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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
紀卓一直以為這四個字只是語。
后來發現,這玩意兒是個魔咒。
把他困在男歡的方寸之地里,讓他心甘愿畫地為牢。
從,到縱,最后到貪。
紀卓陷得深,陷得無法自拔。
之前他嘲笑周易,嘲笑裴堯,嘲笑秦儲,風水流轉,到他的時候,他除了解酒消愁,本笑不出來。
他的追妻路比周易他們都慘。
他們只是圈子里幾個人知道。
而且還是一對一。
可他,全白城的人都知道他只是柳絮的備胎。
柳絮邊從來不缺人。
示好的,相親的,聯姻的。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慘,他從來沒想過,柳絮竟然暗他多年。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既歡喜又心疼。
恨自己蠢,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的那些小敏,小脆弱,小自卑……
婚后第七年。
紀卓的兒紀歡。
比起周霽檸的活潑,裴初的天然呆,更傾向于萌。
溫溫地一只。
不知的,還以為是江南水鄉來的小姑娘。
柳絮和紀卓平時都忙,紀歡基本都是紀母在帶。
紀母對紀歡簡直就是一百個滿意,時不時還會給裴母發個視頻,顯擺一下自家孫的學習能力。
某一日,紀母又給裴母發視頻。
紀母讓紀歡背了兩首古詩。
紀歡乖巧綿,又穿著一小旗袍,惹眼又驚艷。
紀歡背完,紀母笑呵呵地看向坐在裴母邊的裴初,“小初要不要也背一首?”
裴初里塞著一口昔,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嗯?”
紀母,“小初背一首古詩啊。”
裴初又呆又可,“我不要,我記不住。”
紀母只是單純順說一句,并不是為了讓兩個孩子攀比,聽到裴初說不會,也沒為難,換了個話題說別的。
過了一會兒,紀母跟裴母掛斷視頻。
紀母抱著紀歡親了又親,“我們家歡歡就是棒。”
坐在一旁的聶珹皺眉,“裴初也很好。”
紀母沒多想,笑著應,“都好,你們這一輩要比你爸爸他們那輩好太多,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他們都混,不像你們幾個小不點,各個都很爭氣。”
聶珹不吭聲。
幾分鐘后,紀母去了花園里擺弄花草,紀歡走到聶珹跟前笑瞇瞇地推他。
聶珹抬頭,小小的下頜繃著,“嗯?”
紀歡臉上溫溫地樣子然無存,古靈怪道,“裴初姐姐第一好,全白城第一好,全世界第一好……”
聶珹垂眸,“嗯。”
晚上,紀卓接柳絮下班。
在車上,兩人聊起最近合作的一個項目,紀卓想讓柳絮讓百分之三的利潤出來,柳絮斜看他一眼,眼底全是嘲弄,“紀總現在已經混到要啃老婆了嗎?”
紀卓反駁,“上次那個項目合作的時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說這次讓利潤給我。”
柳絮調整坐姿,說謊面不改,“忘了。”
紀卓,“柳總,誠信呢?”
柳絮忍俊不,水眸含笑,“夫妻之間,講利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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