前跟西蜀國單獨的那一次不太一樣,是眾多國家的使臣一起。”
“你猜,會不會有人,在接風宴上手腳?”
慕卿歌愣了一下,這倒也是。
這次的接風宴,各國使臣都要來,若有人存了心思想要從中搗,定然不會輕易錯過這個機會。
“此番接風宴的規格較高,所有人皆會小心應對。”
“吃的用的,所有賓客需要接到的東西,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驗。”
“想要在那些東西上手腳,并不容易。”
“應該說,想要在明面上手腳,都不容易。”
“所以,他們只能來的。”
慕卿歌看向厲蕭手中的書,來的?
盯著那書的名字看了好一會兒,有些明白了。
沉默了片刻:“這接風宴,可需要我參加?”
厲蕭角翹了翹:“需要吧。”
“之前我其實是打算,還是讓你在云溪谷那邊的。”
“接風宴這邊,你要出席,但出席接風宴的,只會是一個替。”
“我方才也說了,接風宴定然是會出事的,他們若是想要來的,防不勝防。”
“太危險了,我不想置你于危險之中。”
慕卿歌當然知道厲蕭的想法,但……
“這恐怕不容易,畢竟,我的份始終是厲國皇后。”
“有無數人盯著,有無數人想要害我。”
“除非我永遠匿在暗,永遠只將替擺在明面上,否則,永遠都是有危險的。”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厲蕭卻突然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突然自嘲地笑了一聲:“我知道的,我當然都知道的。”
“這些道理,其實我都懂的。”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我登基之后,雖然我覺得很多事都很危險,但我都從未用過替。”
“可是同樣的事放在你上,我卻就……接不了。”
“是我覺得我承不了失去你這個可能。”
慕卿歌睫了,抿了抿:“別以為你說甜言語就能夠收買我。”
說完,又忍不住地低聲嘀咕著:“男人的,騙人的鬼。”
不等厲蕭聽清,就又拔高了聲音:“反正到時候,我不會用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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