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等的便是他這句話,聞言自然應下。
很快,屬便將先前的賬本取了來,周主簿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牽線的那一份,頓時眉眼一松,指著上面的銀錢笑道:“是五千兩,您瞧瞧,是不是?”
江晚的確在仔細看,不過眼神卻沒落到那銀錢上,反而緩緩上移,聚焦在上面的所書的名字上。
當看清那上面所書的字時,瞳孔一,頓時如五雷轟頂,攥著賬本的指尖也用力到泛白。
只見捐的那一欄上,明晃晃的書著“裴時序”三個字。
是他,竟真的是他!
白紙黑字,勝過無數雄辯。
“二夫人怎麼了?”周主簿見面震驚,詢問道,“還有何不對?”
江晚許久才回神,了:“沒什麼不對。”
反而是太對了,才讓難以接。
倒希這人并不是裴時序,起碼他生前不會遭遇這樣的事。
江晚扶著桌子站了一會兒,才稍稍回了力氣,叮囑周主簿不要將事泄出去。
等上了馬車,江晚渾卻沒了力氣,明明是炎夏,抱著膝,卻覺得無不冷,遍生寒,又覺得四都是網,的織著,讓不過氣來。
長姐果然是在騙,本不是為了報恩,而是為了報仇。
長姐當初說的被設計,恐怕也是假的,應當是設計了裴時序才對。
江晚勉強冷靜下來,試圖復原事原本的面貌,想來當是姐夫誤傳了死訊,長姐見裴時序同陸縉樣貌相似,起了歹心對他下了藥,事后又得知姐夫尚在,便設計將裴時序推下了山崖。
難怪江晚什麼都查不到,因為原本就沒什麼山賊,那伙人本就是長姐派人偽裝的。
江晚苦苦尋覓了許久的真兇,原來一直在邊……
毀了一切,還敢主找上門,讓自己滅口自己?
竟被蒙在鼓里這麼久,竟被戕害到如此地步。
世事竟如此可笑!
江晚回想這段時間的種種,只覺荒唐至極,五俱焚,怒火中燒亦不能形容此刻的心。
姐夫誤傳了死訊,因為相似的臉,長姐一時沖,搶了的未婚夫做替。
的未婚夫死了,因為相似的臉,心如死灰,無奈借姐夫聊以藉。
若是長姐沒有一念之差,他們四人原本不會走到如此地步。
如今,失了清白,的未婚夫丟了命,他們兩隔,人鬼殊途。
可姐夫還在,長姐的病也要治好了,他們將要琴瑟和鳴,執手一生。
——憑什麼?
長姐搶了裴時序,那呢,難道便該眼睜睜的坐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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