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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庫爾岱青,現在立馬于烏拉爾河西面,約莫百里的一片草原上,正皺眉聽著手下匯報著況。
“大汗,這些漢人們他們分兵了,一只有幾百人而已。”
“到我們的,便全部殺,老不留,哦不對,他們也不是絕對意義的老不留,他們奉行著車斬,對于不高過車的孩子,是不下毒手的。”
書庫爾岱青旁,一個矮胖大餅臉瞇瞇眼蒙古將軍,朝其稟報著況。
當然了,他所說的,也并不是全對。
那就是,之所以不殺這些孩,并不是因為,大唐天兵,也遵守他們蒙古人的規矩,玩什麼車斬那一套。
這是不可能的,大唐天兵哪會守蒙古人的規矩啊?
之所以放著這些個孩不殺,是因為這些孩,可是難得的珍稀資源,可以賣給大唐南邊的友邦,也就是莫臥兒帝國當軍。
這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大唐又豈能放過呢?
不過,書庫爾岱青,并不知道,大唐跟莫臥兒帝國的軍貿易,此刻,聽到了唐軍的殘暴行徑后,他是咬牙切齒道。
“我們絕不能夠讓敵人,就這麼的在我們的領土肆,一定要將他們斬盡殺絕,將他們驅逐出境!”
“大汗,我們恐怕不是這唐軍的對手,得盡可能的集中起來優勢兵力,吃掉他們,用零敲碎打的方式,殲滅他們的有生力量,然后拖垮他們的后勤,最終徹底的將他們給擊敗了。”
這時候,一個禿腦門的蒙古人,裹了裹上的皮袍子,朝書庫爾岱青稟報道。
書庫爾岱青點了點頭。
大唐天兵,當然不是好招惹的存在了。
大唐天兵,可是打敗了羅剎國,打敗了準噶爾汗國的。
而反觀土爾扈特部呢?
那就要遜的多了。
既不是準噶爾汗國的對手,也不見得是羅剎國的對手,歷史上,還被阿列克謝一世,著當了狗呢。
在這樣的況下。
土爾扈特部上下,是無膽正面相抗的。
而大唐天兵的分兵,則讓他們看到了勝利的機會。
只見,幾個蒙古將領,眉飛舞的說道。
“唐軍還有準噶爾,憑什麼在戰場上逞威?”
“不就是靠著他們手上的火嗎?”
“倘若我們能夠擊敗他們幾部,然后奪了他們的火,那我們力量就會加強,而反之,敵人的力量就會衰落。”
“我們有人數優勢,還有主場作戰。”
“大汗,敵人的分兵,正有利于我們,我提議,將麾下的兵力,按萬戶分開。”
“每一個萬戶,不管其他,專心去對付唐軍的一小人馬。”
“不錯,不錯。”
書庫爾岱青點了點頭。
一個萬戶,打敵人幾百人。
二十比一的兵力對比,怎麼看,都是穩贏的局面啊!
只聽書庫爾岱青道。
“唐軍統帥愚蠢,竟然貿然分了兵,哼哼,那我軍就將他們各個擊破。”
“我們有十個萬戶。”
“一天怎麼著,也能夠吃掉,十幾明軍吧?”
“那就是數千敵人了。”
一旁有人面激之。
“何止是幾千個敵人啊?我們還可以從這些敵人手上,繳獲幾千枝良的火。”
“到時候,我們的實力就會大增,屆時,再以一個萬戶,對陣敵人區區幾百人時,勝算就會更大了……”
“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徹底的,擊敗來犯的唐軍!”
一旁的幾個蒙古大臣說道。
一個個,臉上是自信滿滿,仿佛看到了勝利在即,土爾扈特部的騎兵們,凱旋歸來時的場景。
在商量好了軍事部署后。
書庫爾岱青,并沒有毫的猶疑。
他當即,就將麾下的近九萬,臨時征調起來的蒙古鐵騎——實際上就是騎上馬的蒙古牧民。
給分了十個萬戶。
每個萬戶,有八九千騎。
將這十個萬戶,盡數的撒了出去。
然后,就開始等著,捷報送達嘍……
當然,捷報哪里那麼容易收到的?
書庫爾岱青,大概是收不到捷報滴。
……
卻說,書庫爾岱青分兵之際。
浩浩的五萬大唐天兵,則已經以營級單位,在烏拉爾河下游的草原上,拉開了大概幾百里寬闊的正面,開始拉網向西進軍。
沿途所過之。
那可真是,片甲不留啊。
除了稍有些姿的蒙古,還有那些個年輕的,可以販到莫臥兒帝國當軍的年,剩下的蒙古人,大概只有一個下場嘍——那就是死。
歷史上,乾隆曾經對衛拉特蒙古,進行了徹底的屠殺。
而當下,大唐也要對同屬于衛拉特蒙古的準噶爾汗國,還有土爾扈特部,進行徹底的屠殺。
當大唐天兵的滾滾鐵蹄,向西進軍,已經越過了亞歐分界線,踏到歐洲。
帶領著自己的一旅士兵,向東進軍的大唐天兵旅帥鄭三奎,正饒有興趣的,騎著一匹蒙古馬,里面大口的吃著,從蒙古人那搶過來的牛干,一邊喝點劣的馬酒,是好不快活,正樂呵呵的向西進軍著。
而手底下的士卒們,也大概都是如此。
所有人都是騎馬代步,說是步卒,但實際都有馬。
而且,土爾扈特部之前,他們每人只有一匹馬。
但自打了土爾扈特部,他們就搶到了許多蒙古馬。
可以一人雙馬,甚至三馬,進行行軍。
這就使得,他們幾乎不用步行了,可以保持足夠的力,去應付一切,遇到的戰事。
不過當下,就在鄭三奎,騎在馬上,慢悠悠的與麾下的一旅五百士兵,行進在草原上,向東,向東歐深進軍之際。
前方一騎快馬匆匆過來。
但只見到,那斥候一邊快馬過來,一邊高呼道。
“旅帥,旅帥,韃子,大韃子,至有一萬騎?”
“一萬騎韃子?”
“這可真瞧的起額啊!”
“看樣子似乎是韃子的銳,額們得小心些,不如暫避鋒芒,與附近的友軍靠攏,然后合兵之后,再行迎戰!”
一旁的副手,朝鄭三奎提議,鄭三奎卻是冷笑。
“哼,勞資打滴就是銳!”
“韃子銳?額倒要看看,這些韃子的銳,有多厲害!”
“再說了,這些韃子送上門來,都是大好的軍功,任憑額們取用,就這麼的退了?”
“不是額們大唐天兵的作風。”
“傳額的命令,立即拉開陣勢,準備迎戰!”
“唯!”
一旁五百大唐虎賁,無不是高呼。
只聽鄭三奎高聲嚷嚷道。
“不就是一萬蒙古韃子嘛?有甚怕的?”
“古時候,有這麼一句話,一漢當五胡。”
“可古時候的先人們,拿著刀槍弓箭,馬還不如草原上的胡人,就能一漢當五胡,額們手上拿著工造的火銃,甲械良,這一漢當五十胡都沒問題。”
“弟兄們說,是不是啊?”
“是。”
一時間,四周響徹起五百士兵們高呼聲。
大唐的軍士們,士氣確實是高的。
呃,這要看面對著什麼敵人。
倘若面對的,是大明天兵,倘若士氣的最高佳,是五顆星的話,他們充其量,只有一顆星。
就這一顆星的士氣,還隨時可以消減。
而面對著南邊的莫臥兒國的話,他們的士兵,大概能夠保持著三顆星的士氣。
因為莫臥兒國的線膛銃,貌似要比大唐多,而且人家兵強馬壯的,似乎不太好招惹。
而面對著準噶爾汗國的話。
大唐天兵的士氣,大概就是三顆星,到四顆星之間。
因為準噶爾汗國上下,也算驍勇善戰,而且雖然沒有米涅步槍,但是人家的武也不錯,火繩槍至管夠。
所以,大唐的士氣值,也不會是滿的。
但是,當面對著,技落后,與早就落伍于時代,應該被淘汰掉的傳統游牧騎兵時。
他們的士氣,就直接棚了。
沒有人會認為,那一萬韃子,能吞掉他們。
在簡單的鼓舞了一下士氣后,鄭三奎毫不猶豫的就開始,組建起來了作戰。
當然了,作為一個營級指揮,他指揮作戰的方式,實際上也很簡單。
在他的命令下,五百士兵,迅速的翻下馬,裝填好了子彈后,便開始準備作戰。
他們的作戰方式,倒也簡單的很。
五百士兵下馬后,便迅速的完了裝填,然后,在完了裝填之后,鄭三奎下達了一道命令。
但只見,鄭三奎朝三百多名士兵道。
“把你們的火銃,給前面的弟兄。”
“唯!”
幾個士兵,哪敢怠慢,趕接令。
就這麼的,五百枝燧發槍,還有二十多枝米涅步槍,就集中在了只有一百六十多人的士兵里面。
相當于,一個士兵,有了三枝可以擊的火槍。
而鄭三奎在做出了這個決定后,又下達了新的命令。
他讓一百多個士兵,集中在一塊,組了一個非常小的陣列。
但是,甭看陣形小,但這一百多個士兵的火力卻強的很——畢竟人手三槍嘛。
而失去了威力最大的火銃,并不代表剩下的幾百人,他們喪失了戰斗力。
相反,他們并沒有喪失戰斗力。
他們的戰斗力,強著呢。
大唐的府兵,本質上與李唐之際的府兵,差不多,都是銳至極的封建武士,這些封建武士,又因為面對著巨大的軍事威脅,所以他們一直保持著旺盛的斗志,也不敢懈怠了弓馬武藝。
而雖然,此時的世界,已經是銃炮逞威的時代了。
除了這種封建武士,大明朝的募兵們,都已經不怎麼練弓馬武藝了。
但是,大唐的府兵們,卻依然于此道。
他們人人都有弓馬武藝在。
如今,又全部著甲。
換言之,這哪里是三百余沒有武的士兵啊?
這分明就是,三百多個,裝甲士。
而且,他們還通弓箭。
他們的馬弓,還是上好的筋角開元弓。
可不是對面蒙古人手上的劣質弓能比的——弓的制作,也是相當考驗技的,明末時,蒙古人的技,已經退化嚴重,可以說,是連最基本的弓箭,都制作不太好了。
眼下,土爾扈特部集中起來的一個萬戶,八九千騎。
里面恐怕連五十個,類似于鄭三奎麾下的裝甲騎的騎兵都沒有。
至于火嘛?
那就更了。
斷然不可能制的住,擁有著五百條火槍的鄭三奎他們。
而了解軍事的人都知道,三百個全副武裝的裝甲騎,在戰場上沖垮幾千,甚至上萬的垃圾兵。
那是輕飄的事。
當下,擺在鄭三奎面前的這個蒙古萬戶,就是正兒八經的垃圾兵。
原因很簡單。
土爾扈特部的萬戶里面的蒙古鐵騎。
說白了,就是哄哄的八九千個蒙古牧民。
里面過正經的軍事訓練的,不能夠說沒有。
但不會超過兩千嘍。
就是過軍事訓練的,他們的訓練水平,也是相當之低劣的。
說白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歷史上,土爾扈特部在東歐混不下去了,想要打回東邊。
結果等到了西域,卻發現,這里的大清奴才后比他們要牛的多了。
所以,才直接認慫當狗,然后被乾隆給安排在了原本準噶爾部的草原上安居。
而連大清的奴才兵,他們都打不過。
何況是大唐的天兵天將呢?
眼下。
鄭三奎的軍事部署很簡單,就是以一百多個士兵為核心的陣地,用五百條火繩槍,支持起本陣,然后呢,三百余鐵騎,則分數,對蒙古人的展開沖殺!
卻說這邊,鄭三奎做好軍事部署,準備迎戰。
另一邊。
孛兒只斤氏,吉思汗的子孫,一個圖雅的蒙古萬戶,則正聽著手下的匯報。
“萬戶,東面不遠,只有不過四五百的明軍,他們雖然都騎著馬,但看起來,并不像是能打的存在,我們現在,可以出兵去教訓一下他們。”
“很好。”
圖雅點了點頭,作為一個萬戶,這廝實際上,并沒有什麼兵的經驗。
呃,誰讓土爾扈特部,本來就沒什麼強敵要打仗呢?
他們本來,就不是武德充沛的蒙古部族——真要是武德充沛,又怎麼會從衛拉特老家,被趕到伏爾加下游,又被羅剎國,從伏爾加河下游,趕回了東方?