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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狀況都很常見，他們都是小士兵，只需要執行長的命令。

山貓沒有再說話，他一直看著窗外，直到歸鄉號完全消失，只剩下一片黑暗。

歸鄉號列車。

餐車上沒人，祝寧在三位隊友的注視下打開了陳啟航的筆記本。

當況已經足夠糟糕的時候，再糟糕點也沒事兒。

筆記本表面破舊，祝寧解開發黃的繃帶，出筆記本的全貌。

戚雪柳甚至沒有眨眼，祝寧明明是平攤在桌面上的，但戚雪柳只看到模糊的字跡，本無法看清寫的是什麼。

難道這個筆記本認主嗎還是防窺視

祝寧翻開扉頁，里面的容果然變了，不再是松山寺，而且沒有了日期。

開頭第一句話“這個世界已經崩壞，日期失去了作用。”

祝寧愣了一下，閱讀陳啟航的筆記本，仿佛閱讀到這個世界逐漸崩壞的過程，讀得越多就對舊世界了解得越多。

“我陳啟航，一名異常事件調查師”陳啟航再次寫下這句話，但他沒有寫完，好像寫到這兒的時候對自己的職業產生了深深的疑問。

祝寧對面仿佛坐著陳啟航本人。

甚至能想象到陳啟航寫下調查筆記的過程，他寫下時心很絕。

“我本來以為阻止了，我以為污染會暫時扼制，甚至是消失，但很顯然，我是多麼的天真，污染卷土重來了。”

“我沒想到會這麼快，各個國家都在前后三天發污染，比之前更猛烈，傳統國家的概念消失，土地快速淪陷，等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太多生命，污染發過一次之后，傳播速度下降，也就是因為后期傳播速度減緩，才給了人類緩沖的余地，不然那將是全軍覆沒，人類這種生就像是當年恐龍一樣完全滅絕。”

“剩余幸存人類組新的組織，集齊所有可利用資源建立起高墻，就像建立起籬笆，把人類像是牲畜一樣圈養起來，我們失去了廣闊的土地，了家畜。”

“高墻建立之后，聯邦展開搜救行，推行了四輛列車，也可以說是末日方舟，其中一輛被稱為歸鄉號，好諷刺的名字，歸鄉，土地不斷污染淪陷，我們的故鄉在哪兒呢”

“歸鄉號盡可能經過更多路線，累積在一百四十個站點停靠，每個站點停留十分鐘，十分鐘一到立即開走，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距離我最近的車站銀山車站，剛好就是上車點，我沒趕上，因為很快就出事兒了。”

“聽說有人被福壽螺的卵寄生，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污染，或者是知道了，但是自欺欺人，覺得自己無害，總之他在最后一刻沖進列車，應該是求生作祟，末日之下，很難評判他的做法到底是不是正確，只是想活著而已，總想爭取一點微薄的希，我不贊他的做法，但是理解。他的位置是車尾最后一節車廂，也就是22車。”

“哪里都是福壽螺，水龍頭，水箱，封的礦泉水瓶，人類的唾，福壽螺的卵侵了歸鄉號，發污染后本應該停車，讓沒染的人逃生，但當時距離圍墻太近，墻幸存者并不希歸鄉號靠站，希繼續行駛，列車長只能聽從安排，像反方向行駛，歸鄉號變了離鄉號，乘客們都不是傻子，有人想要跳車，有人試圖侵駕駛室，總之發生了。”

“歸鄉號沖出軌道，從江大橋上跌落，整輛列車砸進水里，當時幾乎每天都在發生災難，人們甚至都沒有為歸鄉號多惋惜一秒，很快就被其他事件吸引了注意力，末日來了，沒人愿意管其他人的破事兒，原本以為這就是歸鄉號的結局。”

“但第二天，有人在深夜又聽到了咣當咣當的響聲，死去的歸鄉號竟然回來了，它停靠在站臺邊，跟普通的車次沒有區別，有乘客誤上車，但再也沒有回來過，它又被稱作是死亡列車。”

“現在歸鄉號了一個墻外傳說，聽說它可以送你回家，作為一輛完整的列車，甚至有時刻表，每一站上車時間都不同，比如銀山車站是十二點的班次。”

“但這不是送你回家的列車，歸鄉號掉進江里，一條江底下有多尸，什麼年代的都有，新的乘客進了歸鄉號，和本來的死人混在一起，水鬼一樣在列車上生存，它了一個恐怖的混合，難以說清楚上面到底有多可怕的東西。”

“作為一名異常事件調查員，我收集了部分關于歸鄉號的信息，都是道聽途說，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如果你不小心上了歸鄉號，除了車票上的一些規則，我這里有一些建議，第一，請不要在餐車以外的地方說話。”

“第二，歸鄉號列車不報站，你需要看清楚自己的下車站臺，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機會。”

“第三，請不要車的水，我說的是任何水，雨水、礦泉水、廁所里的水，任何水源都會為那些東西的介。”

“第四，發污染的源頭在車尾。”

“第五，有條件盡量去臥鋪車廂，如果沒條件，可以接近車頭方向避難，1號車廂最安全。當然，前提是你可以趕到。”

“祝你好運。”

咣當咣當，祝寧耳邊只有列車行駛的聲音，太沉浸了，仿佛在閱讀歷史，之前總覺得自己在看陳啟航寫下筆記的全過程，他的影子仿佛寫完最后四個字就消失。

跟上次閱讀完不一樣，他們幾個刻意等了會兒，并沒有立即發生危險。

這是祝寧閱讀過最長的一次筆記，陳啟航分了好幾次來撰寫。

每次筆記出的信息都有境，這次寫在污染全面發后，祝寧之前推測過，全球末日應該是在2057年來臨的，那時候陳啟航多歲了

松山寺的時候，陳啟航想要自殺，似乎是末日來臨，他已經無力阻止，但他又說曾經污染暫時停止過，只不過沒扼制住，后來過了幾十年才大規模污染。

他們當時找到的扼制的方法是什麼陳啟航自殺功了嗎

關于歸鄉號，祝寧再次想到了那個人，鮑瑞明。

鮑瑞明的記憶里也有差不多的組織，只不過他們是救濟船，在浮沙島的港口停靠，一到時間就離開，鮑瑞明他們一家運氣好登船了。

歸鄉號原本的用途就是用來救濟的，拉到更多的幸存者，然后送防護墻。

祝寧消化了一下信息，筆記本里說的幾條規則，有部分試驗過都是對的。

但有兩條關鍵信息本沒有試錯空間，這輛列車22節車廂，陳啟航說污染源在22節，這是太明顯的提示，直接告訴了污染源的所在位置，祝寧想要吞噬污染源就必須想辦法經過那群水鬼

如果是假的，可能在這條路上就死了。

第二條關鍵信息，車頭的方向最安全，這條信息有一半可信度，祝寧也覺到越往前越安全，但這種安全是相對的，也有可能只是一個陷阱。

祝寧閱讀了筆記本，得到了信息，但很難判斷是不是有詐。

祝寧翻轉了筆記本，一直以來都愿意跟隊員分報，但轉過筆記本之后，裴書和戚雪柳都一陣茫然，“什麼”

祝寧皺了下眉，問“你們看不見”

戚雪柳盯著筆記本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努力想要看清，然后又放棄了，“字跡模糊，一個字都看不清。”

在戚雪柳的視角里，紙張好像被水泡了，暈一大片。

祝寧“你們都看不見”

祝寧把筆記本遞出去，以為是者才能但戚雪柳拿著看也看不清，祝寧舉起來給看也看不清，祝寧才意識到，這四個人里只有能看見。

為什麼但是荒村那次霍文溪也看見了。

霍文溪和祝寧有共同點嗎預知方向的異能霍文溪的異能是直覺，屬于預知系，祝寧剛開啟了預知之眼，原本也有危險預知這個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