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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語了片刻，慕卿歌十分虛偽的揚起了一抹笑：“是臣妾的錯，臣妾就應該將眼睛黏在陛下的上，就不應該再看別人一眼。”

“畢竟，陛下才是臣妾的心肝，是臣妾的寶貝，是臣妾的天。”

“臣妾怎麼能夠看別人呢？從現在開始，臣妾就只看陛下了，陛下可滿意了？”

見眾人的目都在看著殿中的舞姬，竹聲也不小，完完全全可以遮蓋住兩人說話的聲音，厲蕭垂下眼笑出了聲來。

一發不可收拾。

“好好好，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可以做到，只看我，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厲蕭低著頭笑得無比開懷，端著酒杯的手都在抖。

簡直沒眼看。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收，別讓諸國使臣看了笑話。”

“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厲國的新帝，患了羊癲瘋呢。”

厲蕭險些被口水嗆著，又想笑了。

他手握住慕卿歌的手，才堪堪止住了笑意：“之前倒是不知，我家卿卿是這般有趣的人。”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兩人正說著話，一旁的宮跪到了兩人的席側，將兩道菜分別放到了慕卿歌和厲蕭跟前。

慕卿歌看了眼面前放的菜，微微揚了揚眉：“這是什麼？牛筋？”

宮轉低聲詢問了兩句，才又轉了回來，同慕卿歌解釋著：“是鹿筋。”

鹿筋？

慕卿歌一愣，轉頭看向厲蕭，厲蕭的目已經重新看向了殿中正在跳破陣舞的舞姬。

“陛下。”

慕卿歌手稍稍拉了拉厲蕭的袖，厲蕭立馬朝著慕卿歌歪了歪子：“怎麼了？”

“方才宮告訴我，這道菜是鹿筋。”

慕卿歌低了聲音，聲音略顯急促：“之前見陛下在看各國的風俗的書，臣妾也順便看了看。”

“其中有介紹，司幽國，以鹿為尊，從不食鹿。”

那些書皆是厲蕭找來的書，慕卿歌看過，厲蕭自然也是看過的。

厲蕭的神一下子冷了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宮宴每個流程皆查驗嚴格，他們不能夠在明面上做手腳，只能用這種暗的手段。”

“之前膳房那邊上報給我的宮宴菜單上，可并沒有鹿筋這道菜。”

慕卿歌看向司幽國使臣那邊，宮已經將那鹿筋放到了司幽國使臣面前。

慕卿歌手指微微了：“菜已經上了。”

現在怎麼辦？

厲蕭手握住了慕卿歌的手：“莫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菜是我們做的，我們說它是什麼，那它就只能是什麼。”

“你忘了？顛倒是非黑白這種事，我最會了。”

厲蕭話音剛落，慕卿歌就聽見戰鼓聲逐漸弱了下去，抬起頭，看著舞姬離開金殿，眼角余正好瞧見司幽國那邊一個使臣夾起了那鹿筋，吃了。

慕卿歌看得眼皮一跳，果然不出所料，那使臣吃完之后，就趁著殿中稍靜的時候開了口：“來之前就聽聞厲國食天下聞名，倒是果然名不虛傳。”

“就是不知道這道菜是什麼菜？可否將食譜給我們，我們回去廚子做。”

厲蕭垂眸笑了一聲：“這道菜，是宮保牛筋。”

“宮保牛筋？就是用牛蹄筋做的嗎？”

坐在司幽國下首的一個慕卿歌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使臣似乎有些詫異：“牛筋嗎？我怎麼嘗著不像是牛筋，倒像是鹿筋呢？”

慕卿歌眼皮一跳，這一唱一和的，竟然還有人專門幫著司幽國的使臣打配合嗎？

恐怕打配合的還不止一人。

不等其他人開口，慕卿歌就笑瞇瞇地接過了話頭：“這位來使恐怕是嘗錯了。”

“本宮雖然因為之前長一段時間不在宮中，所以并未參與此次宮宴的籌備，但我們陛下對這次的宮宴十分上心，在宮宴之前，專門人準備了諸國的風俗人的書來看，也給負責這次宮宴籌備的人仔細看了。”

“本宮也跟著陛下略的翻看了一下，雖只是略的翻看了一下，但本宮卻也記得，關于司幽國的書上有記載，鹿乃司幽國信奉的神。”

“鹿者，祿也。象征著吉祥，富貴，權力。”

“鹿壽千歲，滿五百歲則其白。還象征著長壽。”

“司幽國人不食鹿，并且將食鹿視作窮兇極惡之事。”

“雖然這里是厲國，但我厲國泱泱大國，尊重所有外來之俗，斷然不可能在這樣的宮宴上，放上鹿筋這道菜。”

慕卿歌聲音溫，臉上一直帶著笑，說完就又看向了先前說話的那不知道是何國的使臣。

“這位使臣，似乎對食十分的敏銳？本宮倒是不這麼敏銳，方才這牛筋，本宮也吃過，但對本宮而言，牛筋驢筋馬筋羊筋的，好似都差不多，也實在是嘗不出區別。”

那使臣尚未開口回答，慕卿歌卻又轉頭看向厲蕭：“陛下，是聽曲兒欣賞歌舞，好似也有些無趣。方才這位來使倒是正好給了臣妾一些靈，不如，我們來玩玩游戲如何？”

厲蕭轉過頭，笑瞇瞇地看向了慕卿歌：“皇后想要玩什麼游戲？”

慕卿歌看了一眼那使臣：“不如就來，猜菜如何？”

“我們每上一道菜，大家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品嘗，品嘗過之后，大家就可站起來搶答，猜這道菜是什麼菜，還要猜，這道菜主要的食材是什麼，可好？”

厲蕭笑了：“倒的確有些意思。”

慕卿歌頷首：“畢竟我們雖然能夠看到盤子中裝著的菜是什麼模樣，但很多東西，尤其是類，十分容易混淆，但興許我們殿上有那真正的老饕，也還是能夠嘗出一些細微的區別，就比誰的味覺更靈敏一些了。”

慕卿歌眼珠子轉了轉：“但是玩游戲，沒有賞罰，也實在是無趣。”

“不如，陛下定個賞罰？”

厲蕭笑了起來：“罰就算了，本來就只是玩兒，就只賞吧。”

“正好朕最近得了一些新奇玩意兒，朕人抬過來，作為賞賜吧。”

慕卿歌頷首：“那就辛苦陛下來裁決了？哦，禮部尚書，以及知道這次宮宴菜單的，可不能夠參與，我們必須要公平公正。”

厲蕭哈哈笑了：“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